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下,问:“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
三叔鄙夷道:“是你要抓水子我进去干什么,凡事总有第一次,别磨叽。”
本来以为三叔要跟我一起进去,但他竟然让我一个人进去,我发怵了,三叔见我迟疑不定,皱眉道:“你接活的时候胆子那么大,现在怎么胆子小了?”
三叔的冷嘲热讽让我憋了口气,上前就弄开了锁,推开门里面顿时飘出腐败的灰尘气息,呛得我捂住了口鼻。
进去后三叔忽然把门给关上了,说:“我就坐在门口,会指点你一二,你要是实在不行就叫我。”
我打着手电照了照屋内,大厅里布满着灰尘和蜘蛛网,死气沉沉的,我摸出符咒贴在了桌椅和器物上,想起三叔第一次抓水子被吊灯害了,我又爬上桌子将符咒贴到了吊灯上。
贴好后我就跑上艺伎小舞台,盘坐下来点起蜡烛,取出木鱼边敲边念经,只是我始终无法像三叔一样静下心来,时不时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四周的黑暗让我心里直发毛。
“稳住呼吸不要到处乱看,不然经文没什么效果。”三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定下神来闭眼念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察觉到了一些变化,大厅里好像刮起了阴风,木头门窗震动发出了嘎吱声响,我将眼睛睁开一道缝,只见灯上的吊坠装饰都摆动了起来,地上的灰尘都在旋转,烛火在疯狂摇曳。
“来了!”三叔提醒了一句。
我抖了一下,警觉的查看起四周。
“你法力太弱还没让它现形,手结外缚印。”三叔说。
我哆嗦道:“叔,什么外缚印……你没教我结印啊。”
“急什么,这不是刚要教你吗,听仔细,双手十指交叉相握,闭眼默念册子上的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三遍,然后在睁开眼睛。”三叔说。
我赶紧按照三叔的指示去做,默念完咒语后我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了震惊的一幕,只见大厅里到处都弥漫着黑气,我马上去布袋里掏钵盂。
“蠢货,还不到时候!”三叔呵斥道。
我咽了口唾沫问:“叔,你在这里装了监控吗?”
“没,法器的声响我能分辨出来,你拿什么我一听就知道了,别分神,这水子死了多年,怨气深重,普通的方式根本无法让它现形,加持宝瓶印,左手握拳,右手掌心向上托住左拳,默念摩利支天心咒三遍!”三叔提醒道。
“日了狗,我第一次干这事,你给我弄个等级这么高的水子干什么。”我抱怨了一句,就按照三叔的说的方式去做。
“因为这是个无主水子,随便你怎么折腾都不用负责任,是新手试手的最佳选择。”三叔说。
等我默念完咒语松开手印的时候,又看到了诡异的变化,只见那些黑气正朝着吧台的一个瓶子里飘去,那酒瓶子跟着飘上了天空,我看的目瞪口呆。
“啪嗒~~。”酒瓶子忽然砸到了地上,腾起一股黑烟,惊的我后退了几步。
等黑烟散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五六岁大的水子!
这水子像蜘蛛一样四肢着地撑起,仰着头,他的脸真恐怖,呈青灰色,脸上是经络,眼珠没有一丝眼白,黑洞洞的,身上下缠着软管,定睛一看根本不是软管,而是脐带!
“现身了吧?”三叔问了句。
“嗯。”我哆嗦的应道。
“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随机应变了,因为我的指点根本来不及。”三叔说完就不吭声了。
我已经被这水子的诡异状态吓到了,反应很迟钝,哪还知道下一步该念什么咒用什么法器,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水子以诡异的姿势朝我爬过来,嘴角咧开,鲜血顺着裂口不住往下滴,我下意识的后退着,忽然这水子身上的脐带蠕动了起来,嗖的一声飞出缠住舞台上的麦克风支架,就朝我甩了过来。
我没回过神被麦克风击中了肋部,我在地上翻滚了下就摔下了舞台,我本能的想向三叔求救,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这一求救倒是能摆脱困境,不过这么一来被三叔看不起是肯定的,最重要的是三叔一插手,水子就只认三叔了,我的生意就要黄了。
我撑着站了起来,肋部虽然钻心的疼,但这种钻心的疼也让我脑子清醒了过来,马上想起这种局面要运用法杖,我从腰间取出法杖,默念了驱动法杖的咒语,只见法杖上的铜环转动了起来。
那水子这会爬上了木柱,我顺势将法杖扔了过去,水子用脐带甩来麦克风抵挡了一下,不过脐带一接触到法杖,立即冒烟发黑萎缩了一大截,麦克风应声落地,水子一声凄厉叫唤,爬上天花板化作一道黑气飘进了缝隙。
我跑过去捡起法杖,抬头盯着天花板,经过刚才那一下我忽然来了信心,胆子大了不少,默念着操纵法杖的咒语,法杖上的铜环不停对着一个方位转动,似乎还在把我往水子逃跑的方向牵引。
我跟着法杖的指引绕到了舞台后方,后方有阁楼,木梯就架在那,水子上了阁楼!
我抬头朝阁楼上看去,阁楼上漆黑一片让人产生了怯意,不过既然到了这地步没有退缩的余地了,我一咬牙就爬上了阁楼。
可能是习惯了黑暗,阁楼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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