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许幻竹和时霁也回了小院,院子里和两人离开时的光景差不太多。花草也有人打理过,一进院子便又是熟悉的感觉。
&ep;&ep;许幻竹搀着时霁在竹床上坐下,两人背后是那棵桃树,他顺势靠在树上,肩膀却紧紧贴着她。
&ep;&ep;山鹤门夜晚的天空很漂亮,月亮悬着,好像一伸手就能触到。
&ep;&ep;许幻竹抬头静静地望着月亮,纤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暗影。
&ep;&ep;她不笑的时候,看着真是冷冰冰的,让他恍然觉得这几日与她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样,仿佛梦一醒,她说走便又走了。
&ep;&ep;“许幻竹,你在想什么?”他伸手捻起耳侧的一缕头发,用手指缠绕着又缓缓松开,乐此不疲。
&ep;&ep;她回过头,按住他作乱的手,“没想什么,就是觉得什么事也没有,就这么安安静静坐着,挺难得的。”
&ep;&ep;“你不是不舒服么,进屋去歇着吧”,她忽然想起什么,皱了皱眉,“刚刚扶你回来的时候,你走路的脚步明明很稳,可一点也不像不舒服的样子。”
&ep;&ep;时霁挪开眼,也去看天,“这里的月亮比其他地方的,是要更美一些。”
&ep;&ep;许幻竹怎么会放过这个捉弄他的机会,“不得了啊,你现在会骗人了”,她朝着时霁凑近,眼神犀利,“还有,你从什么时候起都开始不喊我‘师尊’了?”
&ep;&ep;一口一个许幻竹,简直没大没小。
&ep;&ep;时霁起先是往后仰了仰脖子,试图避开她。后来是许幻竹撑着双手按在他身侧,避无可避,他只能回过头来。眼见着那人一张嘴还不住地开合,一桩桩一件件地数落着他的事,大有一副不把他说得下不来台就绝不收场的气势。
&ep;&ep;他终是忍不不住了,下巴往前扬了半寸,直直堵上她的嘴。压着她的后颈将人拉进怀里,便是后背重重砸在竹床上,也不觉得疼。只想要一个劲往前,往里,去纠缠她,去惹她喘着气,最好是惹得她眼泪也掉出来,好让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好好明白,平白无故地招惹他,是个什么后果。
&ep;&ep;可就算是这样,好像也不够,还想要更多。
&ep;&ep;他终于松开她,额头抵着,听见她喘着的气声和自己急促的呼吸,与院落后山林间的虫鸣声伴在一起,心里头是止不住的痒意。
&ep;&ep;许幻竹才缓两口气,又要开口去骂他。
&ep;&ep;没等她说出半个字,他轻轻笑了声,轻车熟路地又覆了上去。
&ep;&ep;床畔的月见草花丛在脑袋旁边轻轻拂过,竹床也被两人闹出些吱呀的旧木声。许幻竹只觉得热得慌,哪里都热。自己好像落入湖面的一片小舟,湖面水波荡漾,她也跟着被漾起又落下,没有办法,只能牢牢抓住眼前这一道浮木,跟着他一起失重,一起喘息,最后拥在一起,竟累得说不出话。
&ep;&ep;时霁伸手覆在许幻竹后背上,她的背上都被薄汗浸湿,他运力将她的衣服烘干,又用术法去疏通她的内里。
&ep;&ep;许幻竹本来想骂他色胆包天,如今都敢强吻她了。但是实在累得很,便懒懒地开口:“这功法不是白月晏修习的么?”
&ep;&ep;这与那晚在青泸郡的时候,他用着白月晏的身体给自己疏解时的气息一样。
&ep;&ep;许幻竹这么抬眼去看他,突然盯着他的眉毛,“还有我发觉你和白月晏其实长得还有几分相似。你们的眉眼有些像,不过,你的眉毛比他的还浓一些。”
&ep;&ep;“像么?我不觉得”,他覆在她后背上的手往下移了两寸,掌心缓缓流淌出让人身体安定舒适的灵力来,“这是鹤族的法术,想着对你有用,在青泸郡的时候便花了些时间学下来了。”
&ep;&ep;腰间传来的热流游走全身,许幻竹赞道:“你的学习能力可真强。”
&ep;&ep;“不只是这个,我还学了其他的。”
&ep;&ep;“什么?”若是知道这小子一会要说什么,许幻竹绝对后悔问出这句话。
&ep;&ep;“在阳襄村时也学了个好东西,只是我一人不行,可能还得请师尊同我一起实践。说起来那日师尊也在,不如我们找个时间一起探讨一番?”他的声音透着哑,说话间越凑越近,最后将鼻尖凑进来,丝丝缕缕的热气冲到她脸上来。
&ep;&ep;许幻竹的脸‘蹭’地一下通红,“你想得美!”
&ep;&ep;说着便一把将人推开,从竹床坐起,下了床脚步匆匆往房里去了。
&ep;&ep;再继续跟他呆下去,怕是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ep;&ep;“我还没说是什么呢!”
&ep;&ep;“滚!”
&ep;&ep;许幻竹走后,时霁摸着身边竹床上她躺过的区域,直到上面的余温散去,他又伸手摸上自己的唇瓣,鼻尖传来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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