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进了书房,扫了一眼,走上前去,把书桌上已经冷掉的茶换了下去,重新给徐成志沏了一杯热茶。
&ep;&ep;“放着吧。”徐成志伸手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到身边坐下,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吴氏的眉头,凝视着她的眉眼,这是他的妻子,虽然已经不如当年鲜嫩,但是她还是他最重要的人。
&ep;&ep;“还有几天就要走了……”吴氏的声音哽咽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每次分别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就怕他带兵出去打仗,不能平平安安回来。
&ep;&ep;“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带兵了。”徐成志看着吴氏道。
&ep;&ep;“我就是不放心。”吴氏再也忍不住了,啪嗒一声眼泪跟着落下来。
&ep;&ep;徐成志叹息一声,把吴氏抱到腿上坐下,低头在的眉心亲了一下,捧着她的脸道:“我会平安回来的。”
&ep;&ep;“侯爷……”
&ep;&ep;“不哭了。”徐成志紧紧地搂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怜惜地亲吻她的眉眼,她的双唇,有些话不必再多说,大手一挥,书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洒落一地……
&ep;&ep;翌日一早,宁如玉同吴氏坐上马车一同前往佛缘寺上香祈福。
&ep;&ep;佛缘寺在晋都城外,从西城门出城外十多里就到了。
&ep;&ep;威远侯府的马车出了西城门,车夫驾着马车一路往佛缘寺的方向走,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去佛缘寺上香的人不多,马车一路都很平顺。
&ep;&ep;到了快到佛缘寺的时候,要从大道转入一条小道,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吴氏隔着车帘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ep;&ep;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前面不知是谁家的马车坏了,挡住了去路。”
&ep;&ep;吴氏撩开马车帘子看了看,见前方是一辆朱漆油壁马车,马车周围还跟着护卫和粗使婆子,看起来像是哪个大户人家出行,马车车辘轱坏了,就停在了路边,挡住了去路。
&ep;&ep;去佛缘寺上香的多半都是晋都城里的人,或许还是认识的人家,吴氏便叫了下人过来,吩咐道:“过去看看是谁家的马车,问一下是否需要帮忙?”
&ep;&ep;下人领命去了前面,不一会儿回转回来禀告道:“马车是武安侯府二房二夫人的马车,马车车轱辘坏了,一时半会儿修不好,派去找马车的人也还没有回来。”
&ep;&ep;“武安侯府二房?”吴氏身为威远侯夫人,对晋都城中稍微有头脸的人家都有所了解,武安侯府又那么出名,宁如玉的未婚夫就是武安侯霍远行,她自然就多关注了一些,听闻是武安侯府二房二夫人的马车,她下意识地就侧头看向宁如玉道:“武安侯府没有分家,武安侯老夫人身体又不太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就是这个二房二夫人唐氏在管着内院的事情。”
&ep;&ep;这件事宁如玉当然知道,上辈子她还是姜婉玉的时候,嫁给武安侯府二房嫡长子霍远诚为妻,这个二房二夫人唐氏就是她那个“好得不得了”的婆婆。
&ep;&ep;当初她才加给霍远诚的时候,不了解唐氏的为人,唐氏表面上看起来慈眉善目,温和可亲,她又从小没了母亲,很少得到父母的关爱,以为唐氏就跟她表面上看起来的一样,对唐氏是巴心巴肺,尽可能地孝顺她,对她好,还用自己的嫁妆给唐氏买东西,养身的养颜的吃喝穿戴,逢年过节,从未少过。
&ep;&ep;可惜不管她对唐氏有多好,有些人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永远都没办法得到满足。对于这种人,你对她好一分,她会要求三分,你对她好三分,她会要求满分,身子变本加厉的提出各种无力的要求,一旦达不到她的要求她就不满意。
&ep;&ep;宁如玉也是后知后觉才明白这个道理的,在她没有同意给唐氏买那一串从海外传进晋都城红珊瑚手钏之后,唐氏就不高兴了,给她摆了好几天的脸色,当着霍远诚的面说她不孝顺婆母,还说她的嫁妆那么丰厚,她不过是想要个自己喜欢的手钏都不成。
&ep;&ep;当时霍远诚表面上是帮着她说话,道她已经买了别的礼物给唐氏了,东西也不便宜,而且比那红珊瑚手钏更好,唐氏听了还是不满意,只是没有再摆脸色给她看了而已。
&ep;&ep;然后她跟着霍远诚回了墨竹院,让下人都退出去之后,霍远诚还是狠狠地把她骂了一顿,说他就这么一个娘,又没有别的人,娘平日里对她不薄,有好吃的好用的都顾着她,不就是想买个红珊瑚手钏么,用得着那么吝啬吗?说完还很生气地走了,回头就在书房里连续住了好多天,见了她也不跟她说话,根本就是在对她使用冷暴力。
&ep;&ep;那个时候她一心想要把霍远诚挽回回来,低声下去地去跟他道歉,花了五百两银子把那红珊瑚手钏买回来给唐氏,这件事才算完,唐氏当着霍远诚的面说了她几句好话,又假仁假义地训斥了霍远诚几句,当天夜里霍远诚才搬回房里跟她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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