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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青色茶壶里的茶水,今日是最后一次为你泡,喝完就离开吧。”

梁禅一怔,还未开口,霓儿盯着他又道:“主子说,你的伤已无大碍,何必屈居在我们这里,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主子就不送了。”

霓儿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梁禅抬眼看去,坐在窗子边的景慕笙头也没抬,她手中拿着一本书,眼中只有手里的书,仿佛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既然人家开口赶人了,他再赖着反而不好。

他站起身来,刚走了两步,顿了顿脚步,有些疑惑,这几日景慕笙虽然不像霓儿和钟灵时常给他白眼,却也没有冷言冷语,怎么突然就要赶他走?他是做错什么事了还是说错什么话了?

蓦的,梁禅转过身子,目光直直的看向景慕笙,低低笑了两声,他就说那个狼崽子怎么突然变成了小奶狗,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景慕笙,原来,你来江南也是寻人的。为你们武靖王府寻的吗?他就说一个郡主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给别人算卦,原来是为了找人。

梁禅没有生气,却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他眯了眯眼睛,又看了一眼景慕笙这才往外面走去。

身后,钟灵阻拦毓秀的声音传来:“不许去。”

“我的银子,好多呢。”

闻言,梁禅嘴角挂着笑,步子走的更快了。小崽子,还想要钱,门都没有。

梁禅回了原来住的客栈,刚关上门,从窗子外进来一道身影。

“查到了?”

陆槐低了低头:“还不确定,已经去信京中,去查可疑的人了。”梁禅眉头一皱:“他们呢?怎么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没找到人不知道回个话。

“李家后人还没有找到,不过范围已经缩小了,不日就会有消息。”

“表公子还在江南,承恩伯次子在徽州遇刺,昨日已经醒了,将怒火发在了接待他的曹家。曹家二爷被下了狱。”

梁禅冷笑:“知道了。”仗着是皇亲,打着东宫的旗号在这里耀武扬威,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那表公子?”

“不用管他。”梁禅说完一愣,陆槐何时开始管这些琐事了,他看向面前的人,带着审视的目光。

“你怎么管起这些了?”平日这些事情大多都是齐阳在管的。陆槐可从来不理这些琐事。

陆槐看向梁禅:“齐阳几人说快过年了,送了我一把好匕首。”所以,他只好勉为其难的代为禀报。

梁禅没好气的回道:“真够坦诚的。”怪不得那几位一直不出现,寻不到人怕挨训斥,还不能不禀报,还打着过年的旗号贿赂这个木疙瘩,呵。

过年?梁禅突然发觉是要过年了,而他今年是赶不回京城过年了,不知是王府里事忙,梁禅才发觉竟没有收到王府的信。

他走到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递给陆槐:“加急送往京城。”

陆槐接了信转身就走了,室内就剩了梁禅一人,他躺在床上,只感觉周遭安静的厉害,莫名的有些不适应,一种诡异的想法冒上心头,又被他生生压下。

室内响起一道略显焦躁的自言自语:“本世子才不会去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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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今日是除夕,在书院被折磨了多日的姜奉然终于赶在除夕前回了府,书院学子早都放年假了,可他由于亲爹的执着,被夫子特意关照了一回,直接留到了除夕前夕。

说起这些日子,姜奉然就是一把辛酸泪,他打算好好睡一觉后去找他家大哥诉苦。

“公子。”

“公子,公子醒醒1

姜奉然倏的睁开眼睛,抬眼瞪向床边的守拙,“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大过年你就去马厩喂马吧1

守拙咧嘴一笑:“郡主的信。”他怎么会去喂马呢?京城郡主那般多,也只一个让姜奉然区别对待。

姜奉然眼底瞬间划过一道流光,伸手夺过守拙手里的信,迫不及待的拆开信,一旁的守拙忙将被子往他身上裹。

只见姜奉然一会抿嘴笑,一会皱眉,一会沉思。

守拙伸着脖子:“郡主在江南还好吗?”

“慕老先生不在池州,她说可能还要在江南多待些日子。”什么时候回来呢?他在书院可无聊死了。

姜奉然将信一收,招呼守拙:“快,给我拿衣服,我先去大哥那一趟。”守拙手脚麻利的给姜奉然收拾妥当。

姜奉然刚出房门,看了一眼东边的院子,转身往右面走去。

“公子,大公子的住处在东边。”您这是去哪?

“回来再去大哥那,我先去一趟武靖王府。”

守拙追在后面:“郡主都不在京城,公子去武靖王府做什么?”

姜奉然大步流星,一边走一边道:“泓儿不是回来了吗?我先去看看泓儿。”身后的守拙无语望天,听听,这叫的真顺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小舅子呢。

“快些,磨蹭什么?”

姜奉然自小到大除了自己家最熟悉的就是武靖王府,武靖王府的侍卫大多也都认识他。

姜奉然刚一下马,轮值的侍卫惊诧的互相看了看,一名侍卫迎了上来:“二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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