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嬷嬷离去之后,元瑜坐在案前沉思了好一会儿。他没去清思宫,而是伸手按了下御案暗格,从里面拿出一封密奏来。密奏是陈州新任通判写的,里面的内容是密报陈州知州涉嫌与户部一干人等相互勾结,私吞地方赋税,隐匿秋粮,更兼巧立名目,向地方征收额外税款等事。而如今执掌户部的,名唤江兆云,正是赵太师的门生。
&ep;&ep;“卢盛,宣郭御史进见。”元瑜朝殿外吩咐了一声。
&ep;&ep;……
&ep;&ep;两日之后,郭小满正式从清思宫迁到了漪兰宫。这漪兰宫虽不如宜春宫那般气派精致,内里却是别有乾坤。里面亭台轩榭,皆是古法古风,拙朴自然。更有小桥流水,曲径通幽。郭小满一走进去,便就喜欢上里面这幽静又不失妙趣的景致。
&ep;&ep;这一日清晨,郭小满早早起了身,用过早膳后,她就坐在了后苑湖边的一处曲廊里,手里执着根钓竿,脚边还放着一只鱼篓。原来她闲来无事,又见着这湖里鱼儿不时跳起,一时就生了兴趣来,叫阿茉取了钓竿渔具,她坐在这处学起垂钓起来了。
&ep;&ep;郭小满坐在矮凳上,看着眼前满目葱茏,鼻端又有荷香阵阵,忍不住生了好些欢喜来。
&ep;&ep;“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竟晓得我就喜爱这样的地方。”她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忍不住露了笑意。
&ep;&ep;第47章独发晋江文学城19&ep;这几日可曾想我?……
&ep;&ep;“娘娘,您怎么还有闲心钓鱼,您难道就一点也不着急吗?”阿茉看着郭小满笑意满满地模样,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声。
&ep;&ep;“我着什么急啊?”郭小满看她一眼道。
&ep;&ep;“娘娘,这搬到漪兰宫都三天了,可圣上都还没来过一次。”阿茉说的一脸的焦急之色模样。
&ep;&ep;“不是都叫了小太监传话了,过个几天就会来吗?”郭小满很是不在意的模样。
&ep;&ep;“娘娘,可您知道吗?外边可都在传,说圣上一连三日召薛贤妃侍寝,薛贤妃马上就要搬到宜春宫去了,还听说……”
&ep;&ep;阿茉说得一脸的焦虑之色,说到最后,看得郭小满脸色微微变了下,她忙停了口,似是不忍再说了。
&ep;&ep;“还听说什么了?”郭小满瞬间有些失神,可很快恢复了脸色追问道。
&ep;&ep;“娘娘,他们说,说圣上很是宠爱贤妃娘娘,贤妃娘娘是个才女,写得一手好字还会画画儿,圣上为了讨她欢心,竟也耐下性子练字学画了……”
&ep;&ep;练字学画?郭小满本来还半信半疑的,可听得这时,却怎么也不相信了,就那人的性子,他能练字学画?恐怕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要丢了笔砸了墨,还要掀了桌子吧。
&ep;&ep;“罢了,以后这些话,就不要在我跟前说了。圣上爱宠谁宠谁,我就是着急,也抵不了什么用。不如在这里看风景过安静日子的好……”郭小满轻笑着,目光又投向湖内的那一片娇娆清丽的莲花上了。
&ep;&ep;“娘娘所言极是。”曲廊下的花圃内,传来一阵说话声。
&ep;&ep;郭小满转脸看去,就见得说话的两鬓斑白的俞嬷嬷,她手里拿着只锄头,正在花圃内除草。
&ep;&ep;“俞嬷嬷,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郭小满朝俞嬷嬷笑了笑。俞嬷嬷虽不善言辞,但她在宫中待了四十余年,见识了这后宫的风风雨雨,听她说上两句也是不错的。上次上圣皇太后寿辰,郭小满为寿礼的事犯愁,还是俞嬷嬷提醒她上圣皇太后于书法上也颇有爱好,这才有她写了副千寿图,在寿宴上才不至于落了难堪。
&ep;&ep;俞嬷嬷听了这话,放下了手中的锄头,走近两步,先是对着曲廊里的郭小起身之后,又看了看四周,见得只有阿茉与郭小满两人之后,才慢慢开口了。
&ep;&ep;“娘娘,你可知晓,当年先帝后宫嫔妃众多,可到最后,死的死,废的废,能与之一较高低的,只有容妃也就是当今的容太后?”
&ep;&ep;“为何?”郭小满惊讶出声。
&ep;&ep;仔细想来,这还真是一桩令人奇怪的事。传闻之中,上圣皇太后也就是当年的赵皇后,因出身高贵,又有赵家之势及太子傍身,后宫妃嫔多遭她荼毒。这容妃为何能安然无恙?
&ep;&ep;容妃虽说与皇帝中间有过嫌隙,但皇帝也只是送了当年的越王也就是元瑜去了戌边军营。此后,容妃保住了妃位,也让元瑜得远离纷争安然长大成人。这其中虽说有自家爷爷的劝谏之功,但真正起作用的,怕还是皇帝不忍真正处置容妃。这样说来,难道容妃有什么过人之处,使得皇帝对她与别个不同?
&ep;&ep;“当年的赵皇后在后宫一手遮天,可她就是奈何不了容妃。皆因容妃性子爽利直白,而先帝偏偏就喜爱她这样的。是以,无论赵皇后再怎么强势,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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