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晚上,沉航悄悄地溜进沉青闫的房间,八卦她与何晋言的事情。
&ep;&ep;青闫看着黑暗中沉航乌亮亮的双眸,平淡的道:“我们打算离婚了,大概就在这几天去办手续。我以后也不回城南那栋公寓,住在这里。”
&ep;&ep;“姐,好端端的,你们为什么要离婚啊?”沉航忧心忡忡的问。
&ep;&ep;“为什么呢……”沉青闫想了一会儿,道,“哪有为什么,没有爱了,就觉得累了,所以就打算分开了。”
&ep;&ep;“姐!”沉航有些激动,瘦瘦高高一个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他趴在沉青闫枕头的旁边,劝道,“我爸妈也老吵架,但从没见他们说要离婚,你跟姐夫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而且,姐夫多好的一个人,你跟他离婚了,以后你……”
&ep;&ep;“这倒没什么,以后我做外卖,开家小餐馆,总是会养活自己的。”
&ep;&ep;“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
&ep;&ep;沉青闫悄悄眨了眨眼,笑了:“那什么意思?”
&ep;&ep;“我……”
&ep;&ep;沉航想说,沉青闫这辈子错过了何谨言,想要再找一个像他这样的人,还可能吗——
&ep;&ep;他人小,早熟,小小年纪,早已看得比同龄人要通透许多,也……势利许多,小叔小婶会让沉航来找她,是有一定原因的……
&ep;&ep;不得不说,沉青闫心底是失望的。
&ep;&ep;第二日,张兰的电话如沉青闫预料到的般,催过来了。
&ep;&ep;“闫闫啊,你真的要跟谨言离婚?”
&ep;&ep;沉青闫看了一眼客厅里埋着头做作业的沉航,低声应道:“嗯。”
&ep;&ep;“哎呀!你这傻孩子!”张兰急了,“你这是想干什么啊,你们两个才结婚叁年而已啊,哪能这么离婚了呢。”
&ep;&ep;“小婶,就因为我们才处了叁年,发现不合适才打算离婚,勉强在一起并不幸福。”
&ep;&ep;“什么幸福不幸福,我的傻姑娘!”张兰骂道,“两口子过日子都这样,哪能事事顺心,闫闫啊,你这孩子从小听话,谨言哪里做的不对,你说他几句就得了,犯得着离婚吗?而且啊——”
&ep;&ep;“而且,你现在离婚能得到什么呢,你又没个孩子的,谨言的家业都是他婚前创下的,就连房子都还是他的名儿吧,到时候连个赡养费都没有!谨言有钱长得又好,迟早又能找到一个年轻漂亮的,而你呢,没钱没权,还挂着个二婚的名头,还有谁愿意娶你……”
&ep;&ep;张兰迂了个来回,最后落到了重点上,沉青闫心知肚明。
&ep;&ep;“小婶,这事情已经决定了,谨言也说等他不忙了,就去办手续。我现在也从那公寓里搬出来了,我没地方去,过段时间会回家住,所以到时候可能会吵着点叔婶们……”
&ep;&ep;“这!这怎么可以!”不等她说完,张兰就惊叫着打断了她,沉青闫不用亲眼看,都能明白自己这个小婶此刻的表情。
&ep;&ep;“闫闫啊,你跟谨言别闹别扭啊,出了多大点事儿,就离婚离婚的,万事和为贵,你再考虑考虑。”
&ep;&ep;说完,张兰就把电话掐了,沉青闫听着茫茫的嘟嘟声,心绪涌动。
&ep;&ep;沉航小心翼翼的凑到跟前,青春期的少年,脸上一副愁容及不安。
&ep;&ep;“姐,对不起,我妈昨晚打电话问我,我没有办法,就把你跟姐夫之间的事,都跟她说了,你……会不会怪我?”
&ep;&ep;“……”
&ep;&ep;沉青闫仔细的盯着他,脑中仿佛被打通了叁经六脉,豁然开阔。
&ep;&ep;她有些讽刺的笑了起来,心想自己父亲如果泉下有知,面对这样的一家人,会不会后悔自己曾经做的事。
&ep;&ep;这个世界上总有这样一类人,他们聪明、刁钻,处处喜欢占尽便宜,却仍然摆着一副濯清莲般的模样,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ep;&ep;沉航年纪小,心眼却不小,生长在那样的家庭,早已懂得审时度势。
&ep;&ep;如果说他们与小叔这一家,是在唱一出戏,那么张兰唱得是白脸,沉航唱得红脸,沉之清就是那高高在坐的谋士,不言不语,端着长辈的架子,采用一种名为“死皮赖脸”的计谋,将他们击得全军溃灭!
&ep;&ep;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ep;&ep;沉青闫突然很想知道,何靳言在接管她之后,面对这一家贪婪无度的索求,是如何做到有求必应的,他那样的人精,不可能看不透这家人的想法啊。
&ep;&ep;得知沉青闫与何靳言要离婚后,张兰便坐不住了,以为沉青闫不过是为了要回房子,才假装跟何靳言离婚,于是她不信邪,便开始频繁的给何靳言打电话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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