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张瑾回头看宁也，目光又挑衅，又幸灾乐祸。

&ep;&ep;班主任冲宁也扔了个粉笔头：“就你事儿多！再不同意我叫你家长来说话！”

&ep;&ep;宁也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ep;&ep;张瑾虽然有点漂亮女生的骄纵，但是她对这次活动还是很重视的。宁也顶替进来以后，她还专门调整了一下队形，替宁也设计了比较简单但是看起来又很好看的动作，也没有专门针对宁也。

&ep;&ep;但宁也还是觉得很烦。

&ep;&ep;……谁忒么要上台跳舞啊！

&ep;&ep;还是这种超尴尬的“现代舞”，队形走的乱七八糟，硬凸造型，男女生互动的时候简直尬出天际。

&ep;&ep;宁也想想齐煊楼在下面坐着看，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ep;&ep;中午吃饭的时候温珊珊端着饭来蹭桌子，见宁也一脸生无可恋，悄悄问徐清晨：“他咋了？”

&ep;&ep;“我们班元旦节目是个舞蹈。”徐清晨冲宁也努努嘴，“被赶鸭子上架了。”

&ep;&ep;温珊珊“哇哦”了一声，眼都亮了。

&ep;&ep;宁也甩眼刀看他俩，一副“你俩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的表情。

&ep;&ep;温珊珊现在不怕宁也，脸皮也练的够厚：“挺好的呀，要我给你培训培训不？我，半专业的，四岁半开始就学舞蹈了。”

&ep;&ep;宁也瞪她一眼。

&ep;&ep;“到时候我一定得把相机拿来。”温珊珊已经开始脑补元旦了，“专门盯着你拍。”

&ep;&ep;宁也心塞得不行，把外卖的塑料外盒盖子扣好，拎着准备去扔垃圾桶了。温珊珊还在叫他：“要加油练习哦！”

&ep;&ep;宁也走得更快了。

&ep;&ep;十二月在课间操和齐煊楼一起走、接受蛇精病的舞蹈训练中渡过了一小半，某天晚上无意中换台，看到本地一则新闻：

&ep;&ep;我市公安部门最近突击检查，重点整治黄·赌·毒，查封涉·黄酒店三家，查处违规棋牌室、桥牌室十一家，并破获近五年来最大的一起贩毒案件，涉案人员多达数十人……

&ep;&ep;宁也看到电视上，脸部被打了马赛克的涉案人员，其中靠边儿上那一个，正是何栋。

&ep;&ep;他勾了勾唇角，梁国凯真上道，只要稍稍露点口风，就能彻底断了牛小飞一派的后路。

&ep;&ep;以后府城就没有牛小飞，只有梁国凯了。

&ep;&ep;宁也叹了口气，原来这才是正儿八经第一个经他的手改变的、一个人的命运。

&ep;&ep;只可惜牛小飞和梁国凯俩都不是什么好人。

&ep;&ep;……这滋味，有些难以形容。

&ep;&ep;第二天温珊珊跑来找宁也，明显喜形于色：“你知道吗？何栋贩毒被抓了！我以为他打架斗殴已经够坏了，没想到他居然犯法！”

&ep;&ep;“噢。”宁也兴致缺缺。

&ep;&ep;温珊珊抓着他的胳膊跳：“你不高兴吗？这次他也不能欺负你了！”

&ep;&ep;宁也一脸疑惑的表情：“你解释一下，什么叫他也不能欺负我了？你什么时候见我被他欺负过？”

&ep;&ep;“上次食堂门口不是还跟人打架嘛。”温珊珊理直气壮，“也没见你占什么便宜啊，还被点名批评了。”

&ep;&ep;……这么比较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

&ep;&ep;宁也撇撇嘴，温珊珊眼神儿都不好使的，她说的话不能当真。

&ep;&ep;吃午饭的时候宁也在食堂四下里看了一下，找到跟自己打架那个男生的位置，提前吃完饭以后过去用手指磕了磕对方桌面。

&ep;&ep;对方一脸警惕，目光不善地盯着宁也。

&ep;&ep;宁也俯下身，在男生耳边低声说：“说出来你恐怕不信……何栋进去，起码有我一半儿功劳。”

&ep;&ep;宁也目光看着周围，漫不经心地，仿佛在说今天要交作业似的语气：“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小心你的腿。”

&ep;&ep;说完起身走了。

&ep;&ep;男生愣在原地，目光呆滞地看着宁也瘦而挺拔的背影，整个人都僵了。

&ep;&ep;自从新闻曝光，宁也还是比较关注牛小飞这个案子，偶尔也会问问宁正朝知不知道什么内幕。不过他爸没把这个当什么政绩看，并不是特别上心，只知道个大概进展，像何栋这种小角色压根儿连名字都没听过。

&ep;&ep;宁也有点惆怅——他现在要不是十五岁，而是二十五岁，压根儿都不用经过他爸就能把这事的里里外外打听的一清二楚。

&ep;&ep;等结果的时候，元旦来了。

&ep;&ep;府城一中每年的元旦晚会都比较隆重，身兼元旦和迎新双重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