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打针吃药,太折腾了。”
&ep;&ep;“可不是?”
&ep;&ep;有妇女说风凉话,“怀个孕而已,以前我快要生的时候,八个多月的肚子,照样忙里忙外,挑两担水都不在话下。现在的女娃儿,就是矫情!谈对象还要嫌这嫌那的,有男人娶就不错了!”
&ep;&ep;满室寂静。
&ep;&ep;说风凉话的妇女是陈大姐,五十来岁,在邮电局算是老资历了,按理说生活应该不错。
&ep;&ep;可惜有个不争气的儿子,又矮又挫,天天跑出去找混混赌博,没有工作没有工资,二十几岁还在家里啃老。
&ep;&ep;哪个女孩子想跟着这种男人谈对象结婚?
&ep;&ep;陈大姐腆着脸找媒婆说了好几次,结果没一个人看得上她儿子,后来又瞅着去年刚招进来的徐玲玲,厚着脸皮介绍了一次。
&ep;&ep;差点把徐玲玲惹得拿刀砍上家门。
&ep;&ep;总之邮电局的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要么拼老资历,要么像徐玲玲一样直起腰杆谁都不怕,要么和叶萍一样默默无闻,聪明地不当出头鸟。
&ep;&ep;陈大姐一句话得罪了在场的所有年轻女性,徐玲玲当即踢了桌子一脚,毫不客气冷哼翻白眼。
&ep;&ep;叶萍还好,装作没听见,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什么。
&ep;&ep;姜萱只能捂着脸,同样装作没听见。
&ep;&ep;生气归生气,没有背景没有底蕴,一个临时工,有什么资格给别人甩脸色?
&ep;&ep;老大姐帮忙打圆场,“说到哪里去了?现在的女娃儿好着呢,哪个不是长得漂漂亮亮的,多的是人喜欢呢。”
&ep;&ep;其他妇女闻言,纷纷知趣地岔开话题,又说起了别的八卦。
&ep;&ep;无非就是谁家的姑娘又谈对象了,结婚有没有凑三转一响,彩礼又要了多少钱……姜萱听得一阵头大。
&ep;&ep;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十几个女人凑到一起,都能组织着唱一台大戏了。
&ep;&ep;不过,听完这些絮絮叨叨的八卦,姜萱差不多也了解到一些事情。
&ep;&ep;叶萍是单身,模样也不错,但是身后有一大家子拖累,她是长女,底下还有三个亲弟弟,家里不想让她太早嫁出去,所以一直没谈对象。
&ep;&ep;徐玲玲条件好,有徐长安那个公安哥哥撑腰,没人敢欺负她。
&ep;&ep;但是这丫头去年才高中毕业,心性还小,眼光又高,看不上普通男人,一心一意想找个有文化的大学生。
&ep;&ep;老大姐最后问姜萱:“萱啊,我记得你不是有对象吗?你那对象条件怎么样?”
&ep;&ep;姜萱回答:“挺好的,他有房呢。”
&ep;&ep;这年头有自己的房子,不亚于现代有一辆玛拉沙蒂了。
&ep;&ep;老大姐闻言,目光闪烁,又瞥了眼姜萱的样貌,似乎有些惋惜,也没再说什么了。
&ep;&ep;办事窗口前很快来了两个人。
&ep;&ep;于是姜萱一边工作,嘀嗒嘀嗒拍电报,一边听着其他妇女嗑瓜子谈八卦。
&ep;&ep;讨论婚嫁彩礼,婆媳关系,家庭矛盾,男人喝醉酒家暴打女人。
&ep;&ep;一上午,姜萱听得心惊胆战。
&ep;&ep;徐玲玲安慰她:“别被那帮老娘们吓到了,现在不一样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咱们好歹是工作赚钱的,那些家庭妇女能和咱们比吗?”
&ep;&ep;姜萱强撑着笑了一笑。
&ep;&ep;苍天呐这个年代的婆婆妈妈琐事太可怕了。
&ep;&ep;幸好郑西洲上无老下无小,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和他谈对象不用发愁婆媳问题,更不用担心上面有长辈压着。
&ep;&ep;徐玲玲凑过来,有意无意地问:“说起来,你那个对象怎么样?他对你好吗?”
&ep;&ep;“他……他对我很好。”
&ep;&ep;郑西洲对她确实没得说,给她买新衣裳,工资票券全都交给她,还会阴着脸不情不愿帮她洗衣裳。
&ep;&ep;现在仔细回想,姜萱觉得碰到这个混混二流子简直太幸运了。
&ep;&ep;中午午休,看着姜萱离开,徐玲玲叹口气,转身走了没几步,就在街道拐角处碰见了徐长安。
&ep;&ep;徐玲玲没好气道:“别看啦,人都走了。”
&ep;&ep;“没看,顺路来接你。”
&ep;&ep;徐玲玲翻白眼:“谁让你当初把人吓跑的?”
&ep;&ep;死要面子活受罪!
&ep;&ep;“我觉得吧,姜萱不是坏人,哥,你当初肯定冤枉她了。有时候碰到不识字的老人家来邮局拍电报,她不但不会摆脸色,还会主动帮忙写电报单子呢。”
&ep;&ep;“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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