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香九龄立刻放下手中的物什,朝着妮子手指的方向赶了过去。
一路上,她听妮子说了前因后果。
原来,途中有人熬了一锅鱼汤,但是才走开了一会儿,却发现鱼汤没了。
那是温家老二正好就在旁边,那家人便一口咬定,说温二宝偷吃他们家的鱼,说到激动的时候,差点没动手打人。
“呜呜呜,娘,我怕,爹和大哥都不在,二哥会不会出事啊。”妮子捂着脸,黑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满泪水,明显是害怕了。
虽然她们并没有做错,但到底对方人多势众。
爹身上还有伤,该怎么办啊。
“妮子别怕,有娘亲在,老二不会有事的。”看妮子已经急红了眼睛,香九龄温柔着声音安抚她。
妮子打了个哭嗝,跟着点点头。
不远处,香九龄看到,温家老二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一个妇人手中拿着根棍子,威胁的指向温.老.二:“你个小贱种,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的鱼汤!”
“我没有……”
温二宝虽然势单力薄,但是爹曾经教过他的,男人要有自己的脊梁骨,没做的事情他不会承认。
“你还敢狡辩!”
那妇人说着,抬起手便要打,香九龄见了,立刻上前,单手抓住了飞来的木棍,将温二宝护在了身后:“住手!”
“鼻子下面有嘴,有什么话可以当面辩论,何必动手?”
香九龄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老熟人季老太太。
“有什么好辩论的,就是这小子偷了我家的鱼汤!我可告诉你,我家儿媳妇前段日子刚生了孩子,就等着鱼汤下奶呢,你必须赔给我!”季老太太依旧态度强势,欺负香九龄只是个女人,瘦瘦弱弱一小只,好欺负得很。
听她这么说,香九龄反而是笑了:“既然家里有孩子那更不应该动手,免得坏了孩子的气运。”
“再说了,季老太太,你反正也有理,我们也跑不了,若是动了手反而显得是你的不是,故意欺负我们这家子老弱病残。”
似乎是被戳中了脊梁骨,季老太太的面色瞬间难堪起来,挣扎着骂道:“什么欺负你们,分明是你们偷东西!”
季老太太左右开弓,右手被香九龄制住动弹不得,便用左手朝温二宝抓去。
香九龄眉梢轻蹙。
这群人是穷疯了饿疯了的。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她不给他们来点横的,他们不会长记性。
想着,香九龄一步上前,踹在那季老太太的膝盖上。
季老太太惊呼一声,瞬间跪了下去,摔了一脸的狗吃泥:“我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非要对我家孩子动手,那便别怪我不客气!”
“你,你……”
“哎呦喂,杀人啦,杀人啦,这小姑娘要杀了我这个老太婆!”
“还有没有季法喽,有没有管管啊!”
季老太太蹲在地上就是一通大呼小叫,呼天抢地,活脱脱一副怨妇骂街的模样。
香九龄不管他,只关心身旁孩子有没有受伤。
就在这时,村长从一旁挤了进来,见了这种状况,忙道:“季家的,给我闭嘴,你嚷嚷这么大声,把山里头的马匪招过来可咋整。”
村长瞪了季老太太一眼。
托之前两只兔子的福,村长眼下的态度无疑是向着他们的。
如今遍地灾荒,马匪横行,也因此村人只敢挑山里的僻静小路走。
他们都是老弱病残和女人,若是被马匪盯上了,怕是都得死。
季老太太终于安静下来,温二宝声音真真的道:“我没有偷吃别人家的东西,只是刚好路过。我到的时候她锅里什么都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当然不会承认了!”
“我们好心带着你们逃荒,还让柳大夫给你家男人治病,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香九龄不回答,只是冷漠的盯着她看。
“我有必要偷你的吗。”
香九龄的打猎技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是啊,人家媳妇可能干了,会打猎,昨天是兔子今天是鸡的,人孩子用得着偷别人的?”
“就是啊,并且,季老太太那锅这么干净,看着也不像有过鱼的啊。”
“这附近是有条河,可里头啥也没有啊。”
事实胜于雄辩。
说实话,季老太太的作为的确拙劣了些。
季老太太顿时有些无话可说。
锅里没有任何痕迹,季老太太没有证据。
村长也回过味来,瞪向一旁的季老太太,骂道:“啥情况,你不会是故意骗人的吧!老季家的,这种事可不兴做,到底啥情况赶紧说了!”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村长处理起事情来比香九龄还要强势。
毕竟在他看来,香九龄很能干,若是香九龄后面还能打到猎物,说不定还会分给他。
“锅这么干净,肯定啥也没有过。”
“我一直在河边,可没见到人家孩子去洗。”
“季老太太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冤枉人家一个小孩子,真是不知羞。”
“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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