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赫连慎将手中书卷一丢,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冷声道:“就该挫挫她的锐气。”
&ep;&ep;余平低头没再说话,心中却声声叹息,他入宫这几年,还没见敢与皇上置气的妃嫔,这幸妃也是忒大胆了些……
&ep;&ep;在宫里若不得皇上庇护,可是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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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平华早早就在偏殿里候着,卓幸推门时她猛地转身,泪眼婆娑道:“娘娘——”
&ep;&ep;封妃旨意一下,平华顺溜的改了口,只这声娘娘喊的卓幸一身鸡皮疙瘩。
&ep;&ep;她尴尬得笑了两声,摸摸鼻子道:“我、我就是出去溜达溜达……”
&ep;&ep;平华叹了口气,扶着卓幸坐下,又说:“娘娘是没看到,听说娘娘不见后,皇上那脸色可唬人了,奴婢都快吓死了。”
&ep;&ep;提到皇上二字,卓幸抿了抿嘴,翻了个大白眼。
&ep;&ep;平华提心吊胆了一整夜,这回心里头才踏实下来,猛然想起,忙道:“娘娘,粉萃还在宅子里等着呢,奴婢要回宅子里再收拾收拾,要不要顺便……”
&ep;&ep;其实平华看得出,娘娘好像没那么喜欢粉萃丫头。
&ep;&ep;卓幸手一顿,思虑半响,方才点头:“那带进来吧,顺便把剩下的脂粉带进宫来。”
&ep;&ep;宫里人才富的流油,是不是生意更好些?卓幸暗搓搓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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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几日卓幸在偏殿过得自在,皇帝生她气没搭理她,正好落了个清静。穷是穷了点,但好在吃穿不愁,加之玄清宫的饭菜实在太合她胃口,这么几日下来,卓幸都不提要搬走了。
&ep;&ep;而粉萃刚来那日兢兢战战,才知道原来小姐与平华口中的贵人竟是皇上。
&ep;&ep;粉萃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如今小姐是宫里的娘娘了,那她也比卓府的奴婢高了不是一个档次。
&ep;&ep;其他宫里的大宫女都是各宫主子的陪嫁丫鬟,粉萃留了个心眼,那风栖宫大宫女的位置肯定也是她的。
&ep;&ep;只是还没得意多久,粉萃来的这么些日子却从未见过皇上,不由担忧,若是小姐不得皇上宠爱…
&ep;&ep;那这宫里的日子还不如外头。
&ep;&ep;粉萃添了一碗枣汤,说道:“小姐,余公公都说了,只要小姐低个头,皇上便能待小姐好。”
&ep;&ep;平华也劝:“是啊,小姐何必与皇上置气,到时候苦的还是自己。”
&ep;&ep;卓幸福着腰按着腹部,这几日来了月事,疼的她小脸都白了,可这俩丫头还一口一个皇上的,听的她心烦。
&ep;&ep;平华瞧她这样,不由道:“明日就是受封礼了,娘娘身子……”
&ep;&ep;平华一说粉萃也着急了:“奴婢去拿热水袋。”
&ep;&ep;正殿与偏殿只不过隔着一个长廊拐个弯就到了,每日赫连慎下朝余平总提一两嘴儿问要不要去看看卓幸,都被赫连慎一眼给看住了嘴。
&ep;&ep;今日,余平还是忍不住道:“听说娘娘病了,也不知太医来瞧过没有。”
&ep;&ep;本以为皇帝会一如既往冷着脸,不料却在殿门外堪堪停了脚步,蹙眉问:“病了?”
&ep;&ep;余平一愣,随即忙点头:“是病了,听说病的不轻呢,听布菜的宫女说,娘娘最近没什么胃口,吃不下。”
&ep;&ep;赫连慎在原地站了会儿,良久才吩咐:“宣太医。”
&ep;&ep;然后抬脚拐了个弯,往偏殿去了。
&ep;&ep;余平在身后笑的心花怒放,忙叫人去请太医。
&ep;&ep;余平赶上去时,发现皇帝停在门外,久久不动。
&ep;&ep;卓幸:“登基四年才几个皇嗣,我听说先帝那时候,皇子公主都能绕玄清宫一圈了,平华,皇上是不是有什么……顽疾?”
&ep;&ep;平华羞红了脸,急道:“娘娘说什么呢!”
&ep;&ep;“我听说皇上已经几个月没踏入后宫了……我上回送给他的两个美人他也不要,可费了我好多银子,他莫不是不喜欢女人?”
&ep;&ep;平华跺了跺脚:“娘娘说什么呢,皇上、皇上要是有问题,怎么会心疼娘娘呢!”
&ep;&ep;卓幸嗤道:“心疼我?断了我游历江南的美梦,将我关在这虎狼之地,万一哪天叫人害了。”
&ep;&ep;平华:“有皇上护着,没人敢害娘娘!”
&ep;&ep;卓幸叹了口气,趴在桌上,幽幽道:“你家皇上才最骇人。”
&ep;&ep;余平听了,心中哎哟哎哟直叫,只能看到皇帝直挺挺的站着,至于面上是何神色,那就不得而知了。
&ep;&ep;身后忽然砰的一声响,热水滚烫的泼了一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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