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瑾也没时间肉疼了,打起精神穿梭在这摩肩擦踵的东市里。
从原主的记忆里,傅时瑾知晓这个天下共有四个主要的国家,北有燕国,南有大庆,西有靖国,东有玉奴国。
四国之间实力相差不大,虽偶有摩擦,但因为四国之间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便是有摩擦,也不会持续很久。
近年来,大庆的发展越来越好,国家越发强盛,隐隐有领先四国的趋势,加上出了韩临这么一个少年神将,其他三国虽然产生了一些危机感,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却是一直对这个天下野心勃勃的燕国坐不住,随便寻了个由头,便和大庆打了起来,最后被韩临所率领的大军打服气了,燕国的皇帝紧急叫停,提出要和大庆缔结停战协议,重修两国之好。
那场战争离现在,已是过去小半年之多,听说燕国要来和大庆缔结停战协议的使臣过几天也会到达上京。
瞧如今东市这繁华昌盛的模样,那场战争对大庆的影响似乎没有很大。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这里是上京,是大庆的都城,便是有影响,这里也看不出来罢。
金银和宝珠跟在傅时瑾身后,见自家娘子只是四处乱逛,宝珠不禁奇怪道:“娘子,你突然要到这东市来,到底想做什么啊?便是娘子午膳没吃饱,想找点吃食,也没必要特意来这东市埃”
虽然,东市好吃的吃食是最最最多的!
金银也奇怪地看向自家娘子。
娘子出门前,说她有事要去做,却没说具体是什么事,她还以为,娘子特意来这东市,是有什么想买呢。
瞧娘子如今的模样,也不像。
傅时瑾没心思搭理她们,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赚钱。
她先前做的是法医,是替死人开口说话的活。
但先别说在这古代,仵作之流属于贱业,不是她一个正经人家出生的小娘子该去做的,她也实在没有机会接触这些验尸的活,更别说要靠它赚钱了。
虽然她一向热爱自己的事业,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解决眼前的经济问题了……
突然,傅时瑾走路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眼光被某一处吸引住了。
金银和宝珠也随着自家娘子的脚步慢了下来,下意识地跟随娘子的视线一看,顿时怔了怔。
却见娘子看着的,分明是一间医馆,上面一个牌匾写着“福寿堂”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从门口看进去,里面人还不少,抓药的,排队看诊的,陪同亲友的,小小一个医馆几乎站满了人。
金银和宝珠的心顿时一咯噔,来不及问自家娘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就见福寿堂那边起了一阵小骚动。
一个带着幂篱的黄衣女子突然被一个小厮猛地推了出来,若不是她身旁的侍婢反应及时,扶住了她,她只怕就要在大庭广众下摔倒了。
那侍婢显然十分气愤,堪堪站稳就咬牙道:“明明是你们没有医治好我们娘子,你……”
“哎哎哎!这位姑奶奶,你可别含血喷人啊1
那小厮看着就是个伶牙俐齿的,立刻夸张地大声道:“我们张大夫的名声这上京城有谁不知道?每天要找我们张大夫看诊的人可是能从城东排到城西的!这么多年来,我们张大夫治好的病人不知凡几!怎么就单单治不好你这小小的扁瘊呢1
那侍婢急声道:“我们怎么知道!我们也是因为张大夫的名声找过来的,张大夫看诊后开的药,我们娘子没有一天忘记吃,张大夫叮嘱娘子的事情,我们娘子也时刻牢记于心……”
“姑奶奶,我见的世面可比你多多了1
那小厮又老实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还翻了个白眼,道:“所有想来讹咱们医馆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什么乖乖吃药了,完全遵照医嘱了,可是那都是你自己嘴里说的啊!谁知道你家娘子回去后,到底有没有做得像你说的那么好呢1
突然被人挂上一顶讹诈的帽子,那侍婢张了张嘴,脸都气红了,“我们才没有1
“我只知道的是1
那小厮见围观的人开始对那两个女子指指点点了,眼里倏然闪过一丝得意和嘲讽,轻哼一声道:“扁瘊这种病,张大夫就从没有失手过!姑奶奶,你便是要讹诈咱们医馆,也拜托换一种病来吧!
这上京城谁不知道,咱们张大夫是最会治这种病的大夫!你这样污蔑我们张大夫,不如问问其他被我们张大夫治好过的人同不同意1
围观的人大多都是医馆里的客人,更是不乏被张大夫治好过的人,闻言都不淡定了,纷纷道:
“对啊!张大夫治扁瘊的手段可是远近闻名的!我小儿子前年得了扁瘊,一张脸都快被他自己抓烂了,最后就是张大夫给治好的1
“别的大夫我不知晓,但你要说张大夫治不好扁瘊这种病?那不是笑话呢1
“这女人就是来讹钱的吧!这种人我可见多了,呸,就是下贱胚子,滚吧!否则就直接扭送官府去1
那侍婢见周围的人都满脸鄙视憎恶地看着她们,急得都快哭了,红这一双眼狠狠跺了跺脚,大声道:“我……我们真的不是来讹诈的!当初为了治好我们娘子的病,我们娘子还特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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