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妹子,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啥事呢,原来是这事,这是小事!”周川走近她一步说:“萧妹子,你该听周吉说过,来宾酒楼重新开账后,就设了个独有包间,那个包间是不给外人用的,那个包间就是为萧妹子以及萧妹子的家人准备的,不管萧妹子啥时候来来宾酒楼吃饭,那个包间所有消费不要钱,这也是为了感激你,我和余留,周吉商议出给你们的礼品,我还想着哪天碰到你再亲自和你说一声呢,既然是你的儿子,那李主簿家的人,我就给他们安排到萧氏包间,你看成吗?”
这是在征得萧清的同意?
萧清没想到周川对她如此回报,在来宾酒楼为她们家专门设了个包间,外面排那么长的对,他还能腾出一个包间给她,这可比刚才给她的那些卤味贵重多了。
周川是真的把她当恩人!
“成,当然成,周掌柜这么大的礼,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萧清对于这么厚重的大礼,只是温和的说:“那劳烦周掌柜在请李家人入店时,把这一切归功于他们小厮乔鸿,希望李主簿家能对乔鸿好点。”
他们如今不是生意伙伴,是朋友了。
周川嗯了声,他想了想说:“萧妹子,其实你们家的情况我打听了些,你的变化我看在眼里,倘若你想赎回儿子女儿,需要些银两,我这边可以借给你!不用还我钱,只要每次多给两斤茱萸粉面就好,你可以考虑看看?”
萧清嘴角弯起一抹苦笑,知道他们会摸清楚底细才和她多相交,于是点点头:“先谢过周掌柜了,我记下了。”
周川笑了:“萧妹子,店里忙,我先回去了,等会我让周吉去找下乔鸿和李主簿的家人。”
萧清朝他抱拳:“多谢周掌柜!”
周川摆摆手:“你我之间不必多说谢字,这大礼太见外了,我回去了。”
萧清嗯了声,转身就往来宾酒楼正门口走去。
她站到正门口,见乔鸿还在末尾排队,而这时周吉从店里出来,看到萧清时,嘴角一笑,就快速跑到末尾处。
他站在排队的人面前问:“请问哪位是李主簿家的人?”
乔鸿低着头排在后面,还没听到,仍然站着。
萧清无奈的笑了笑。
周吉又喊了一声:“哪位是李主簿家的人?跟我走一趟!”
乔鸿听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见周围的人正在前后看着,他怯怯的举起手,“是……是我!”
那边李主簿的管事在周吉叫第一声时,他就听到了,他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听那店小二在叫,他比乔鸿快点举起手:“在这儿,在这儿呢?”
李管事从人群中挤到周吉跟前:“是我,是我,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周吉问他:“你是乔鸿乔大爷?”
李管事一怔,疑惑的摇摇头,这乔鸿何时成乔大爷了,他不过是个奴才。
这店小二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二,我们是李主簿家的,我家小厮是乔鸿,不过他只是个粗使的奴才,你这店里名声大,岂能让个粗使奴才进来?”李管家笑着说。
周吉听着直皱眉,这几天他们家店里,上到侯爷和侯爷夫人,下至县令及家眷,到了这儿那个不是他亲自招呼的?这小小的主簿管事都不是他招呼的。
“李管事,我们只认乔鸿乔大爷,掌柜子有话,乔大爷是我们来宾酒楼的上宾,要让乔大爷亲自带着李主簿的家人去店里,至于要不要带上李管事,那要看乔大爷愿不愿意带你去。”周吉大声说着,生怕排队的人听不到。
李管事脸上尴尬一瞬,他虽然不知乔鸿啥时候成大爷了,可这位店小二这几日他认得,他只服侍贵客,州刺史,县衙,军统,盐使,侯府伯府的人,他是不能得罪的,得罪他就是得罪了上面所有人。
“好,好,周掌柜,我这就叫乔大爷过来。”
一时,乔鸿乔大爷在排队人中口耳相传,这是何方神圣,竟然比州刺史,县衙,军统,侯府伯府的家眷还要尊贵?
竟然得了来宾酒楼掌柜子的亲自相邀?
“乔大爷比侯府夫人身边妈妈还要尊贵?”
“这个乔鸿有啥来历?”
“他是军统家的人?”
“是侯爷身边的人吧?”
“不是不是,不是说了是李主簿家的人?”
“快看,快看,人出来了,人被拉出来了!”
排队的人中纷纷回头看向李管家去叫谁,想看看乔鸿是长啥样的。
李管事忍住心底的气,听到耳边的话,他阴冷着脸。
他家主子在衙门里可是主簿,他们主子都要亲自排队,咋一个粗使的奴籍小厮就可以被来宾酒楼称作大爷伺候了。
乔鸿站在后面低着头,听着别人议论他,他更不敢抬头了。
“乔鸿,你过来!”李管事大声喊他。
乔鸿怯生生的从队伍中走了过去,在众人的瞩目下,一步步走到李管事身边。
众人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一个身着粗布衣裳,胆小似鼠,没有半点气度的孩子,瘦巴巴的像长期受虐待一样。
“看看,那个就是乔大爷!”
“这人是谁啊,没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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