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你的白毛,在外面好歹给我些颜面。介泽心里默念,再次去摸马背。西极往后恒旁边挪了一步,企图避开这罪恶的手。
&ep;&ep;驴子你很可以啊,行,我以后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介泽不悦地收手,跨鞍上马。
&ep;&ep;这白马一身傲骨,非比寻常,不愿被亵玩,有点小脾气也是喜人。后恒看着这一人一马,无声笑道:走吧。
&ep;&ep;言讫喝马,二人向演兵场行去
&ep;&ep;此处是我后家军的练兵地我先带你去见三位主将后恒下了马,又道:武将尽是些粗陋无礼的大汉,不善言辞,有什么玩笑话不要放心里。
&ep;&ep;两边全装惯带,持戈执戟而立的士兵庄严肃穆。威武雄壮不假,但是介泽很难将八风不动的武将与后恒口中粗鄙无礼的大汉联系起来。既然他再三强调,自己也应该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ep;&ep;行了一段路,远远见一人身着箭袖铠,颈项上绑了盆铠,手里拎着红缨头盔向这边走来。盆铠用于保护作战时颈项不不被轻易砍下,但是盆铠极丑,像极了盆里搁了个头颅。这身混搭就像灵异传闻里走出来的野猪精哦,还拎了只红色雉鸡精。
&ep;&ep;后恒有些尴尬道:又疯玩了
&ep;&ep;俺和陪弟兄们比划了一阵,刚搭的这身铠威风不威风?那只野猪精拍了拍自己胸前鳞次栉比的甲鳞,得意极了。
&ep;&ep;没等后恒发表真实看法,野猪精将雉鸡精向近处的兵士一抛,然后盯着介泽大笑一声:哇呀呀,恒兄,你的夫人好个美人胚子哈哈哈,难怪瞒着弟兄们
&ep;&ep;介泽,后恒:两人都怔住了。
&ep;&ep;这人身长八尺有余,体貌雄异,浓眉大眼。不见二人搭话,过来在后恒胸口力道不大地捶了一拳:大将军不厚道啊,应该请兄弟们吃酒的
&ep;&ep;话说介泽平日里一身浅黄渐绿衣裳,明艳动人不假,却也不是雌雄莫辨。明眼人仔细观察不难认出是个男儿,眼前这人的确是不擅察人。
&ep;&ep;这是陛下亲赐的丑阁学士,此次南下作战的随行军师。后恒轻咳一声,又道:是个不折不扣的真男儿。
&ep;&ep;如假包换,在下昭朏,丑阁弟子,幸会将军。介泽笑着波澜不惊地拱了拱手。
&ep;&ep;将什么军,叫俺熊甫这个叫熊甫的人一拍胸脯,大笑一声,正欲在介泽胸口也来一拳,胡闹!熊甫身后来了一只手将他伸出的拳头截住。
&ep;&ep;没想到熊甫如此动作,介泽诧异中本能的后退,即使身形不稳也并不想被这拳头来一下。
&ep;&ep;后恒顺势绕臂、搂肩使力,稳住了他的身形。多谢将军,介泽这才松下一口气看向截住拳头的人。
&ep;&ep;那人个头略比熊甫矮些,但看起来禀性温和,谦让有礼。他向介泽拱手:某叔平,字文。
&ep;&ep;熊甫大咧咧地搂住他肩:这是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ep;&ep;好了,我知道你傻,攀个聪明人当兄弟也不中用,介泽默默想。
&ep;&ep;昭朏见过叔文兄。介泽文质彬彬地回礼。
&ep;&ep;赵啥,赵匪?怎么起这名字熊甫表情浮夸。
&ep;&ep;日召月出,zhāofěi昭朏军师。叔文在熊甫背上一掴。碎碎念到:叫你多念点书识些字,你偏不听
&ep;&ep;日召月出,日召月出熊甫艰难地在大脑里写着这两字。介泽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p;&ep;哦日军师!熊甫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ep;&ep;叔文又在他背上一掴,笑骂:昭军师不是
&ep;&ep;介泽忽然想到叔文很喜欢掴熊甫的虎背,要是换个人让他掴,经年累月,得吐一瓮的血。这俩兄弟一个捶人胸口一个掴人后背,还真的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ep;&ep;后恒俯身倾耳柔声对介泽说道他二人是我初入军营时的生死之交,陪我打了八年的百越蛮人,都是我的心腹将领。
&ep;&ep;介泽正想着,又听闻远处一声笑:哎哟,今日有客人?让我看看是何人
&ep;&ep;介泽听着这句话更像是让我看看是何方妖孽。
&ep;&ep;辰时阳光大好,整个演兵场暖意融融,兵士们在常规训练,将领们在围观介泽。
&ep;&ep;当然,除了一些主将上前搭话外,普通掌管军政军赋的副官只是路过扫视介泽一番。挂着甲衣的兵士咔嚓咔嚓地走过,兵戈交接的利器声刺耳不绝。
&ep;&ep;介泽回眸望向来人,那人身着绯红色朝服,腰间挂了银鱼,骑着高头大马。这样看着颇有一种鲜衣怒马,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纨绔公子气。
&ep;&ep;那人一甩缰绳下了马,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那悠闲的步调和京城纨绔子弟逛街的步子如出一辙。
&ep;&ep;走到近处,他步子加快,然后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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