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刚放学,李初禾赶紧出校去镇办公厅找爸爸,陆尘被老师留在学校了不用担心,可他妈妈怎么办?
把情况说了以后李长胜不为所动,陆大柱什么人他清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把李初禾急的都快说出怀了陆尘宝宝的秘密。
正好这时有人找李长胜办事,被他一瞪告诉她赶紧回去。
李初禾当下就做出决定,她要去陆尘家门口!
只要她紧紧抱着王春芳,马振邦肯定不敢动手。
她小步疾走回家的路上这才想起怀孕了,步履顿时放慢了几拍,小心的抚肚子,呢喃着:“走,我们去看奶奶。”
学校。
今天刘珍珍在别班上课晚了十几分钟,等到了教室才发现空无一人。
微风将夕阳扫进窗内,陆尘桌上留下张纸条:
当你没有伞的时候,面对风雨,跑是没有用。因为前面还是风雨,与其跑不如勇敢面对——谢谢刘老师
“这孩子。”刘珍珍摇头放下纸条。
……
街东靠近公路的是两层独栋小院,公路背后挖出一块菜园子,首层稀里哗啦的搓麻声音很是喧闹,伴随着点点吵闹声。
马振邦经营的麻将馆场场都不缺人,他自己叼着一杆红山茶吞云吐雾,穿着夹克,老脸凶恶纵横:“最后一把。”
“马哥,有人找。”
“谁啊?”
马振邦抬眼,烟雾中看到一个男孩站在门口,逆光之初没有看清样貌,定定神才知道是陆尘。
“来干嘛?你爸回来没?”马振邦嗤笑一声,又继续搓着麻将。
“还钱。”陆尘简单说着。
“哟?呵?拿腿还啊?”马振邦瞥了陆尘一眼。
陆尘似笑非笑:“这话说的,拿腿还不也得还么?”
“等着吧。”
马振邦打出一张九筒。
陆尘也没吭声,就这么站在背后等。
一圈下来打了几分钟,马振邦打到兴头上,又打了几圈,这才想起陆尘,一推麻将说:“跟我来后院。”
马振邦可谓是镇上地癞天花板,小时候就以混蛋相称。
年仅15岁就到处钻寡妇的门,臭名昭著,极为难缠,后来成年长大了些也无所事事。
据说在县城里偷摸搞还蹲过号子,然后拿到一笔钱回来开了麻将馆,还修了一层楼一个后院。
之前镇上是有麻将馆的,也算是个江湖老大哥了。见他抢生意也没客气,当场砸了个遍。
不过马振邦血性十足,扬言要放单线抵命。
把老大哥家里的牲口牛马猪都杀了把脑袋吊在房檐下,这可把老大哥吓住了,从此搬离镇上不知去向。
镇上的人都怵他,说是他过路,连看门狗都要牵到家里去,生怕挨他两巴掌。
“还钱?”马振邦找了个小木板凳,拿来靠墙的旱烟,一边磨着烟丝一边看陆尘。
“钱一个月之内我会还上,别去骚扰我们家。”陆尘直视马振邦。
马振邦笑了:“你一个学生娃我凭什么相信你?”
一叠毛票和10元钞票递了过来,陆尘不动声色:“这里100当做利息。本金不动,我再还你1200。”
呃?
马振邦注视着钞票一愣,吐口唾沫在大拇指上接来捻了捻。
钱没问题,但相当疑惑。
陆大柱跑路,王春芳没活干,陆尘又在读书。
家里情况他清楚,陆家的亲人都避之不及,早就断绝关系。
在这个县城平均工资只有400块,乡镇收入更是低到可怜的100块不到的时代。
他哪去弄来的这么多钱?
本来马振邦想的就是把这娘俩打怕,看能不能逼陆大柱出来,然后接着催逼,让他们走投无路。
最后马振邦再摇身一变大善人。
麻将馆的伙食卫生要人搞吧?自家田地里的活要人干吧?农村老爹老娘的人要人照顾吧?
三个活儿他都设想好了,让陆家三口免费干个三年还债,他能省不少事。
如今陆尘说这利息也相当高了,马振邦收水钱都得收个几天才能挣到呢。
马振邦抽着烟没答话,只是把钱揣进口袋:“这钱是你挣的还是你爸挣的?”
“那你别管。”
马振邦气笑了,凭他这一身老气横秋的匪气,就没有人不怵的:“说!不然今天还去拆你家!”
“呵。”陆尘丝毫不为所动:“你岁数大,姑且叫你一声马叔,你这么威胁我有用么?”
马振邦愣了。
“陆家一穷二白,你拆了家最多就是让我们流落街头。就算你要了我们的命,那在你眼里不也是不值钱?”
“一个月的时间,我总共还你1300足够再放三圈码了,拆家和等这么点时间,哪个值?”
马振邦无言沉默,而陆尘不卑不亢地站着,没有一点害怕之意。
这只是一个18岁的小娃娃啊!
他能说这话是因为还钱根本不算事。
更重要的,别人怕你马振邦,但他不怕!
他敢说命不值钱,就说明他不要命!
这股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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