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有些不明所以:“第二次?此话怎讲?”
&ep;&ep;这位季知府面生得紧,穆空青可不记得自己何时与他同行。
&ep;&ep;季知府也不尴尬,哈哈一笑便同穆空青解释道:“当年穆大人连中六元,下官有幸,曾同穆大人共乘一舟。”
&ep;&ep;穆空青哑然,盯着季知府半晌,才道:“莫不是季同知?”
&ep;&ep;当年穆空青高中后回乡,搭乘的是新上任的清江府同知的官船。
&ep;&ep;他知晓那位同知姓季,却未曾将眼前这位季知府,同当年那个季同知联系在一块儿。
&ep;&ep;季知府见穆空青还记得自己,当下便露出了十分的惊喜:“想不到穆大人还记得下官!”
&ep;&ep;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下官如今的模样是有些变了,难得穆大人能认得出来。”
&ep;&ep;这话就纯属是套近乎了。
&ep;&ep;须得知晓,当年那位季同知不仅面白无须,肚子也是挺得老远。同面前这位美髯飘飘的瘦弱文士,完全就是两幅模样。
&ep;&ep;若是纯靠脸去辨认,穆空青得是神仙才能认得出。
&ep;&ep;穆空青绕开了这个话题,转而恭贺道:“还未恭喜季大人高升。”
&ep;&ep;季知府连连摆手:“穆大人客气,叫下官惭愧。若非有穆大人的功绩叫下官沾了光,下官哪里能有今日。”
&ep;&ep;穆空青无论是烧玻璃也好水泥也好,燃料都是必不可少的。
&ep;&ep;清江府作为产煤大户,自然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
&ep;&ep;有了水泥之后,各地河堤都被加固,黄河沿岸便少有水患。
&ep;&ep;百姓未曾遭灾,还有煤炭买卖供不应求,清江府的税收也是连年攀高,一应官员的考评结果更是漂亮。
&ep;&ep;前两年恰逢翼天府知府、同知、通判连着报丁忧,朝廷一时不好在翼天府衙内部调派继任者,于是连着几年考评都是上上的季同知,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升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