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坏了?”
灵灵道:“恐怕是打草惊蛇了。”
听她这话,祖成亮也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原本没有多大的事,可能过两天他们便将人放了;可如今我们一去要人,反倒让他们警惕了?”
灵灵点了点头。
“那现在我们岂不是……”
“太被动了。”灵灵叹了口气,“若继续要人,他们肯定更加不放;可若不要人,万一那人真的做出什么事来……哎呀真是的!御侦都尉不是神通广大吗!他们怎么不自己去抢人呢?”
祖成亮以猜测的口吻答道:“他们最近仿佛,人手不大够用。”
“人手不够?”灵灵也是将信将疑,“他们还有人手不够的时候?”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祖成亮道,“咱们还是得想办法把那个人弄出来才行。”
为防祖成亮劫人,冯依依一早便吩咐下去,将单大刀秘密转移到了存放西晋剩余货物的库房中。
与其说是库房,不如说是羊圈吧。
至少对于单大刀来说是这样。
他那日被抓住后,先是被吊起来暴揍了一顿,接着就是被五花大绑扔进了羊圈。再接着,便是一连几日无人问津,连想拉屎拉尿都没人管,更别说吃饭了。
又是一个夜幕降临,饿得头昏脑涨的单大刀感觉自己好像被拖着走了,拖着他的两个人还在那骂骂咧咧:“臭死了臭死了。这人还能要吗?”
“谁说不是?殿下这么吩咐,还以为就让他死在这了呢。想不到还要提他出去……真是晦气!”
单大刀听得似明白不明白,却听到那两人突然喊道:“一!二!扔!”
他自己也应声腾空,紧接着是“咚”“哗啦”两声——他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水池。
池水是冷的,他又被捆着,瞬间便沉了底。好在外面的人还拉着捆着他的绳子,那人用力一拽,又将他拽了起来。
可他刚喘一口气,便又开始下沉。就这样,他浮浮沉沉了好些次,险些被溺死。这才听见外面的人说:“应该差不多了吧?”
“哎呀,就这样吧。”
紧接着,他便被拉出水来,外面的两个人将捆他的绳子解了开来。可还不及他高兴,便发现那两人解了绳子还不停手,而是继续把他的衣服也全都扒了。
“再拉过去拿香料熏熏吧,若是臭气熏了公主殿下,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香料?熏熏?单大刀脑袋虽然是懵的,但也听明白了这句,腹诽道:他们不是拿我当羊拾掇了吧?
熏过香料后,单大刀终于被扔到了一个房间里,跟他一起被扔进来的,还有一身干净衣服。
“自己穿上!”那人凶巴巴地说完这句,便走了。
离开了火焰和熏香,单大刀早就觉得冷了。虽然他手脚被缚多日,现在还不太灵活,可他还是忙不迭地将那一身干净衣服套在了身上。
这间屋子看上去还是像个废仓库,一侧的墙角有些干草,另一侧的墙角有一张桌子,桌边有一张椅子。他猜那张椅子不是给他坐的。
虽说他刚才神志不大清楚,却还是听见了“公主殿下”这四个字。
他自然记得自己是被西晋人抓了,难道西晋的公主要亲自来见他?
公主见他做什么呢?
难道他那日冒犯的女子便是公主么?
完了完了,死定了……想到有这个可能,单大刀几乎要撞墙自尽。
可没等他行动起来,便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
那是一双女人的脚,穿着适合在沙漠中行走的沙靴,再往上是西晋贵族的华丽裙子,她手上戴着银首饰,脸上黑纱覆面,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好美的一双眼睛,好美的一个女人……
单大刀福至心灵,当即拜倒在女人的裙下,高声道:“拜见公主殿下!”
“哼……”那女人只哼了一声,便理也没理他,径直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
外面的看守对单大刀说了一句:“放老实点!”随即便从外面将门关上了。
他也算没有认错,来人正是假扮西晋公主的冯依依。
“你过来。”冯依依吩咐。
“是是是。”单大刀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没敢再抬头。
“知道错了吗?”
“是是,小人知错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公主,所以那日才……得罪了,公主殿下。”
对于单大刀来说,‘有眼不识泰山’已经是他翻遍了自己词汇储备后,能找出来的最文绉绉的词了。
公主冷笑了一声:“那日的人不是本公主,而是我的丫鬟。若真是我,你早死了一万次了。”
“是是是,是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一条命。”
“听说你那日挺嚣张的啊,”公主怪声怪气地讽刺着他,“怎么今日变软骨头了?”
“都是小人的错,小人再也不敢了。”
他认错态度虽好,可这不是公主想听的。
只听冯依依怒道:“闭嘴!我不想听软骨头求饶!你倒是说说,你背后到底有什么人给你撑腰,让你敢对西晋使臣无礼?”
“我我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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