花慕月醒来时一点儿也不想起床,浑身酸软,以后可是轻易不敢惹小醋坛子,毕竟打架可是打不赢他。
不想起床那就再睡一会儿吧,闭上眼睛迷迷糊糊花慕月又睡了一觉,再睁眼时,枕边人已经起床了。
“杏叶。”花慕月叫了一声,杏叶马上就进入了内室。
“夫人,你醒啦。”杏叶伺候花慕月洗漱。
早膳用得晚了,不过厨房炉子里煨着汤,在这冬日里喝着也是暖胃,再过十日就是新年了,新年一过就是昭和二十六年了,花慕月也满了十八,虚岁十九了。
花慕月刚吃完,赵怀瑾和白染过来了。
“娘子,我和白大哥出去,今日可能不回来用晚膳了。”昨晚获胜的赵怀瑾此时心情还不错。
花慕月没理会赵怀瑾,和白染说道“白大哥,你带相公去哪儿?”
白染笑了笑“小妹放心,定会把怀瑾安带回来,我们去茶楼。”
看来也问不出个啥,花慕月也不在意,让杏叶拿了件赵怀瑾的披风给青竹带上,叮嘱几句不要太晚就让人走了。
赵怀瑾他们也真的是去茶楼,只是此番并非单纯的喝茶。
一楼大厅有说书先生,还有人鼓掌叫好,赵怀瑾他们并没有停留,径直去了顶楼。
“赵解元,好久不见。”六皇子赵君奕没有什么架子,含笑望着赵怀瑾主动打起了招呼。
“六殿下。”赵怀瑾行礼。
赵君奕含笑摆摆手“此处没有六殿下,只有六公子,大家都坐,怀瑾可别拘谨,我们好友相聚聊聊天罢了。”
“是,六公子。”赵怀瑾落座了下来,对于赵君奕的招揽之意他没有拒绝,在陵江心照不宣的相处中,彼此的秉性,相互都是了解的。
君上如今并未立下储君,大楚朝虽然也立嫡立长,可皇长子去世后君上悲痛不已,立储之事朝中自然不敢再提。如今众皇子都长大了,自是另一番光景,其中三皇子皇后所出身份尊贵,六皇子贤名在外,都有一大批拥护者。
聊了一会儿天,白染说道“六公子,今年的春闱我不参加了,我想回定城。”
“你想好了?”赵君奕眉头一蹙,倒不是要为难白染,觉得突然。
“想好了。白染多谢六公子这些日子的照拂。”白染给赵君奕敬了一杯酒,一口喝完。
赵怀瑾听后,心中明了,白大哥是不想沾染皇子之争,守护定城才是他白家少主的使命,不管何人当上君上,白家忠的是大楚。
这边喝着酒,而在街上,此时却有一民妇拦住了三皇子的马车哭诉。
“就是这车夫,驾车撞死了我的相公,公子你不能不管啊!将这人送入官府,还我相公一个公道。”那妇人脸颊消瘦,此时哭得有肝肠寸断之势。
三皇子的马车,就算百姓不认识,但明显这样马车只有皇亲贵胄才能坐,围观的百姓都摇了摇头,心想有什么公道可言。众人看个热闹,暗道一句那妇人可怜罢了,谁人还敢说一句话。
“去去去,走开,你这老娘们血口喷人。”那车夫驱赶道。
可那妇人不走,坐在马车前面的地上哭诉喊冤,要讨公道。
外面的声音传入了马车内,一身紫衣,眉眼俊朗的三皇子脸上露出不耐之色,双眼带着暴躁看向跪在一旁侍者“还愣住干什么!出去处理。”
“是,主子。”没有丝毫耽搁,侍者利索起身。
听到吵闹之声的赵君奕从窗户向下望去,只见到扬长而去的马车。
“是三哥的马车啊。”赵君奕嘴角勾起,讥讽一笑。
赵君奕的随从很快就回来禀告了街上发生的事情,一民妇拦住三皇子马车哭诉车夫撞死了人,后车夫和民妇都被送入了官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