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男人不理会她,只握着弯刀一步步上前
&ep;&ep;“哎,问你个问题,可是顾行之让你来杀我的?”楚靖冲他柳眉一扬,虽是问话,浅笑顽皮模样却多了几分戏谑。
&ep;&ep;她在寻空子暗自调息,适才她看了,土崖下有棵树,她可以作势跳到树上,引他下来,再跃身飞上去。
&ep;&ep;不管怎样,能拖一时是一时。
&ep;&ep;男人缓缓点头。
&ep;&ep;他居然回应她了,且玩味盯着她,缓缓抬脚朝她走来。
&ep;&ep;这是一个怎样的变态。
&ep;&ep;楚靖一笑,盘了腿坐在坡上,仰头骂声:“顾行之你个王八蛋!你这个头顶长包,脚底生疮的役夫,打不过老娘,就让别人出手,你也算个男人?下面小得跟个绣花针一样,穿上线都能缝被面了,真是白瞎那身皮了。”
&ep;&ep;说完兀自叉腰大笑起来。
&ep;&ep;男人怔住,他还在回味楚靖话语。
&ep;&ep;那玉面男人,那处……究竟是有多小?
&ep;&ep;恍惚之际,女人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ep;&ep;楚靖心跳连连,耳边风声呼啸,她跳了下来才知这土崖有多高,好在最后她落到树上了,不过不是站着落上去的。
&ep;&ep;是躺着……
&ep;&ep;世间诸多偶然,往往以残忍与不幸收场,楚靖觉得,她便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倒霉催。
&ep;&ep;一瞬间疼痛,她觉得自己已经完犊子了,下半辈子是没指望了。
&ep;&ep;身子撞在树上又跌落下去……
&ep;&ep;一抹身影掠过,接住那不断坠落身子,足尖轻点,朝对面山坡飞去。
&ep;&ep;————
&ep;&ep;顾行之赶到时,只看到林中血迹。
&ep;&ep;不是桑鹫的,他见他时,没有受伤。
&ep;&ep;桑鹫说杀了她,说她的尸体已被他的虫子处理掉,尸骨无存。
&ep;&ep;说这话时,桑鹫一直盯着他看,从头晲到脚,目光停留在他腹下打转。
&ep;&ep;顾行之懒得理会他,匆匆赶来林中,他也不知为何会来此。
&ep;&ep;伸手摸出怀中羊皮纸,上面图画歪歪扭扭,墨迹还未干。
&ep;&ep;她这些小伎良怎会瞒得过他,只不过看她双眸滴溜溜打转模样,心生兴起,陪她玩了下去。
&ep;&ep;不过如今,都结束了。
&ep;&ep;掌中炽火缭绕,羊皮纸顷刻间化为灰迹,撒入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