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烟草味的怀抱里。
头顶响起少年嗓音,低沉,带点嫌弃:“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宋知欢睁眼,看着将她抱在怀里的少年。
头顶白光打下来,将他脸部轮廓描绘得流畅分明,五官深邃,眉眼青稚又带点不羁,喉结上下滚动,看起来又野又撩。
还挺耐看。
“赶紧起来,”
梁怀洲把宋知欢扶稳,余光不屑扫过边上的秦滟母女,而后落在宋知欢身上,皱眉:“就她俩,差点让你摔个四仰八叉,宋知欢,我怎么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妹妹?”
宋知欢下颌一扬,理直气壮反驳道:“二比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能打得赢?”
手无缚鸡之力?
梁怀洲无语看她,瞟眼台阶上的白色珍珠手包,和秦滟脑袋上的红印。
满嘴胡扯,鬼信。
宋知欢看见梁怀洲无语目光,装没看见。
她抬手拽了拽梁怀洲的皮衣夹克衣角,望着他,眨眼,娇声道:“怀洲哥,你不能看着我这么被欺负,对不对?”
梁怀洲最受不了宋知欢装嗲撒娇的样,拨开她的手,低声警告:“能不能好好说话?”
宋知欢轻哼了声,指着秦滟母女,语气跋扈:“她俩合伙欺负我一个,你可得帮我出气。”
梁怀洲见宋知欢正常说话,顺眼多了,爽快同意:“行,都听你的。”
“不是这样的,”陈知晴见着梁怀洲略带凉意的目光扫过来,着急辩解,“怀洲哥,你不能信姐姐的一面之言,明明是她不对,我妈只是关心她。”
“我不信她,难不成信你的屁话?”梁怀洲对着陈知晴翻个白眼,下颌抬了抬,语气狂妄,“你俩谁先来?”
秦滟和陈知晴大气也不敢喘,白着一张脸。
梁怀洲这人说得好听点,是桀骜不驯,少年叛逆;说得不好听,就是一疯子,耍起横来,连他老子说话都不管用。
梁怀洲手来回交换揉捏腕骨,走到秦滟跟前,仗着身高优势,睨她:“你刚骂她没教养?”
秦滟白着脸,拉着陈知晴往后退,声音哆哆嗦嗦,不成调:“我、我没…是宋知欢先不尊重我…”
“是吗?”梁怀洲挑眉,笑得邪气,抬脚踹向秦滟膝盖骨,“老子养大的妹妹,有没有教养,能让你逼逼。”
秦滟痛得尖叫:“我的腿——”
“妈!”
陈知晴扶住秦滟,看着冷脸,朝她走来的梁怀洲,立刻大声求救:“来人啊,要打死人了。”
烟花早放完,陈知晴求救声引起宴会厅骚动:
“怎么回事?”
“有人在求救?”
“快去看看——”
一众宾客从宴会厅出来,看着哭闹求救的秦滟母女,又瞧一边梁怀洲两人。
立刻明白:梁家那位太子爷,又惹事了。
梁怀洲根本就不屑一众人看着他的异样目光,歪头,看着站在栏杆边的宋知欢,勾唇,问她:“还揍吗?”
他不在意他人目光,可宋知欢不能不在意。
宋知欢懂梁怀洲话里意思,唇角弯了弯,摇头:“不揍了。”
梁怀洲眉间戾气收敛,弯腰捡起地上的白色珍珠手包,走到宋知欢身边,拉起她的手:“我们走——”
“好。”宋知欢杏眼弯了弯,要跟梁怀洲离开。
身后传来男人中气十足地的怒吼声:“宋知欢,你给我站住!”
宋知欢听见这声音,不由翻了个白眼。
陈盛和原本在宴会厅里和人谈生意,听见陈知晴求救声,立马出来。
他一看是宋知欢和梁怀洲,怒上心头,也不顾场合,对着宋知欢背影就开骂:
“宋知欢,你给我转过身来,你看谁像你这么对自己妈妈和妹妹无礼的?”
秦滟母女看见陈盛和出来,想见着主心骨一样,立刻奔到陈盛和身边,一人拽着一边袖子,哭诉宋知欢怎样欺负她们母女。
秦滟更添把火:“老陈,欢欢不认我这个后妈就算了,她这样做,摆明是不认你这个亲爸啊?只把自己当宋家人!”
入赘宋家,是陈盛和心里一根刺,一碰就没理智。
听秦滟这么说,又不见宋知欢听他话转身。
陈盛和气得要死,拔腿走向宋知欢,伸手去抓她左肩:“宋知欢,你眼里有没有我这父亲?”
梁怀洲反手扣住陈盛和手腕,转头看着陈盛和,讥诮:“你先想想,你有没有把她当女儿!”
陈盛和声音哽住,目光环视一圈看戏的宾客,老脸一红。
为了面子,陈盛和挤出假笑:“怀洲,我肯定是把欢欢当女儿的——”
宋知欢红眼转身,打断陈盛和虚伪的声音:“你要把我当女儿,就不会在我妈尾七不到,尸骨未寒的时候,把秦滟母女领回来!”
“欢…”
陈盛和欢字才说一个,宋知欢就拽着梁怀洲跑远,留他面对一众人讥嘲目光。
在旁看完整场闹剧的梁父,出声止住宴会风波,宴会又热热闹闹进行,丝毫没因主角中途离开,而有变化。
游轮一路向前行驶,宴会厅的谈话声,回荡在波光粼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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