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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是。

&ep;&ep;一个灰头土脸的兵士狼狈地猫着腰进了帐,他噗通一声跪下,瞬间涕泪齐下:禀报骠骑将军,左右两位将军,他们他们

&ep;&ep;怎么了?承德丢掉手中的绢布,噌地合剑入鞘,把话说清楚。

&ep;&ep;我随着二位将军前去支援时,前方驻地的弟兄们已经全军覆没了,二位将军前去查看时,再次中了埋伏,性命堪忧。小兵惶恐跪地,语气颤抖,连身子也跟着颤抖。

&ep;&ep;他们现在在哪里?承德披上铠甲,整装待发。

&ep;&ep;以南五里处,方度谷。小兵低头不敢看他,小声嘀咕。

&ep;&ep;来人,备马,告诉弟兄们跟我走。承德一阵风似得走出帐子,没再管地上跪着的小兵。

&ep;&ep;姚姬恰巧赶来,一席红衣外佩白甲,她拦住了承德:夫君,你这是去哪里?

&ep;&ep;叔文和熊甫受到埋伏,情况危急,我去接应他们回营。承德步子没停,迅速点兵支应着军队。

&ep;&ep;姚姬追上来拦住承德,消息可靠吗?

&ep;&ep;承德步调一顿,望着姚姬:此话怎讲?

&ep;&ep;一种感觉,叔文将军不是那种轻易上当的人,以他的警觉,不该沦落如此境地。何况,那送信的兵士是怎样得空跑出来的?手下牵来战马,姚姬翻鞍上马,高踞马上对承德道:夫君,恐怕是调虎离山计,容妾代你去看看,营中有你坐镇才放心。

&ep;&ep;好,一切小心,如果是圈套,立刻撤兵回来,不要硬扛。承德倚着白马,亲昵地抓/住姚姬的纤纤玉手,低头亲了一下,道:夫人,这白马的胸膛已经让鞍套磨坏了一点皮,小心一点,我在营中等你回来。

&ep;&ep;好了,我走了。姚姬一头黑发高高束起,她拍马而去,青丝在摇摆,承德痴/汉般地望着她的背影,留恋地体会了一下手心遗留下来的触感。

&ep;&ep;阿奴,我怎么觉得他们今天不来了。宏刀隐匿在方度山谷谷口,身边的南巢强弩手呈一字摆开,强弩十箭齐搭,箭矢用精铁铸成,上面依旧淬了巨毒。

&ep;&ep;放心,那个后家兵中了蛊娘的毒,他不敢不说,更由不得他。天气有些凉了,阿奴依旧衣着暴露,身上裹着猛兽的皮毛,虽然保暖但小/腿处衣不蔽体,露出女儿家特有的纤细媚骨。

&ep;&ep;那再等等?宏刀耐心将要告罄,他百无聊赖地蹲在强弩手身边,往手心呵了口气。

&ep;&ep;方度谷下来了一支队伍,强弩蓄势待发,发出紧绷的嗤嗤声。

&ep;&ep;那不是姬亦吗?宏刀一下子站起来,拿手肘戳了戳阿奴。

&ep;&ep;姬亦投敌后,看来过得不错啊!阿奴眯眸,亲自搭了一支毒箭,对准了谷底前进的女将领。

&ep;&ep;放!宏刀一语道出,身边的百名强弩手毒箭齐发。

&ep;&ep;姚姬刚进谷中便察觉不对,她狠狠一夹马腹,同时仰头望了一眼上千箭矢如雨般繁密,对着谷底压了下来。

&ep;&ep;眼前的山谷将要走尽,姚姬喝道:快穿过去。

&ep;&ep;将要尽了,姚姬抽马而行,想要摆脱身后的箭雨。身后不断地响起马的嘶鸣声,士兵的呻/吟声,以及战马倒地的巨响。

&ep;&ep;谷口的一抹光亮成了众人生的希望,姚姬带头正要冲出去,谷口上方忽然轰隆隆地落下几颗巨石。

&ep;&ep;姚姬死命一扯缰绳,想要让马止步,可她骑乘的白马没刹住,往前一冲,夹到了两个巨石中间。

&ep;&ep;一声泣血的马的嘶鸣声响彻山谷,白马趔趄倒地,一支毒箭呼啸而来,恰好穿过姚姬腋下

&ep;&ep;方度谷里,又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ep;&ep;再过五里就要到驻军地了,坚持一下。

&ep;&ep;周次为后恒几人争取了撤退的时间,没一会儿,后恒几人已经将南巢追兵远远地抛开了。

&ep;&ep;身后的贼人没有追来,幸存的几人依旧不敢松气,疲惫的马载着疲惫的人,逃难似得赶回大营。

&ep;&ep;阿泽,再坚持一会儿,就快到了。后恒感到介泽箍着自己腰的双臂越来越松,有些焦急地呼唤着他。

&ep;&ep;长时间忙于奔波,介泽体力的确有些不济,若是在以前,腰好腿好的阁主定然不会有这样的感觉。自从明城回来后,介泽心里清楚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阳寿将近,宛如迟暮。

&ep;&ep;还好,不必挂念我。介泽抱紧身前人,埋头不去看两侧扑来的景色。

&ep;&ep;前面的谷封了是方度谷,怎么会封呢?后恒停下,身后的兵士随之停下。

&ep;&ep;谷里有血腥气,距离杀戮还没到一个时辰。介泽被后恒扶着下马,他微微皱眉,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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