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给那道伤上药就成了难题。
&ep;&ep;他没有三头六臂,不可能给自己的后背涂药。
&ep;&ep;让人帮忙吧,他又有肢体接触障碍,被人碰一下就会下意识地挣扎反抗。
&ep;&ep;最后这件事只能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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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谁让我是唯一一个不被他排斥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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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麻烦你了。”大概也是觉得尴尬,我进屋后,许知年没有和我对视。
&ep;&ep;“不麻烦。”我说。
&ep;&ep;他把药递给我,然后脱掉衣服,转身趴到了床上。
&ep;&ep;这个姿势太容易令人浮想联翩,我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
&ep;&ep;……
&ep;&ep;几秒之后,我又把目光移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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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差点忘了我是来帮他上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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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许知年不仅腰细,肩膀也很消瘦。
&ep;&ep;他的后背几乎没什么赘肉,肩膀下两块肩胛骨格外突出,像是一双翅膀。
&ep;&ep;其实挺好看的,但我不敢多看,收回心神后,拿过药给他涂上。
&ep;&ep;“啊……”
&ep;&ep;上药时大概会比较疼,许知年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ep;&ep;然后大概是觉得丢脸,他咬紧牙关,把剩下的声音压在了喉咙里。
&ep;&ep;于是叫喊声变成了低沉压抑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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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我想许知年大概不知道,在某些时候,这样压抑着的、似有若无的低喘声,更容易令人心头发热。
&ep;&ep;他上半身不着片缕,后背上除了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还分布着深深浅浅的淤青。
&ep;&ep;本该令人心疼的青紫痕迹,现在这种情景下,莫名变得旖旎缱绻起来。
&ep;&ep;莫名的,我有些埋怨王嫂为什么要给他铺一床深色的床单。
&ep;&ep;他太白了,身体陷在床单里,在深色的衬托下,瓷一般苍白的皮肤尤为勾人心魄。
&ep;&ep;我的呼吸声不自觉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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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疼不疼?”我深吸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
&ep;&ep;许知年还嘴硬,摇了摇头,说:“不疼。”
&ep;&ep;我挑了挑眉,手下按得重了点。
&ep;&ep;“啊!”许知年没忍住,叫了一声。
&ep;&ep;我接着问:“疼吗?”
&ep;&ep;许知年乖巧地回答:“疼。”
&ep;&ep;我说:“那你唱首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