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是眉头皱缩像是入了魇。
&ep;&ep;阿泽,起床了。后恒将手捂热后为介泽抚平眉头,又隔着锦衾把介泽扶起来搂在怀里。
&ep;&ep;锦衾暖不热介泽,怀里的人呼吸声小得可怕,经过这一通折腾介泽居然还没有醒来。后恒呼吸一紧,低头在介泽耳边唤他名字。
&ep;&ep;梦里介泽感觉到后恒的气息打在自己耳畔,饶是他意识极度清醒也无法醒来,他忽然知晓了死亡的感觉。
&ep;&ep;平平常常的一晚,陷进梦魇里去便再也睁不开眼了,然后接受世人哀悼,最后被世人忘却。
&ep;&ep;嘶。
&ep;&ep;手腕忽然一阵刺痛,带着灼烧的痛感,活生生把介泽从梦里揪了出来。
&ep;&ep;后恒。
&ep;&ep;我在。后恒捉住介泽的腕,心疼地圈住他。
&ep;&ep;丑阁中还有一些未处理的事,我可能需要回去一趟。介泽掀开身上搭着的被子,拿手贴在后恒穿着的薄甲上。
&ep;&ep;薄甲上覆了一层寒气,介泽的手也不比寒甲热多少。
&ep;&ep;后恒把介泽的手拢在手心里温着:有什么急事,我陪你去,不出半月军队便能回京了,到时候
&ep;&ep;很急,等不到那时候。介泽抽出手,开始动手解后恒身上的甲衣。
&ep;&ep;看着介泽解衣颇为费力,后恒帮他拆掉薄甲丢在一边,然后温声细语道:好,需要多久。
&ep;&ep;介泽没说话,搂住暖融融的后恒把他扑倒在榻上:不会很久的。
&ep;&ep;帐外寒气逼人,帐内两人丝毫不觉凉气,介泽终于暖了过来疲惫地枕着后恒的胳膊。
&ep;&ep;说实话,你是不是要去处理这东西。后恒把手从被子里探过去寻到介泽细腕上的七丑珠,把珠子从他手腕上退了下来,为何不把它直接扔掉,这珠子拖累了你这么久。
&ep;&ep;扔了的话,丑阁弟子的命都会被珠子取走。介泽看着后恒手里的珠子,本就不带任何攻击性的脸庞更加柔和:在明城时候,你固执地要成为丑阁弟子,可是一旦入了丑阁,你就没有下辈子了。
&ep;&ep;阿泽,这东西以后不会拖累你了。后恒穿整好衣裳,俯身撑在介泽身侧轻轻含吮着他薄凉的唇。
&ep;&ep;介泽勾住后恒脖颈,笑问:什么叫以后不会拖累我了?你带丑珠到哪里去?
&ep;&ep;后恒不说话,卖乖地凑过去索吻。
&ep;&ep;□□无效。介泽拿指尖抵住后恒的脑袋:老实交代。
&ep;&ep;你猜,猜对了就告诉你。后恒和介泽相处得久了,言辞颇有介泽的味道。他拿被子把介泽裹起来,顺手扯走挂着的狐裘同时握着丑珠出了帐子。
&ep;&ep;小混账。介泽翻个身将被子松开然后胡乱裹上外衣出了帐子。
&ep;&ep;帐外,一抹竹色身影旁边还有一个红衣服小姑娘,后恒背对着介泽正在与这二人交谈。
&ep;&ep;介泽急匆匆地跑过去,只听到一句:我会照顾好丫头的。
&ep;&ep;乔珂接过七丑珠,揉乱毒丫头的一头小辫子,对着衣衫不太齐整的介泽行了一礼就要转身离开。
&ep;&ep;乔珂,带丑珠何处去?介泽远远地问。
&ep;&ep;丫头领路拽着乔珂走,乔珂步履有些不稳,没有回头,他的话被寒风吹得散了,介泽没有听到大弟子最后的话乔珂做了半辈子错事,无心害了阁主,今当协同丑阁诸位弟子夺下皇室宗庙换阁主一世无忧,了却半生之愧。
&ep;&ep;他说什么?介泽在冷风中冻得打哆嗦。
&ep;&ep;后恒掀开狐裘把介泽整个包进去,温声道:乔珂曾经闯过禁阁,知晓了丑珠害世的秘密,放心,丑珠的事就交给他。
&ep;&ep;京城怕是有一场大乱了,介泽埋首在后恒颈窝,翁声翁气道:对了,我有一件事需要自首,其实当初入世随军只是因为与皇上做了交易,也就是说为了杀你。血契还在我的手里,你或许得被迫隐姓埋名了。
&ep;&ep;好事,不然我还得等,仗还得打。后恒摸着介泽的发,深深吸了口气。
&ep;&ep;等等,什么叫仗还得打?介泽听出了猫腻,目光凌厉地瞪后恒。
&ep;&ep;当年,乔珂奉你之命将我逐出明城,出了明城我想到你曾经说过要我做个斌臣玩玩,就去
&ep;&ep;奉我之命?介泽气笑了,他咽下一口气,硬生生地质问:我留书一封意义何在?不要你乱跑,你倒反其道而行之。
&ep;&ep;后恒一怔,俯首与介泽四目相接,二人顿时清明了事情的原委。
&ep;&ep;多年前的一场荒唐□□后,介泽收到了丑阁的召唤,他害怕后恒离开便为他下了迷香,同时以防万一便留下一封书信,没想到留下的书信被乔珂毁掉,乔珂甚至装作受介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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