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能是梦中感觉到了羸政的气息,李季阳这才安稳的继续睡眠。
&ep;&ep;“进来吧!”羸政是穿着睡衣离开的床铺,离开的时候,还将床幔拉好,不透一丝风,不透一丝亮光。
&ep;&ep;姜大总管只听到皇上的声音就对着床帐虚行了一礼,小声的道:“奴婢冒犯了。”
&ep;&ep;然后退到门边,轻手轻脚的把门提着缓缓打开,门边的铜页子虽然上过油,可他每回都是小心着,避免推门时发出刺耳的声音惊扰了那位依然还在酣睡的君上。
&ep;&ep;羸政出来后,拉上了寝室的门,姜大总管就站在门外。
&ep;&ep;见到羸政他才开门,站在门口的宫女先把点好的灯送进殿内。
&ep;&ep;从外到里,渐次把殿内照亮。
&ep;&ep;这也有个规矩,不能一开始就先点里边的灯,不然屋里亮,屋外黑,人一走外面黑洞洞人影乱晃?几百年的宫殿什么事没有?只这皇宫就死了多少的人?六国灭了之后各国的国主、公主都没少死,哪怕只为讨个吉利,灯都要点的让大家安心,皇上和君上舒服。
&ep;&ep;姜大总管凑上来,棉袍和鞋是早就烘热的,侍候皇上穿好下地,先不忙送上洗脸梳头漱口的东西,而是先侍候皇上去对面的“洗手间”方便一二。
&ep;&ep;出来后才是洗脸漱口这一大串活动。
&ep;&ep;都收拾好了,皇上就会先去前头的空地打一番拳,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皇帝会面朝东站着吐纳一番,回来再换一套衣服开始哄床上那位起床了。
&ep;&ep;“小阳?小阳?”羸政亲自进来,里头不用点灯了,因为天色都亮了,窗户都是玻璃的,拉开窗帘就能透光了。
&ep;&ep;“唔……”姜大总管就眼睁睁的看着秦安君在床上打了个滚儿,躲开了皇帝陛下的骚扰,继续呼呼大睡。
&ep;&ep;“起床吃早饭喽。”皇帝陛下笑着爬了上去,将人抱了起来。
&ep;&ep;“困……。”秦安君眼睛都没睁开,就往皇帝陛下的怀里钻。
&ep;&ep;“起床喽!”羸政就抱着他,低头亲了亲,轻轻的摇晃着,哄着人起床。
&ep;&ep;“起床,起床!”李季阳无奈的睁开眼睛,郁闷无比:“这么早就起来了呀?”
&ep;&ep;“还得上朝呢。”看李季阳睁开了眼睛,赶紧示意姜大总管:上衣服!
&ep;&ep;亲手给李季阳从被窝里扒拉出来,换上衣服,再给用热毛巾擦了擦脸,精神精神。
&ep;&ep;就这样,李季阳都郁闷坏了:“没统一天下的时候,还能偶尔睡个懒觉,现在可好了,统一天下了,连懒觉都睡不了了!”现在阿政大多都是凌晨四五点就得起来,折腾完了吃过早饭就得六七点钟了,八点一到就上朝,然后一天的工作都要在白天进行,晚上批折子,有时候直接不睡就又上朝去了。
&ep;&ep;也就是说,二十四小时他醒着就有事做,好多事情啊。
&ep;&ep;由此李季阳总结了一个道理:历史上之所以明君少昏君多,而且不管是昏君还是明君,都没几个长寿的,可能跟这个工作太辛苦有关系,喜欢享受爱睡懒觉的一般都胜任不了皇帝这个职位。
&ep;&ep;“吃过早饭,你接着睡,我去上朝。”羸政给人拉起来,给他系腰带。
&ep;&ep;“不!”李季阳撒娇一样拉着羸政的袖子:“以后就实行朝九晚五制!”
&ep;&ep;“朝九晚五制?”又一个新名词。
&ep;&ep;“早上九点上班,晚上五点下班,中午休息俩小时!”李季阳恶狠狠的道:“每隔九日休一天!”
&ep;&ep;“啊?”多年之后,羸政再一次被李季阳说愣住了。
&ep;&ep;“端午,中秋,除夕,放七天假。清明,重阳放三天!”
&ep;&ep;李季阳深吸一口气:“我就还不信了,天下哪儿那么多急事!”
&ep;&ep;“是,天下的事情多,不是还有扶苏呢么!”羸政将衣服给他:“快穿好,今天早朝要接见各国使臣。”
&ep;&ep;“什么各国使臣啊!”李季阳翻白眼:“都是些野人!”
&ep;&ep;“是啊,野人也能组成一个国的,今年听说乌兹那边钢铁产量不太好,想求大秦少要一些乌兹钢。”羸政给李季阳在腰间挂了个雪白的玉佩。
&ep;&ep;“你答应了?”李季阳瞪大了眼睛。
&ep;&ep;“没有,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随便答应?”羸政道:“天眼也没跟我说乌兹那边有情况啊!”
&ep;&ep;“那就好,一会儿我去问问天眼。”李季阳道:“如果那边没有什么异常,而乌兹却要求减少乌兹钢的进贡分量,那就是他们自己起了二心!”
&ep;&ep;“那要怎么办?”羸政想了想:“难道派兵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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