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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爸,你怎么了?”范飞疑惑地问道。
&ep;&ep;“她叫什么名字?”
&ep;&ep;范之然伸出右手,用那根满是老茧的食指直直地指着丁诗晨的背影,就像战士用手里的狙击枪对准了敌人。
&ep;&ep;他眯着眼说出了这六个字,声音有点森然。
&ep;&ep;“她叫丁诗晨……怎么了?”范飞被吓了一跳。
&ep;&ep;在范飞的印象里,和善的父亲很少用这种手势和语气。只有父亲带他上山抓野兔时,他才会用这种手势指着一只正在草丛里仓惶奔逃的兔子,用这种森然的语气告诉范飞:“逮住它!”
&ep;&ep;范之然没有答话,只缓缓地收回右手,然后将双手背负在身后,大步向前走去,范飞也赶紧跟了上去。
&ep;&ep;一直走到一个僻静处,范之然才忽然停下了脚步。
&ep;&ep;“这个女娃娃,可以做你的妇娘!你把她拿捏住了,千万别让她跑罗!”
&ep;&ep;范之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字字地低声说道,就像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
&ep;&ep;“妇娘?”
&ep;&ep;没搞清状况的范飞顿时一头雾水,同时满心的惊诧:自己的父亲是极稳重的人,对人对事从不轻易下断语,但一旦下了断语,范飞就得执行。
&ep;&ep;而“妇娘”这个词,是武昭县的方言,是从媳妇和婆娘这两个词中各抽了一个字,组合成的一个新词,在武昭县已沿用了数百年。
&ep;&ep;简而言之,妇娘就是老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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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三十章&ep;三分,只有三分
&ep;&ep;“对,就是妇娘!有什么问题吗?你不喜欢她?”范之然神情严肃地问道。
&ep;&ep;每当要对什么关键问题作决断时,范之然就会表情严肃,像一个驰骋沙场、决战千里的将军。只不过他以往都是对于赚钱、读书之类的问题作决断,今天他却试图对儿子的幸福作决断。
&ep;&ep;“谈不上喜欢,只是有点好感,不讨厌她而已。”
&ep;&ep;范飞犹豫了好一会,才给出了这个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真相的答案,毕竟他在感情方面还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经验可言。
&ep;&ep;据他自己估计,自己对于丁诗晨大约也是介于好感与喜欢之间,如果有什么事件促进一下,或许就能演变成真正的喜欢,反之就难说了。
&ep;&ep;是向左,还是向右,是天堂,还是地狱?尚不可知,一切都仍在命运的手里捏着。
&ep;&ep;只不过面对父亲对于自己终身大事忽然作出的这个决断,范飞还是觉得很意外,因此本能地淡化处理。
&ep;&ep;“那你刚才还那么亲热地叫她诗晨?”范之然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仿佛看穿了儿子的那点小心思。
&ep;&ep;“说来话长,今天我……得罪了她,拒绝了她借钱给我的好意……”范飞愣了一下,吭吭哧哧地说道,“所以我这么叫她,是想恢复一下和她的友谊,没有别的意思,我有时也这么叫其他的女同学。”
&ep;&ep;“那些我不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就算现在还不太喜欢她,以后也可以更喜欢,你只要知道她喜欢你就行了!”范之然也不追根刨底,只笃定地微笑道。
&ep;&ep;“她喜欢我?她说的?”范飞的心脏顿时剧烈跳动起来,脑海里也有些眩昏,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喜讯,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ep;&ep;“我猜的。”
&ep;&ep;范之然仅用三个字就烧熄了范飞心中的熊熊烈火。
&ep;&ep;“猜的?就凭她带你来找我,就说明她喜欢我?”范飞一时间哭笑不得。
&ep;&ep;“飞飞,我们俩长得有多像?”范之然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ep;&ep;“呃……很像。”范飞挠了挠头。
&ep;&ep;“有几分像?你说心里话!”范之然皱眉问道。
&ep;&ep;“七分吧?”范飞有些犹豫地答道。
&ep;&ep;“帮我找一面镜子!”范之然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