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幼宁没吭声,也吭不了声,断断续续的,使劲压抑着哭声,可还是耐不住的抽泣了起来,赵睿慌了,想回身抱抱他,却被执拗的幼宁死死的压住,不让他起来。
&ep;&ep;赵睿反着手摸着他的头发,一个劲的说我不走了,不走了,留下来陪你,我……也舍不得你,说到后来,也咽噎着几乎说不下去。
&ep;&ep;压抑着哭泣,呼吸几乎要阻断,于是不管不顾,声音越来越大,幼宁哇哇的像个幼儿园的小孩子般大哭起来,还一边使劲拳打脚踢着赵睿一边乱七八糟的喊着:“你敢不去,到时间了你赶快走……”
&ep;&ep;赵睿强硬的转身,把扭来扭去的毛栗子头死死按在怀里,不停的拍着他的背。
&ep;&ep;幼宁觉得这表现实在是丢人到姥姥家了,明明早就设想好的,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赵睿挥手说再见,可刚才那一刻,却怎么都忍不住的想大哭一场,太丢人了,太丢人了,自己这出了幼儿园,多久没哭过了。
&ep;&ep;“就那么想赶我走,真恨不得把你一起带过去!”赵睿抱着他,恶狠狠的说。
&ep;&ep;愤恨的亲下去,牙齿磕碰着,撕咬着,想把对方撕裂对方,燃尽所有的激情与欲/望,这就是离别前爱的方式。
&ep;&ep;……
&ep;&ep;美国,地球的另一边,即使坐上飞机,也是要十几个小时的。当天夜里,幼宁就接到了赵睿的电话,周围环境很吵闹,并不能多聊,简短的几句话报了平安,赵睿便仓促的挂了电话。
&ep;&ep;白天与黑夜的时差,两人无法经常在网上聊天,尝试过几次网络电话,效果又出奇的差,电话又太过昂贵,经常说着说着,IP卡便欠了费。况且,对于学业繁重的两人来说,学习才是更重要的,不能白白的浪费这两年时间。
&ep;&ep;研究生住在两人一间的宿舍里,幼宁的室友是北京本地人,并不经常回来住,偶尔回来了,也只是与幼宁打打哈哈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幼宁本科的那些比较熟悉的同学,大部分都已经离开了学校,一个人的寂寞生活,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ep;&ep;刚开始的那段日子,同样是那间自习室,幼宁学习到口渴,打开杯子喝完水,会习惯性的偏头想问赵睿要不要喝,偷偷摸摸的把杯子递出去后,却只能对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发愣。
&ep;&ep;又或者打饭的时候,歪头想征询边上人的是吃排骨还是鱼,可是,却只有自己一人的声音。每到这时,他的心中便酸涩着有些失落,原来,那个熟悉的跟在身边四年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ep;&ep;接着,幼宁会在心中默默的计算着时间,然后安慰着自己说,2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ep;&ep;很多个深夜里,他会不自觉的想起那张张扬的脸,挺拔的背影,脑海里充斥着那昏黄灯光下急速的喘息。
&ep;&ep;思念,只能思念!
&ep;&ep;幼宁微笑着向远方的赵睿说晚安,再独自睡去。
&ep;&ep;偶尔他会梦到赵睿,一醒来就睡不着了,便摸摸索索的捏一捏放在床头的大胖灰鼠玩偶,咬牙切齿的骂骂这个心魔,在晨光中早早的起床,到操场上使劲的跑上几圈。
&ep;&ep;一来二去的,虽然人比以前瘦了几斤,倒是长高了一些,身体结实了不少,脸上的小胖肉也褪了下去。
&ep;&ep;小伍在湖北老家工作了一年之后,还是决定回北京发展。刚回京那阵没地落脚,便跑来找幼宁蹭了半个月宿舍。一见面他就惊讶的呦喝着喝了一声帅哥,然后丢下行李冲过来,特色情的捶幼宁的肩膀,大声的问他是不是为了压倒赵睿使劲的吃了盖中盖脑白金。幼宁觉得臊的慌,这还守着月台呢,怎么这小伍都是工作过的人了,还缺根筋一样。他虽然个子长了些,脸皮却依旧那么薄,窘的头上几乎要冒了烟,赶紧帮小伍抬行李出车站,飞速的回了学校。
&ep;&ep;小伍倒也真的是不介意幼宁是个GAY的事情,而且这不介意还大大的过了头,偶尔室友回宿舍住的时候,小伍便心无芥蒂的跟幼宁躺在一张床上,挤成一团面扭在一起睡觉。虽然这样睡很热,但幼宁很欣慰,小伍这个人,是真的没有丝毫看不起他,真心把他当好朋友的。
&ep;&ep;不过,这事让赵睿大醋了,醋急了的他狂在QQ上发了数个疯狂跳跃的胖企鹅过来,却只能无奈的看着小伍搂着他的亲亲幼宁,对着摄像头搔首弄姿做鬼脸。罢了罢了,赵睿只在心底安慰自己,只当是幼宁养了一只不听话的宠物狗便是了。
&ep;&ep;闲暇时间,幼宁托导师和宋智帮着介绍一些可以挣钱的工作。大事小事,只要挣到钱,他都愿意做。学习与兼职,每天都很充实,每天也都忙到个筋疲力尽。
&ep;&ep;宋智的人缘广,经常有朋友让他帮着找小本科生帮着做一些繁琐的小活,虽然看上去简单,但大都是异常繁琐却给钱少的磨死人的工作。幼宁知道了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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