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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刚落,甘钰就感受到了一股力道将他卷了起来,接着他被摔出了大门,整个人好不狼狈地趴在了外面的地上。幸好,阿英没被他压着,还好好地待在他的怀里。

&ep;&ep;“砰”的一声,宅子的大门再度紧闭,甘钰坐了起来,将怀里的那只鹦鹉捧了起来,跟她平视着。

&ep;&ep;“阿英,我该怎么办?”

&ep;&ep;可惜已经打回原形的雀仙如今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鹦鹉,毫无灵性,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ep;&ep;甘钰望着那只眼神懵懂的小鹦鹉,忽然就掉了眼泪,“我不是故意的,你跟我说那粒内丹不过是留着自己的念想,并不需要每日吸取灵气,我才会拿走了那个红木盒子。可我没想到,你只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才会这样瞒着我。”

&ep;&ep;那天,他赊账买下了两条珍珠项链,那两条珍珠项链确实是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大概是当了捕快之后被拨到了知府大人公子的身边,凌公子为美人一掷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天,他看到凌公子陪着胭脂去看首饰的时候,胭脂望着一条珍珠项链恋恋不舍的眼神。甘钰也忍不住看了过去,那条珍珠粒粒浑圆,发出温润的光芒。他想,这样的东西,阿英或许也会喜欢。

&ep;&ep;一条项链已经是他整整两年的俸禄了,更何况是两条。可他竟然鬼迷心窍了一般,买了两条。

&ep;&ep;昨天他赊账的店铺掌柜找到衙门去,要他还钱。

&ep;&ep;当着那么多同僚的面,他几乎无地自容。只是强笑着说最近事儿多,一时忘记了。明日便送过去。可那么大一笔钱,他要去哪儿凑?掌柜的给他赊账的时候说得好听,甘捕头想什么时候还都可以,只要方便。可不过才半个月,就翻脸不认人,冷声说他是做生意的,若是人人都像甘钰那样赖账,他就是连喝西北风也没人刮给他喝。

&ep;&ep;甘钰又是气恼又是羞窘,正在发愁着的时候,来了个道士模样的人。说他最近在找一种木材,大概描述了一下木材的颜色气味,他就想起了家中阿英视若珍宝的那个盒子。

&ep;&ep;可对方出价千金,他此时已经为钱财发愁,无计可施。他想着,没有了这个盒子,他还能再找一个给阿英。可他欠那首饰铺掌柜的钱再不还,他就要身败名裂了。

&ep;&ep;于是心中即使觉得对不起阿英,还是偷偷将那盒子拿去了给那个道士。

&ep;&ep;他一时鬼迷心窍,并未细想太多。至于与胭脂之事,他也难辞其咎。

&ep;&ep;想起当时阿英泪如雨下的模样,甘钰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本就不是同一路的。

&ep;&ep;男人的眼泪沾湿了鹦鹉头上柔软的羽毛,他的声音沙哑,说不出的愧疚难过。

&ep;&ep;“阿英。”

&ep;&ep;可是,再也没有人应他了。

&ep;&ep;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月光将对方的身影拉得很长。

&ep;&ep;那个人,长发披散,脸上是掩不住的丽色,她安静地站在他身后,忽然喊道:“苏子建。”

&ep;&ep;而此时,紧闭的大门之内,夏安浅回了内院。耳朵竖得老长的劲风看见她回来,眼巴巴地看向她,“你真的不救阿英吗?”

&ep;&ep;夏安浅走了过去,“怎么救?”

&ep;&ep;劲风嘴巴张了张,想说你去找秦吉了,可是看着夏安浅面无表情的脸色,又闭上了嘴巴。过了半晌,他才干巴巴地说:“阿英从前在白水河,也经常找我们玩。她如今这样了,秦吉了知道后指不定心中会难过成什么样子,不然我们去给秦吉了送个信吧?”

&ep;&ep;夏安浅侧头,“我从未去过飞仙湖。”

&ep;&ep;劲风语塞,“难、难道你就这样不管阿英了吗?”

&ep;&ep;夏安浅:“可我没本事管她。”

&ep;&ep;“你可以去找秦吉了的。”劲风说。

&ep;&ep;夏安浅摇头:“没用的,秦吉了上次去白水河找我的时候,几乎是硬撑着的。如今我为阿英的事情去找她,我能不能找到她尚且不说,难道你想秦吉了跑出来送了性命?”

&ep;&ep;劲风:“……”

&ep;&ep;夏安浅看了劲风一眼,“人对人,是有亲疏之分的。我也是,我对旁人也有亲疏之分,阿英是很惨,可我明知道秦吉了这时候出来会陨灭,我还跑去找她,我不愿意。”

&ep;&ep;劲风瞪大了眼睛:“难道你愿意看着阿英就这样死了?”

&ep;&ep;夏安浅迎着劲风的视线,笑了笑,然后反问:“我不看着阿英死,难道你要我看着秦吉了死?”

&ep;&ep;劲风被夏安浅的话弄得彻底无语,他觉得看着阿英死不对,看着秦吉了死也不对。啊啊啊啊啊,难道没有一个办法,是可以不用看着她们死的吗?

&ep;&ep;夏安浅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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