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黑了。
宋知欢回了辛韫消息,有点疲惫的靠在身后的树上,回忆今天的事。
真是烦死了。
她咬紧唇角,想起被烧掉的速写本,愤怒多余伤心。
还有后知后觉的羞耻。
好几年的少女心思,就这样被掀开,让所有人看见。
宋知欢不开心踢了下树桩,要不是梁怀洲拦住她,她非揍死向依依。
她踢树桩的力气有点大,树枝上的枯叶簌簌的往下掉。
好几片,直接落在她身上,脚边。
宋知欢皱眉离开,抬头正好看见来找她的辛韫。
“姐——”
辛韫手里打着手电筒,看见宋知欢,立刻小跑过来。
宋知欢吸了吸鼻尖,应一声,“我在这。”
辛韫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一番,确定人没事后,悬着的心才放下。
他看着宋知欢,抿唇又松开,最后出声,“我带你离开。”
“嗯。”
宋知欢跟在辛韫身后,慢慢走着。
小树林很安静,偶尔只能听见一两声虫鸣声。
出了小树林,辛韫领着宋知欢往校门口走,正要说话时,宋知欢手机铃声响起。
她看眼身边的辛韫,辛韫关了手电筒,温声:“接吧。”
宋知欢立马看眼手机,来电显示是
——宴祁鹤。
还不是他。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宋知欢敛起落寞,接通电话,“我在七中校门,来接我。”
“行。”
宴祁鹤本来是打算在学校里等宋知欢回来,然后和她一起去机场。
哪想宋知欢还在七中。
挂断电话,宴祁鹤把行李丢进后备箱,坐进后座,对司机道:“去沪城七中。”
黑色宾利停在七中校门口,宴祁鹤从车上下来。
他看着眼睛红了一圈,还没消的宋知欢,皱眉:“谁欺负你了?”
“没谁。”宋知欢拉开车后座的门,坐进去。
宴祁鹤垂眸看眼她,少女疲惫的靠在车后座,唇角紧抿,明显一副心怀事的样。
宴祁鹤没说话,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司机见两人都上了车,立马开车离开。
车子远远的离去,消失在夜幕中。
辛韫从对街的奶茶店走出来,唇角扯了扯,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
直至不见。
总是这样,他只能望着她的背影远去。
良久,辛韫拿出手机给宋知欢发了条微信:祝一路顺风,我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后,我会有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的资格。
不是顶着所谓“姐弟”关系的弟弟,而是一个拥有喜欢你的资格。
香榭园内,灯火通明。
梁怀洲沉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上,边上坐着的成铭,大气也不敢喘。
他偷瞄眼墙上的西式挂表,时针指向十点。
已经晚上十点半。
距离梁怀洲约宋知欢来香榭园的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
“别等了,欢欢不会来的。”
仲夏收了手里的伞,从外面进来,手里似乎还拿着一叠a4纸。
梁怀洲抬头,冷冷睨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她今晚九点半的飞机飞巴黎。”
仲夏冷笑一声,手里纸张砸在梁怀洲脸上,“你当年就不该把她从陈家那三口手里带出来,你把她带出来,给了她希望——”
纸张从空中落下,掉在梁怀洲脚边。
他低头看着那上面的画像,眼眶似乎有点热。
仲夏声音还在继续:
“你凭什么得次次让她失望?”
“梁怀洲,你他妈是傻,还是上辈子是猪投胎转世,宋知欢给你明示暗示无数回,你敢说你不喜欢她?”
“行——”仲夏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继续骂梁怀洲:“你说你拒绝她了,那你就别再去招惹她。”
“怎么?看她不喜欢你了,就想着吃回头草?你脸是有多大?”
仲夏说完,拿过一边放着的伞,准备往外走。
她脚步忽然停下,讥嘲看着梁怀洲,“欢欢上飞机前让我带句话给你,她认下你这个哥哥了,还有——谢谢你这三年对她的照顾。”
仲夏从香榭园离开。
成铭看着梁怀洲把地上的纸张捡起来,放在茶几上,一张张叠好。
他也头疼:“你说你现在事后诸葛亮,有什么用?”
梁怀洲抬眸:“她会回来。”
敢不回来,打断她腿。
成铭懒得理他,起身就往外走。
梁怀洲看着成铭往外走,点燃支烟,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微眯眼:“明晚nightcat庆祝今天夺冠…”
成铭脚步停了下,回头看他一眼,直接折身走进雨中。
懒得和个失恋的疯子计较。
成铭走后许久,梁怀洲脚边落了好几个烟蒂。
他看着茶几上的画,拇指划过娟秀小楷。
眼尾泛红,哑着声:“你说你有心没?谁想当你哥?”
nightcat酒吧。
嗨叫声震耳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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