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程程舒展完身体，拿了一本书，坐到了大家中间：“月费和年费，价格肯定不一样啊。而且你还在读书，寒暑假之外，也不可能全天过来上课吧？至少不可能每天全日制上课。”

&ep;&ep;“是这样的。”步梓赞同：“别说是你们培训生了，就是我们练习生，很多也还在读书，平常一个礼拜最多三四天全天在公司。”

&ep;&ep;“说起来我们公司好贵啊...我加了好几个练习生群，感觉上我们公司算是最贵的那一档了。培训费一年两万左右的公司，到处都是，还有什么一年六万包出道，十万包出道就有二番可演什么的。”

&ep;&ep;程程会在中午的时候看会儿书，这个时候不急着打开手上的《春琴抄》。给所有人提了个醒：“假的，不敢说全部都是假的，至少九成九是假的。”

&ep;&ep;“我们公司虽然收费比较高，但是我都调查过了，老师们都是正经影视学校出来的，水平是很够的。而且说是小班教学，就真是小班教学。那些两万左右的，一般都是进去就变大班，而且老师不怎么管学生的。”

&ep;&ep;深美将练习生按照水平不同，分到不同的班，一个班就是十个人左右，最多十五人，可以说是非常良心了。

&ep;&ep;“这种还算是好的，只不过就是浪费了培训的钱，有的还会和自费练习生签艺人合同。发现它们坑，想甩都甩不掉，还要付违约金。”程程上辈子是练习生出来的，不止一次庆幸，自己至少是找了个靠谱的公司。

&ep;&ep;姑娘们惊了，毕竟这个时候‘练习生’的事情还没有成为大众话题，练习生的种种灰色产业更没有被挖掘出来。哪怕她们半只脚踏进来了，对这些也很懵懂。

&ep;&ep;“艺人合同？我进公司的时候签了合同的...”姑娘们不安了。

&ep;&ep;程程安慰她们：“别担心，深美的培训生签的是培训合同，和那种艺人合同不是一回事。”

&ep;&ep;程程跑遍全城不是白跑的...也是这个时候进这个产业恰饭的人没那么多，不然筛选只会更麻烦。

&ep;&ep;程程这么说大家就放心了，放心之后也有功夫‘八卦’，就问程程：“程程姐好像很懂哦...那那些包出道，包二番角色的也是假的喽？”

&ep;&ep;程程‘嗯’了一声，解释的清楚：“出道怎么算？是发一首歌算出道，还是出席一次商演，上一次电视算出道？商演和电视台什么档次的，不计较吗？如果写在合同上，就是发歌、商演、上电视这些项目，很容易就能做出来的。”

&ep;&ep;她解释了一下现在做一张电子唱片的价格，那些娱乐公司自家就有录音棚，甚至可以不那么专业，用业余的设备去录制歌曲——这样做的话，除了一点可怜的人力成本，几乎就没有成本了。

&ep;&ep;还有商演和上电视，这就更容易了，商演的话多的是各种商家开业表演，甚至是展会走秀什么的。上电视，国内的中央电视台和卫视不好上，甚至所有省级电视台都不好上，但不是还有大量地方台吗？

&ep;&ep;市台，甚至当年各地争建电视台的时代，一些国营农场、国企，内部都是有自己的电视台的...想要上电视没有想的那么难。

&ep;&ep;“二番也很简单，番位其实是人定的，如果不是人定的，怎么会有那么多演艺圈撕番位的事？除了主角外，其他只要有点儿戏份的，都说是二番，不就行了么？”程程上辈子在圈子里混过，做的是偶像，那些恰烂钱的公司怎么操作，至少是有所耳闻的。

&ep;&ep;“这样啊，我就说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一个二番角色，哪怕是新人，片酬也得有几万吧？真要是那样，立刻就回本一半了。”能来做练习生的，别管是不是自费，都多少对演艺圈有些向往，特别愿意听这种圈内情报。

&ep;&ep;“不过，就算只是‘有点儿戏份’，也很不错吧...总不能把只出场几次的角色算进去吧？”

&ep;&ep;“这话说得没错，一部戏十几个‘二番’就是极限了...不过问题不大，重点不是戏份问题。”程程愿意和这些姑娘说点儿内情，以免她们将来上当受骗，这也是做好事。

&ep;&ep;“重点是‘戏’是什么‘戏’，一般的，直接常备些旧设备，组一个不包括演员，就十来人的小剧组。大约花个两三天功夫，就能拍出一部‘电影’，成本绝不超过两万。这些公司自费拍这种‘电影’，把公司里出钱的练习生都塞进去就行了。”

&ep;&ep;“这种‘电影’是去不了电影院的，压制碟片都不可能，只能放到网上。”

&ep;&ep;此时网剧已经打开局面了，但还没有火到压制电视台，电视台播放才是受认可的‘正道’。所以程程说网络播放，还真是大家没想到的。

&ep;&ep;“还能这么做？真是...这些人也太会弄钱了，这不是骗人吗？”大家都是向往做明星的，这样的事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