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安浅却笑得神秘兮兮,语气带着几分小得意:“不告诉你!”
&ep;&ep;黑无常看着前方一对正依偎在一起的男女,感觉十分微妙。这就是夏安浅神秘兮兮跟他说的让金十娘现身的法子?
&ep;&ep;美人计?她也可真敢想。
&ep;&ep;不远处,夏安浅正和聂鹏云依偎在一起。聂鹏云怀里抱着冰肌雪肤的美人,眼前是潺潺流水,耳畔是深夜虫鸣。
&ep;&ep;“我前些时日也时常来河边散步,但每次都不能遇见姑娘。小生还以为,姑娘已经离开了呢。”男人声音低柔,在幽静的夜里响起,显得尤为悦耳。
&ep;&ep;夏安浅低头,冷清的五官染上淡淡娇羞,她抿了抿唇,轻声说道:“前日弟弟在家生病了,我要在家中照顾他。我以为——”
&ep;&ep;她的语气微微一顿,咬了咬唇,抬起那双盈盈水眸,欲语还休地瞅了聂鹏云一眼,又飞快地移开,好似情窦初开的姑娘家那般,不胜娇羞,让人看了心中生出无尽的爱怜。
&ep;&ep;聂鹏云心底爱极了她那样的神态,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那双桃花眼望着她,“你以为什么,嗯?”
&ep;&ep;夏安浅又看了他一眼,然后别开了脸,原本娇羞的神态褪去,又变成了那副冷清的模样,她甚至还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说道:“我以为公子怕了金十娘的鬼魂,所以不敢再来找我了呢。”
&ep;&ep;聂鹏云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金十娘生前是我的结发妻子不错,可她死后,我与她阴阳两隔。这世上,哪有死人来管活人这等荒谬之事?她既然已经魂归冥府,自有冥府之人管束她,我又何必怕她?”
&ep;&ep;夏安浅闻言,笑了起来,“公子好狠的心哪,金十娘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她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公子这般薄幸,我担心日后您也会这么对我呢”
&ep;&ep;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ep;&ep;聂鹏云着迷地望着夏安浅的模样,脱口而出:“姑娘这般绝世之姿,小生如何舍得那般待你?”
&ep;&ep;夏安浅闻言,笑骂道:“巧言令色之徒,离我远一些。”她说着,起身就要往回跑。
&ep;&ep;聂鹏云见状,连忙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腕,“姑娘!”
&ep;&ep;夏安浅回头,轻斥道:“堂堂读书人,竟是如此孟浪之人,放开我。”虽然是斥责的话语,可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却是欲迎还拒的姿态。
&ep;&ep;聂鹏云久经花丛,这些伎俩哪有看不穿的,心中一荡,身体已经自作主张将夏安浅拉了过来。“我早已为姑娘神魂颠倒,什么圣人教诲,世间礼法全然不记得,姑娘又何必再来折磨小生。”
&ep;&ep;夏安浅跟他相对而立,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前,随即又好似百无聊赖一般在他的衣襟上游移,指甲十分不安分地想要抠他衣服上的暗色绣纹。
&ep;&ep;聂鹏云顺势将她的这只手也握紧了,“哎,别抠。好好的衣服,为什么非得要将它抠坏呢?”
&ep;&ep;夏安浅:“不是说公子已为我神魂颠倒,不过是件衣裳,有什么好可惜的。莫非这是金十娘为您做的,您舍不得?”
&ep;&ep;聂鹏云拿她没辙,无奈笑道:“我为姑娘连性命都愿不顾,又怎会不舍得这件微不足道的衣裳?”
&ep;&ep;夏安浅闻言,似是十分动容,仰头望着聂鹏云,“公子所言是真的?您愿意为了我,连性命都不顾?”
&ep;&ep;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ep;&ep;即使是假的,美人在怀,笨蛋才会说那是假的。
&ep;&ep;聂鹏云迎着她的视线,声音宠溺而深情,“当然是真的。”
&ep;&ep;夏安浅微微一笑,主动投入他的怀里,双手环在他的腰身。
&ep;&ep;聂鹏云一愣,心中大喜过望,可算是将这个小女妖哄服帖了。他反抱着夏安浅,深深汲取着她身上那股令人着迷的幽幽冷香。
&ep;&ep;夏安浅柔顺地随他抱着,嘴角微微扬起,反抱在他腰身的手缓缓上移,简单的一个动作,由她做来,却像是极尽缱绻之意一般。
&ep;&ep;聂鹏云埋首在她的颈间,喃喃说道:“姑娘既然也心悦于小生,何不告知小生你的芳名,也好让小生日后有个念想。”
&ep;&ep;他沉浸在终于抱得美人归的喜悦当中,却不知杀机悄然而至。在他身后缓慢移动的手指甲陡然伸长,在他的后心处停了下来,只要她稍稍用力,他的心肝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取出来。
&ep;&ep;黑无常背靠着榕树的树干,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一幕。而在他身边,是呼呼大睡的安风。
&ep;&ep;夏安浅的手在聂鹏云的后心停留了片刻,见周围毫无动静,而抱着她的男人,动作却越来越过火。她眉头微微一皱,手起又落,动作快准狠,眼看下一瞬聂鹏云的小命就要交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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