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连接的是商铺后面,窗户下是砌好的两个水箱,有点高,李初禾小心翼翼地翻爬下去。
在跳最后一层的时候不慎脚崴到一点,蹲在地上缓了好久,又慢慢地站起。
没哭。
一瘸一拐去学校,熄灯了,陆尘肯定没在。
她又去到陆尘家里,王春芳在马振邦那基本都要12点才回,敲门都没人答应。
没哭。
她就这么坐在门口台阶上,并拢着双腿,只有月光伴着她。
天色完暗了下去,伸手不见五指,万籁俱寂。
……
另外一边。
陆尘坐上7点最后一班车回到镇上,接近8点,去到学校才发现拉闸了,教室灯不亮,只好作罢回家。
“哗啦。”
才下楼梯,陆尘就听到倒水声,侧头一看,竟是刘珍珍提着盆在路坎那呆愣站着。
“陆尘?!”
“呃,刘老师还没睡?”陆尘规矩地打了声招呼。
“今天早上怎么没来?晚上也不来,你在偷懒?”
刘珍珍穿着睡裙也不影响她恢复老师的威严。
一双长腿就这么随意的光着,月光来的巧妙,镀上一层光辉,有种柔性的美。
陆尘有些心虚:“没,这不是学校拉闸没灯了么。”
“过来!”
刘珍珍招招手,想着手上还拿着盆,莫名的脸红一下放进屋子里。
陆尘不明所以,刘珍珍那跨着的脸突然一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
“镇长关注你了!”
陆尘霎时惊出一身冷汗,这他妈哪里是关注,显然是镇长在暗地里调查他。
可不清楚缘由的刘珍珍显然是很兴奋:“昨晚上校长专门跑过来问我你的学习情况,说是镇长想知道。”
“我估计县里的贫困生助学名额下来了,正考虑你呢。”
陆尘强壮镇定地说:“哦哦,好。”
“后天就是测验考,到时候你可得给我好好发挥,听到没?”
“学校现在晚上不让开教室灯,你每天晚上到我宿舍来学,可得把你盯紧了!”
陆尘连忙拒绝:“这,这不好吧老师!”
“有什么不好?就这么办。”刘珍珍不由分说的决定,想了想说:“今天开始,给我学到10点回家。”
面对刘珍珍的热情,这下陆尘没法拒绝了,在门外使劲蹬两下扫扫鞋上的灰。
宿舍虽然是单间土胚房,可在刘珍珍的归置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墙壁用布帘子遮住,睡觉与洗漱区域用书架隔开,显得格外整洁。
书架那一侧的床陆尘没去看,洗漱区域后面就是两张书桌,配着一个小台灯,亮度一般。
不得不说,面对这样的条件。
其他老师宿舍堆的像个杂货间,就刘珍珍打理的这么干净,是个挺热爱生活的人。
兴许是一时间头脑发热,陆尘进到房里来,刘珍珍反而觉得尴尬。
三年以来,房间还是第一次进男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学生。
“你,你就在书桌上写。旁边是今天讲的试卷,你先做。做完我来看。”
说着刘珍珍就去到床那边拿起一本《挪威的森林》,透过书柜微小的格子缝隙去关注陆尘。
一米八的个子在小书桌面前显得格外魁梧。
衣服烂烂的,鬓角糙糙的,侧脸却很干净。
侧身的线条笔直有劲,颀长的脖颈垂下一个微小的弧度。
进门的时候还很注意干净,把鞋子的灰拍掉,生怕把宿舍地面弄脏。
或许这就是“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的最好诠释。
说真的,如果他没有学生这个身份,刘珍珍会认为这就是一个拥有不凡志向的成熟男人。
陆尘对于示好从来不会不领情,规矩地开始做英语试卷。
这套卷子是去年的高考卷,被称为蜀地区历年来最难的卷子。
去年县状元也不过才考了120分,学校成绩最好的徐秋泽,也仅仅才考到95分。
今天徐秋泽给自己打完分都惊呆了,目呲欲裂,还没被这样挫败过。
“卷子有点难度,你耐心做不着急,作文就暂时不写。”
刘珍珍叮嘱完便没再说话,掐着时间想着待会儿起来批改看看。
对于普通学生来说的确难度挺大。
但好在陆尘不是普通学生。
三下五除二把题目都给做完,连带作文也顺便写了,用时差不多一个小时。
“老师,做完了。”
陆尘轻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侧头,从这个角度看去,床尾大概有40厘米是超出书柜的。
那是露出刘珍珍一小截白嫩的小腿,搭在床沿像是快要掉下来。
陆尘走过去,再次轻轻敲了几下书柜。
没反应。
挪动视线,才发现床上的刘珍珍用书本盖着脸已经熟睡,轻微的呼吸声在房间涤荡。
半拉子铺盖只盖到上半身,陆尘本想留个纸条就这么走了,想想还是拉动被子盖住刘珍珍那光嫩的小脚。
或许是惊扰到了,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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