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日,汉辽联军首先发动进攻,周军出城,双方各自陈兵列阵。
&ep;&ep;旷野上刮着猛烈的东北风,风中夹杂着砂石,朝着周军扑面而来。很多士兵都抬手挡着砂土,目不能远视。天地被弥漫的风沙所遮挡,入目一片灰蒙。萧铎站在城墙上极目远眺,面容严峻。他提前到了泽州,安排的援军要晚些时候才能到达。他原以为不会这么快跟刘旻的主力对上,没想到刘旻竟然舍了潞州,直接来到这里。
&ep;&ep;对方有契丹的联军,人数又远胜于己方,这一战对周军很不利。魏绪,和章德威都已经出了城,只有赵九重留在萧铎的身边,近身保护。
&ep;&ep;赵九重知道这是重新取得皇帝信任的时候。
&ep;&ep;他对忧心忡忡的皇帝说:“皇上,我军的人数虽不如敌军,但若是单与北汉军作战,未必没有胜算。”
&ep;&ep;“你的意思是……?”萧铎隐隐猜到了赵九重的意思。
&ep;&ep;“当时大周初立,末将就跟着魏国公与北汉的联军交过一次手。这次契丹派出的大将还是耶律祿。此人有个毛病,特别贪生怕死,不肯担一丝风险。末将猜测,他应该会让汉军先行进攻,若我们能全力战胜汉军,耶律祿可能会直接撤兵,我们便能得胜。”
&ep;&ep;萧铎看着赵九重,郑重地说道:“今日这一战尤为关键,朕的生死,大周的存亡,全在于此。你,可有把握?”
&ep;&ep;赵九重跪下道:“末将知道,还请皇上相信末将!”
&ep;&ep;远处发兵的角声响起,“呜呜”的长音在旷野上回荡。传信兵跑上城楼,对萧铎说道:“皇上,敌军动了,但只动了一部分,契丹的军队好像没动。两位将军请示如何打?”
&ep;&ep;萧铎想了想,拔出腰间的剑,对赵九重说道:“好,朕就信你一次!”
&ep;&ep;周军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亲下城楼,加入了他们,顿时士气大振。也不知为何,老天忽然转变了风向,本来处于下风向的周军,一下子处于上风向。
&ep;&ep;萧铎和赵九重率中军,魏绪率左军,章德威率友军,一起扑向北汉的军队。
&ep;&ep;刘旻原本以为今日连老天都在帮他,吹的东北风,可是没想到风向一下子逆转,他们这边被风沙土石吹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眼看周军已经杀过来了,辽军就在后面看着,不进不退。汉军若是撤退,好不容易说动的辽军必然同上回一样,溜之大吉。
&ep;&ep;刘旻已经没有耐心再发动下一次的南下之战。他老了,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一次机会,因此明知道不妥,还是硬着头皮下令进军。
&ep;&ep;……
&ep;&ep;此番,耶律祿又被辽国皇帝派来与北汉联手,满肚子牢骚。他不想跟刘旻分功,更不想帮刘旻,只顾着在帐内睡大觉。
&ep;&ep;忽然,一个辽兵跑进帐篷里,对耶律祿说道:“将军,赶紧出兵吧!”
&ep;&ep;耶律祿翻了个身,不耐烦地说道:“出什么兵?刘旻不是正在打么?”
&ep;&ep;“北汉的皇帝好像打不过,派人来求援了。”士兵苦着脸说道。
&ep;&ep;“什么?”耶律祿一下坐了起来,骂了声,“刘旻的兵不是比周军的多吗?我刚让探子打听过,周军的援兵还没到!”
&ep;&ep;士兵也不知道怎么说,只道:“将军出去看看便知。”
&ep;&ep;耶律祿下了床,一把掀开帘子走出去。他爬到了哨兵所在的木质高台,往远处的战场看了一眼。双方胶着,但是周兵明显占了优势。汉军被收在周兵的包围圈里,正在一点点的缩小。
&ep;&ep;耶律祿大惊失色。他听说过萧铎很会打仗,但汉军人数比周军多了不少,他原以为汉军稳操胜券,没想到居然被周军打到如此地步。刘旻这个草包!周军收拾了汉军,掉头就要来打他们了吧?他出来之前,可是向皇帝立过军令状的。这么些人马,要尽量全数带回去,不能有失。
&ep;&ep;略一思索,耶律祿就忘了跟刘旻的约定,匆匆下令撤兵。
&ep;&ep;那边刘旻被周军围着打,一心等着耶律祿来救,可是后方迟迟没有动静。他好不容易带着残兵败勇突围回去,又听手下的人说,耶律祿早已经带着辽军溜走了。刘旻气愤,仰天大叫了三声,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决定跟萧铎死战到底。
&ep;&ep;刚才虽然是周军占据优势,但是周军伤亡也不小,汉军还是可以一战。
&ep;&ep;……
&ep;&ep;晋阳城的地势本就是易守难攻,留守晋阳的是大将杨信。
&ep;&ep;杨信将晋阳城守得固若金汤,张永德和李重进也没有硬取。他们奉萧铎之命,以虚张声势为主,并不是真的要打下晋阳城。周军在城外安营扎寨,北汉此刻国内空虚,最后一支有实力的军队在晋阳城内抵御,其余的则跟随刘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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