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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来安排一下今晚守夜的人。”辛夷示意我们先停一下手里的事:“从三更到五更,冰然、我、阿楚,依次一人守一个时辰,我们现在已经很接近飞霞关了,谁知会不会遇见北戎鞑子,刀剑无眼,所以大家一定提高警惕,明白了吗?”

我和阿楚回答:“明白了。”

孙仲景微弱的提出抗议:“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守夜没有安排我,我好歹也是个男人……”

“守夜的目的是保证安,让大家睡得安稳点,你守个夜,咱们谁也别想睡了。”辛夷心有余悸地摆手道。

“是的啊,”阿楚似乎是要把几天积攒的起床气都发出来:“昨晚好不容易有客栈住,硬生生敲门把我敲醒了说有鬼在叫,结果是客栈伙计烧的水开了。”

“那大半夜的一直呜呜呜的响,你听着不像鬼叫吗?”

“前晚你守夜把我们喊起来说有野兽,我们仨就眼看着你拿个木棒把树丛里的老鸦窝一棍打烂了,然后大家被老鸦叫吵了整整一晚上。”

“树丛里头有动静你头一个想到的不是狼啊虎啊的嘛,我哪知道老鸦会在里面做窝?再说我守夜也不是无用处嘛,大前天的三个山贼不就是我发现的?”

“快别说这个话了!”阿楚气不打一出来:“我当时早就醒了,还打算摸了剑偷袭的,你一声嚎我们四个暴露了,幸亏他们人少又有冰然的迷药在,否则我们的脑袋都要挂在大寨门口了!”

“就我们这几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砍了我们挂寨子口有什么用?还有……”

“好了孙二狗,你闭嘴。”我立刻止了孙仲景的话头:“你守夜真的太要命了,阿楚是咱们里面唯一会武的,四个人的安都在她身上,可不能晚上睡不好觉。”

“二狗”是孙仲景的小名。孙仲景这个人,医术高明,怎奈太过嘴贱,尤其是大家早上一同赶路,晚上一同制药,很快就熟稔了,这导致他开令人尴尬的玩笑的频率也直线上升,我们三个都说不过他。恰巧有天他吃饭时自己将小名叫“二狗”这件事说漏了嘴,此后大家互开玩笑总算是有来有回了。

孙仲景终于知趣的闭上了嘴,面上有些委屈的样子,配上他那张俏脸显得十分可怜。

美色误人……于是我们也觉得前三天我们仨好歹是每人只守一天的下半夜,而他连着守了三天的上半夜还要被集体讨伐也有些过分,阿楚道:“二狗子你也别灰心,你就把注意力放在研制药方上好了。”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也不靠守夜吃饭。”我道:“你要是晚上睡不着,我守夜时跟我一起翻医书改进药方去。”

“既如此大家赶紧休息吧,左不过明天一早就要准备过飞霞关了。”辛夷完美的结束了这段对话,于是众人散开,各自或守夜或睡觉去了。

我守第一轮夜,便自拿了医书和草药到外室打发时间,孙仲景也坐了过来。

我们四个从双奇镇出发已有五天,追丢了大部队,又没有顾家军的行军速度,原本到镇北三关起码得七天往上,后来辛夷翻着了这一带的地图,发现从白龙山走有条偏路可走,可以省下不少时间,缺点是山路极险又保不齐有山贼野兽。我们权衡一番,想着救人如救火,加上备了迷药长剑总能抵挡,便咬咬牙进了山。

我与阿楚住在山脚下,皆是进山进惯了的;辛夷虽家在镇上,但因着从医有不时上山采药的习惯;而孙仲景一直在外做游方郎中,看着文弱了些,倒也不怕走路,因此尽管山路走着实在吃力,大家也没有走不动的。

但山贼野兽防不胜防。为了不在山中久呆,我们四个不眠不休赶了两天山路,期间借着月光过烂了好几块木板的铁索桥一次;遇上三个原本神经大条没发现我们,结果被孙仲景一嗓子嚎来所幸功夫也很差被阿楚几下制服后还被我洒了一脸迷药的山贼一次,算是有惊无险。

回想起山贼从药劲里回过神来后,我们不想多惹是非,又看他们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只是为生活所迫想图财不想害命,便决定放人一马,结果山贼们一边感激涕零一边非常动情的对我和阿楚说:“大姐没想到你们穿的比俺们还穷啊,夜里头黑灯瞎火看不清错怪你们了,千万别介哈!”我只觉得这一定会是永生难忘的经历。

想到明天就算是一只脚踏进了目的地,我心中紧张担忧与兴奋交织,而且翻了这几天医书,确实大有收获,此时却听孙仲景开口道:“沈冰然,你说……”

我给了他一记眼刀:“小声点,都睡了!”

听到里间的安楚似乎有些不满的闷哼了一声,他连忙压低了声音:“哦,你说我们的这两天做出来的药能不能对症呢?”

“不好说啊,不过我的推断十有八九是对的,这不是瘟疫,而是大规模的下毒。”我想到此事的阴毒之处,眼神一冷。

“你现在看起来好吓人。”孙仲景插了一句嘴,然而他的神情也严肃起来:“多亏了古辛夷家祖传的古书上记载了相同症状的案例,否则我们也和其他寻找药方的大夫一样,连方向都是错的。”

“而且,这种毒被归类在“异域-北部”一项里,如今华国军队在北境作战,敌方又是北戎,大概……这原本就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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