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待旭日沉下西山后,阴阳交接,介泽在黑灯瞎火的帐中一言不发地坐着,心绪稍微定了些,耳力也渐渐恢复过来,帐外二狗和三狗的闲谈声也能听到了。
&ep;&ep;介泽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走出营帐,二狗吓得嗷了一嗓子,三狗没有被介泽吓到,倒是让二狗吓到了,他颤了一下,问介泽:这么晚了,昭军师去何处?
&ep;&ep;出去随便走走。介泽撂下这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出驻扎的地界。
&ep;&ep;二狗,你说需不需要派几个兄弟跟着?三狗偏过头问二狗。
&ep;&ep;二狗看着介泽离开的方向,回答:不用了,昭军师毕竟是丑阁的人,功夫不比我们差。
&ep;&ep;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声,一匹白马扬蹄冲出军营,二狗傻眼了:那不是昭军师的白马吗?怎么跑了?怎么没人拦着?
&ep;&ep;怎么拦?你敢拦,你去啊!三狗朝他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
&ep;&ep;的确,平常马受惊后经常会发生踩踏士兵的事故,尽管战马训练有素,但偶尔还是有马受惊的情况发生,普通马尚且不敢拦,何况烈马呢?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后恒:草本良药,无毒无害,专治耳聪目明,包治各种分心听墙角~
&ep;&ep;介泽: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ep;&ep;明夷待访:大家记住这个药,一定记住,懂的~~~(手动滑稽,狗头保命)
&ep;&ep;☆、巧夺金济
&ep;&ep;零碎的星星吊死在死寂的夜空,介泽游魂似的走在磕磕绊绊的土路上,方才走出营帐有些后悔,传音唤了西极一声,倒也没怎么期望那驴子能跑来驮自己几步路,西极向来对自己的指令都是当耳畔风的,说不定在那驴子心中介泽的话还不如雌马瞎吼听得顺心。
&ep;&ep;马蹄声猝不及防的闯入介泽耳中,介泽又惊又喜回头一看,白马西极飞踏而来,介泽瞬间觉得世间如此美好苍天待我不薄,白马夜行分外惹眼,介泽打开香囊放出了阁灵丑子。
&ep;&ep;丑子在黑暗中现身,用与自身形象很不符合的腔调道:大人,你关我好久哦,我不开心。
&ep;&ep;呆在丑阁里就开心了?介泽依然沉浸在西极带来的幸福中,对丑子说话都是笑盈盈的。
&ep;&ep;不不,还是外面好玩,我虽然见不了人见不得光,但我仍然热爱这个世界,就像阁主大人不爱我,我依然深爱着阁主大人一样。丑子飘在介泽身边,把话头拐了个山路十八弯弯路弯又弯。
&ep;&ep;介泽听他前半句话本来还有些同情,听着听着有些不满:怎么搞得我像是个白嫖后始乱终弃的花花公子?
&ep;&ep;丑子经过上次的教训已经学会了如何愉快的勾起自家阁主的火气,既能勾搭介泽同自己谈天,又能避免介泽过于生气把自己关起来。
&ep;&ep;大人没有始乱终弃,是我痴心一片错付良人,本来知道没有结果,还硬要丑子戏来了,嘤嘤嘤地鬼哭起来。
&ep;&ep;差不多得了啊,大半夜的鬼哭什么,当心召来狼嚎。这一路寂静无人,丑子倒也解闷,介泽果然中计,同丑子闲聊起来。
&ep;&ep;丑子掂量着分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闭了嘴。
&ep;&ep;介泽放丑子出来其实是拉它做苦力的,白日里提到的间道其实只是密林中的一条小径,这些年战乱无人问津,也不知道是否能供一人通过,丑子便是用来疏通林道的。
&ep;&ep;丑子走了一阵也意识到了什么:大人,我们去哪里?
&ep;&ep;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介泽不怀好意的笑着。
&ep;&ep;丑子:咱也猜不到,咱也不敢问。
&ep;&ep;大人,天好黑啊,我好怕。丑子瑟缩在介泽身边,快要贴在他的身上。
&ep;&ep;你怕什么?介泽经它一说不禁有些好奇,丑阁阁灵还有怕的东西?
&ep;&ep;怕鬼啊!丑子声音颤抖着,鬼气森森地在介泽耳畔吼叫。
&ep;&ep;介泽赏赐了它一记眼刀:说得好像自己不是鬼怪一样,就知道你没几句正经话。
&ep;&ep;说正事,今晚你需要在这片林子中为我疏通一条小道,可以供一人一马通过就行。介泽扯住缰绳,指着前面望不到尽头的黑森林,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下达命令。
&ep;&ep;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ep;&ep;丑子百般推辞:大人,我怕黑,而且这林子里指不定有啥不干净的东西,月黑风高夜我不放心把大人一个人留在这里
&ep;&ep;多稀奇啊,一个只能在黑夜里出来的鬼魅居然怕黑。介泽故作豁达:没事,我陪着你。即使你遭遇不测,我也会带你回去。
&ep;&ep;丑子:
&ep;&ep;介泽下马找了一处利净的地方督工,看着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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