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大儿媳梁霞背着一竹篓的野菜,疲累的赶回家。
田里的野菜少,她和弟妹跑远了去采,他们离瑶山远,她走到了瑶山脚下才看到些野菜,紧赶慢赶的采回来,这一去就迟了,弟妹还要一会才能回来呢。
她一瘸一拐的刚走到家门口,见小叔坐在院门口的石墩上,她正想开口问小叔坐在那儿做啥呢,余光处有一道狠厉的目光正在瞪着她。
她见院子里气氛不对劲,桥哥手里握着一根藤条,脸上黑气沉沉,望着她这边,而公婆两人在说啥话,她听不到,但从表情上看,他们似乎在生气,又在骂人了。
霎时,她感觉父母和桥哥不对劲,这个门她不敢进了,想到等会要面对的暴风雨,她怯怯的往后退。
“嫂子?”秦湖小声叫着她,给她使个眼色:“嫂子,大哥和爹娘又在生你和梅子的气……”
梁霞听罢,身上顿然一凉,他们又生气了,刚气好没一天,又生气了?她前天才被打过,今天又要被打?
看到桥哥手上的藤条,梁霞吓得身上发抖,她又怕又窘迫往后退,她不想挨打,太疼了,太痛苦,身上的淤青还没好,再打下去她会死的,孩子们不能没娘啊。
“嫂子,你快走,我来拖住哥,等会他们气消了,我再找你和梅子回来,快走!”湖哥挥着手,让他赶紧跑。
“湖哥,让她滚进来,都回到家了,还站在门口,是想饿死家吗?”秦桥抬起藤条,指着梁霞大声骂着。
梁霞被喝的身上一震,见到秦桥手里的藤条,脸色一白,嘴唇咬的发紫了,她摇着头,惊恐的说:“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说着她拔腿就想跑,秦桥发现她想跑的样子,抬着藤条追了过来。
“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儿,跑走了回来打更狠!”秦桥气恼的说。
听到身后秦桥的话,梁霞一下子站住了,他们每次这么追逐后,梁霞都逃不过更重的打骂,甚至连两个女儿也跟着被打,与其等会女儿因护着她被打,不如自己承受。
她刚跑两步,不打算跑了,直接站在原地,双手抱头蹲下来,缩卷成一团,等待挨打,她报过官,官府说是家事,劝说桥哥后,就让他回家了。
他从官府回来后,打她更狠了,往死里打,她的腿脚就是那时被他打瘸了,再也好不了。
秦桥跑过来,见她抱着头,二话不说,一藤条扬起“咻”的一声,发狠的往梁霞身上“啪”的一声。
“跑?我让你给我跑!跑啊!我看你怎么跑……”
“咻……”
“啪!”
“咻……”
“啪”
“大晌午不给爹娘做饭,是想饿死爹娘?”秦桥又是一抽。
梁霞背上的竹篓被扯掉,扔到一边,竹篓的野菜倒了一地,她滚在地上,逃避着藤条。
“……”
低低的疼:“呃!”
她始终没叫出声,连疼的叫声紧紧咬在嘴里,要是被孩子听到她惨叫,她们肯定吓得跑出来护着她,到时秦桥会更生气,连着几个孩子一起打,打她,她心里麻木了,可打孩子,她心抽疼。
“大哥,你别打了!”
“大哥,你要把嫂子打死啊!”
“咻……”
“啪!”
“大哥!”秦湖站在梁霞前面,替嫂子挨了这一藤条。
“你滚开!”秦桥像只发狠的恶魔,手握着藤条就不认人了。
“大哥?二哥?”
秦兰远远的看到大哥在打大嫂,她急急忙忙跑过来,听那那藤条落在身上的声音,吓得她不敢上前,只是看着就知道会很疼。
秦湖见秦兰突然来了:“小兰来了?”
秦桥被气红了眼,不管谁来都没用,秦兰来了他更气!她每次来不是借钱就是借粮,要不让他想办法去找县太爷,他是观音菩萨啊,去找县太爷?恼的心气更盛,又要扬起藤条,朝梁霞身上抽。
秦兰看不下去,乔二经就算再穷,他也没动手打过她一次,更何况梁霞是瑶山村梁大锤的妹子,当初嫁梁霞能嫁给秦桥大哥,还是自己亲婆婆说的亲,她怎能看着梁霞被打成这样。
“大哥!”秦兰一把推开秦湖,扑在梁霞身上大声叫着:“不能再打了!”
秦桥不问不管,一藤条抽在秦兰的竹篓上,竹篓被他抽掉了,里面腌的鸡和肉,散落在地。
秦湖见到肉和鸡的一瞬,双眼皮都捋平了,大声叫着:“大哥,你看小兰带来的啥?”
秦桥听到秦湖的惊叫,刚扬起的藤条悬在头顶上,想落没落下来。
而这时,院子里的二老听到秦兰的声音也跑了出来,又见地上掉落的肉和鸡,脸上的褶皱像是熨炉熨过,平了。
“是鸡,和肉啊!老婆子你快看,是鸡和肉啊!”
“兰妹竟然给咱们带来了鸡和肉?”
“这一两年没见过荤腥了,老头子,你扶着我些,让我看清楚,那是个啥东西?”
“爹娘,我捡起来摸摸!”
秦桥看到鸡和肉,脑中啥都忘记了,手上的藤条啥时候掉了,他也不记得。
只看到眼前的一只肥鸡和一条肥瘦均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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