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白听说能和任元一起上课,开心得连连点头。
&ep;&ep;“好了,回家了。”任元能感到休息区的怨气,摸摸小白的脑袋。
&ep;&ep;“嗯嗯,回家。”小白左手抓住任元的手,右手还抱着那杯果汁。
&ep;&ep;这个玻璃杯很漂亮。
&ep;&ep;干净的透明,切割精细,细看才能发现漂亮的光芒。
&ep;&ep;“这是首席的东西,不能带回去。”任元捏小白的脸,“放下,走了。”
&ep;&ep;小白很听他的话,她恋恋不舍地放下,走时一步叁回头。
&ep;&ep;看杯子,也看门。
&ep;&ep;“没和大哥哥说再见。”小白心里空落落的,“就这么走好吗?”
&ep;&ep;“又不是生离死别。”任元发现她变得多愁善感,不知该喜该忧,“我们都已经死了,见不见得到又有什么关系。”
&ep;&ep;“可见不到你,我会难受。”小白指了指胸口,“这里痛。”
&ep;&ep;任元回身,夕阳下少女苦恼急切的模样如画般鲜活。
&ep;&ep;他们都死了。
&ep;&ep;心脏停止跳动,不该疼痛,不该希冀。
&ep;&ep;可他还会想还会念,如果见不到她,也会痛。
&ep;&ep;“别痛。”任元觉得自己正在饱受折磨,小白也是。
&ep;&ep;任元带小白往如血残阳的那侧走,那里有他们依偎过的小屋。
&ep;&ep;小白越走越慢,他拽她,她不走。
&ep;&ep;“痛……”小白蹲下身,很委屈的样子。
&ep;&ep;任元隐约听到她的抽泣声,无助而柔弱。
&ep;&ep;可他着实回答不了小白的问题。
&ep;&ep;他又拽她:“快点回家。”
&ep;&ep;“下面痛。”小白抬起头,眼角微微泛红,“好痛,走不动了。”
&ep;&ep;下面?
&ep;&ep;任元这才发现小白是分开腿蹲着的。她平日内向青涩,绝对会缩成一团。
&ep;&ep;可怕的事情在脑海过了一遭,任元拉小白进旁边的小巷,直接扯开她的白色薄裙。
&ep;&ep;身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ep;&ep;“他对你做什么了?”任元很怕,声音有些抖。
&ep;&ep;“东西……圆球球,被大哥哥扯出来丢掉了。”小白低着脑袋,试图并拢腿遮掩,但怎么都掩不住,“对不起。”
&ep;&ep;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ep;&ep;任元该去杀了那个对天使非礼的死神,也该训斥小白的迟钝。
&ep;&ep;可她羞耻难当的愧疚模样,他做什么都像是伤害。
&ep;&ep;“好了,没事了。”任元脱下袍子笼住小白。
&ep;&ep;回到家,任元先带小白洗了个澡。她身上没有别的伤,看来首席没有动粗。
&ep;&ep;以防万一,任元给小白喂了一杯解毒剂。特意加了草莓粉调味,但味道像感冒糖浆,最后是捏住小白的鼻子灌进去的。
&ep;&ep;小白躺在床上晕乎乎的,羽毛也松散一团,又快睡着了。
&ep;&ep;任元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将事情一点点地问出来。
&ep;&ep;首席准备了果汁,但小白刚要喝却说里面掉了一只小飞虫,扑过来抢她的杯子。帽兜飞落后的脸极其担心焦急,小白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乖乖听话换衣服。
&ep;&ep;首席本是背对她,突然问她腿间的东西是什么,小白也说不知道,但有点胀有点痛,首席又扑过来抢。
&ep;&ep;跳蛋被扯出得太用力,这才让她受了伤。
&ep;&ep;她转身踹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孩,不小心滑倒磕到后脑勺,这才晕乎乎睡在了沙发上。
&ep;&ep;“他是个色魔。”任元咬牙切齿:“休息区一定有镜子。”
&ep;&ep;“可他……”
&ep;&ep;小白很苦恼。
&ep;&ep;她知道色魔是什么,那次被抓到车上,男人色眯眯地想要扯她裙子。
&ep;&ep;浑浊而浓厚的欲望和任元亲吻她时很接近,但极其肮脏丑陋。
&ep;&ep;首席不是。他关切而焦急,仿佛少看她一眼都是永远的损失。那种急切甚至超过任元。
&ep;&ep;小白头一次被这般关心,一时间不知是好是坏。
&ep;&ep;“他给我果汁喝,他挺好的。”小白小小声地辩驳。
&ep;&ep;“他不好,他是混账。”任元笃定:“死神都是十恶不赦的垃圾。”
&ep;&ep;“可……”
&ep;&ep;“闭嘴。”任元板起脸:“我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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