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且城门那头严查的是女子,这头,查的却是男子?
&ep;&ep;难道真有凶犯混了进来?卓幸拧着眉头想。
&ep;&ep;忽然领子被一拎,那为首的官兵瞧了卓幸半响,对后头的人说:“你瞧瞧,是这身?”
&ep;&ep;后头的人缓缓走出来,卓幸才看清了来人。竟是掌柜的儿子!
&ep;&ep;卓幸心中一个咯噔,答案不言而喻。
&ep;&ep;那男子被卓幸瞪的心中发虚,退了半步点头道:“是,就是这身,这是小的的衣物,不会错的,这姑娘昨晚也住在我家客栈,不会错,不会错。”
&ep;&ep;官兵拽着卓幸的小胳膊就往外拖,直到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停下。不远处摆着一顶镶金轿子,卓幸心一惊,这轿子好生眼熟啊…
&ep;&ep;帘子一掀,那头下来的人,也好生眼熟……
&ep;&ep;赫连慎几步走近的过程,卓幸那小心脏砰砰砰的跳,腿脚像不听使唤,拔腿就跑,也不知要跑到哪去,好像身后是什么洪水猛兽。
&ep;&ep;不,是比洪水猛兽还凶的人…
&ep;&ep;可没两步又被捉了回来,这侍卫卓幸见过,她住玄清宫时还拜托这位侍卫大哥带过路呢。
&ep;&ep;卓幸委屈巴巴道:“大、大哥,你假装追不上我好不好?”
&ep;&ep;侍卫也无奈,做了个请的手势,叹声道:“姑娘快回皇上身边吧,姑娘这一走,皇上可发了好一通脾气呢!”
&ep;&ep;卓幸:“………”不情愿的往回走。
&ep;&ep;那将卓幸拽过来的官兵不知是怎么回事,不知上头要他们找的人是什么身份,更不知那一身玄服,一声不吭却让人莫名害怕的人是谁。
&ep;&ep;只看到那男人身边围着一群腰间带着禁字的令牌,心中皆是惶恐,恐怕是大来头。
&ep;&ep;卓幸慢吞吞挪到赫连慎面前,还未走近便感到一股杀气…
&ep;&ep;她堪堪停在不远处,扯着嘴角一笑:“皇上也来啦。”
&ep;&ep;那人负手走近两步,似笑非笑:“朕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跑了?”
&ep;&ep;卓幸抬头装傻说:“臣女只是想出城溜达两日。”
&ep;&ep;赫连转头瞥了余平一眼,余平便将东西奉上,卓幸一瞧,那不是她写的信么!
&ep;&ep;打脸来的太快,卓幸堪堪笑了两声,便垂下头去,扣着手指头端正立着。
&ep;&ep;赫连慎拉过卓幸的手,卓幸一惊,下意识就要挣开,那人低声一呵:“别动。”
&ep;&ep;他往上拉了小半截袖子,果然就见一块被捏红的皮肤,眸光暗了暗。
&ep;&ep;这是方才被那官兵拽的。
&ep;&ep;不远处的官兵浑身一凛,心想这事儿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再一抬头,撞上赫连慎的眼睛,他堪堪退了两步。
&ep;&ep;太骇人了。
&ep;&ep;卓幸抽出自己的手,还是低声不语。
&ep;&ep;“上去。”
&ep;&ep;闻言,卓幸抬头,看到方才还离她有点远的马车已经停在了边上。卓幸别扭的走了两步,回头,见皇帝像看犯人似的看着她,只好乖乖钻了进去。
&ep;&ep;卓幸坐在了角落,紧紧扣着自己的包袱。一只手搭在了她的包袱上,一用力,就要被抽走。
&ep;&ep;卓幸抓的更紧了,像狼崽子护食那般不肯撒手。
&ep;&ep;“卓幸。”
&ep;&ep;那人幽幽一句,像是警告,卓幸只好不情不愿委屈兮兮的撒了手。
&ep;&ep;赫连慎拿过她的包袱,还挺重的,打开一看,碎银子,银票,银锭子金锭子。呵,还有他那一盒南山翠玉……
&ep;&ep;她倒是富的流油。
&ep;&ep;赫连慎将包袱往边上一扔,砰的一声,卓幸心疼的望了眼包袱,里边的翠玉可别碎了……
&ep;&ep;赫连慎淡淡道:“没收了。”
&ep;&ep;卓幸瞪大了眼睛,半响,却一个字说不出,只是心里委屈还生气,这气着气着,将眼睛给气红了。
&ep;&ep;嘴一撇,眼眶仿佛含着秋水,波光粼粼。
&ep;&ep;赫连慎眉头紧锁:“哭什么,朕还没跟你算账。”
&ep;&ep;这还没算账,拿走了她全身家当,她又是穷不拉叽的人了!
&ep;&ep;卓幸抽噎两声,还是不肯说话,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那般。
&ep;&ep;赫连慎心烦,呵道:“不准哭,憋着!”
&ep;&ep;“……”
&ep;&ep;她抬头幽怨的望了一眼那人,紧紧咬着下唇,憋是憋着了,可这一副憋屈样更惹人怜,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怎么欺负小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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