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来的客人走了,可还有一位常客秦琴没有走。秦琴到林家就象到自己家一样的。秦琴家江苏常州。家中有几个兄弟,她是小满女,父母视为掌上明珠。从小就喜欢蹦蹦跳跳,书念得不好,舞跳得还可。初中毕业就被上海舞蹈学校录取,学习民族舞!毕业后分配到上海舞剧院芭蕾舞剧团,与林妈的弟弟杨洋结织。杨洋是舞剧院的小提琴手,拉得一手好琴,对于年青的舞蹈演员,是一见钟情。俩人是爱得死去活来。正当秦琴要出成绩时,被爱情弄昏了头,结果失身太早,只好草草地嫁给了杨洋。一个结了婚的芭蕾演员,只配演配角了。
林妈姓杨,闺名海琴,与秦琴同一个“琴”字,杨家不是什么音乐世家,只一般上海居民,杨海琴只有一个弟弟,父母早亡。亏得杨海琴成家早,杨洋是在姐姐的关顾下长大的。也是在姐姐的影响下爱上音乐的。长兄如父,长姐如母,虽是姐弟,可年龄相差大,真有点象母子。姐姐家就是杨洋家。从小杨洋与林峰就象兄弟,一块读书,一块玩耍。林峰喊杨洋叫嫩舅(叫秦琴为小舅妈)。虽然杨洋成了家,可总不忘姐家,俩口子到林家,就象到自己家一样频繁,常客还不促以说明他们的密切关系。
秦琴今天没有马上走的原因,是话还没有说完。她让林峰坐下,满面笑容地问:“阿峰,你看哪个阿菊怎么样?”林妈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不吭声,以静观其变。
“什么怎么样?”林峰反问,转向妈妈问:“妈,你们在搞什么名堂?”
“没有搞什么名堂,你妈是在给你物色对象!”秦琴对林峰说:“阿峰,你先不要问干什么,你先老实告诉我,哪姑娘长得怎么样?”
“妈,小舅妈说的是真的?”林峰没有回答秦琴的话,而是回过头去问妈妈。
“阿琴说的是真的。”林妈觉得没法隐瞒,只好直言相告了。
“阿峰,这姑娘长得不错吧?”秦琴不用林峰回答,她自己肯定了。“阿菊,是我教过的学生,我只教了她一个多月的芭蕾。小姑娘吃得苦,成绩很好,当然向芭蕾发展是没有前途了。可这姑娘踏实、稳重、聪明、贤慧,主要是长得好看。”
“小舅妈,你什么时候开始当起媒婆来了?”林峰听了小舅妈的夸奖,确实是动心了,就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看来我要改称你师母了!”
“为什么叫师母呀?”秦琴怎么一下拐得过弯来。
“那个什么赵金菊喊你老师,若是她和我对上象了,我不得跟她喊你为师母大人呀?”
“不对,不对,应该同她一样喊老师,叫秦老师!”她马上要林峰叫秦老师。
玩笑归玩笑,可正事还得谈。林妈被他们俩是弄得哭笑不得,看来麻烦上身了,于是她肯定地说:“我是没有相中的,是你舅妈一手操办的,我不管。”
“姐,你没有相中什么呀!人长得不好?你不是说,她比阿洁还要好看吗?”秦琴又说:“人家老家在农村,又不是要搬到上海来,更不会住在你——我们家,你急什么呀?”
“我不急,我是说,门不当户不对,犯不着摊上一个农民亲家!你喜欢你找去,我惹不起!”说气话呢,秦琴找赵金菊干什么,谈对象?不搭界呀!认干女儿,没有哪福呀!自己都还没有生育呢!那来哪么大的女儿?
“姐,不能这么说。是你要相媳妇的,怎么变成我要找了?”说罢对着林峰说:“阿峰,你看你妈,是她求我把阿菊骗来,是她要帮你相媳妇,我是好心帮你物色对象,到落得个是我找对象,我找什么对象吗?”
听了这么久,林峰是听出了点明堂来了。就和两位大人说:“你们不要争了,不就是一次相亲,相得中相不中是常有的事,一见钟情的不多。”突然眼睛瞪着秦琴说:“小舅妈,如果我看中了怎么办?”这是“一见钟情”四个字提醒了他。
“看中了就谈呗!”秦琴高兴地回答:“我问了你半天的看法,怎么不直接回答?”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听到他们的谈话林妈又急了。
“你不同意?又不是你找对象,你想干涉婚姻自由呀!”秦琴不退让了,原先她还顾及姐姐的感受,有了林峰的态度,她坚定起来了。
“妈,你说她家在农村,我又不是跟她家谈恋爱,这是不搭界的事嘛!”
“怎么不搭界,我不喜欢跟农民打交道!”林妈的意思是怕农民进城到她家。
“妈,你多虑了,将来我要是成了家,还住在这破房子里呀?我得买房子搬新居。如果你们愿意和我们一起住,欢迎!如果你还愿住在这里,我们就是两个家了。若是我爱人家是农村人,农民只会到我哪个家。退一步说,若是来现在的家,也就是看看坐坐。一年来一两次了不得,有舍关系吗?最多是待人家走了,你再打扫一次卫生罢了,用不着紧张的!”
林峰的一席话,把林妈顶到壁上去了,哑口无言什么也不说了。没想到平时乖巧的儿子变得如此能说会道。连她的话也不听了。还没有开始谈就这样,若真的谈成了。那还有她说话的地方吗?于是她再次表态:“既然我说的话没有用。我就不说了,我也不管了,随你们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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