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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原本就空间不足,如今再多上三人,冰箱更是无望了。

&ep;&ep;所以,另一条街的小卖部冰柜,在这个夏天,几乎被乔一弦承包了。

&ep;&ep;在烈日下行走原本就是一种折磨,按照乔一弦的性子,必然是速去速回。

&ep;&ep;但,自从纪尘插足,想尽办法不让乔一弦独自出门后,买一次水所需的时间,急剧增加。

&ep;&ep;原因无他,纪尘总想趁着二人世界,搞些事情。

&ep;&ep;乔一弦靠着一棵大树,不住喘息,嘴唇明显被咬破了一些,衣襟也皱巴巴的。

&ep;&ep;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狠狠瞪了瞪一脸满足的纪尘。

&ep;&ep;幸好这棵大树荫蔽,晒不着太阳,不然乔一弦早该炸毛了。

&ep;&ep;“阿尘,”将被攥得有些温了的水,拿起来,贴在发烫的脸边,乔一弦无奈开口,“你不觉得……我俩这样,很像在偷情吗?”

&ep;&ep;凝视对方一张一合的唇瓣,纪尘又开始心痒痒,暗骂自己一句,他竭力抑制冲动——

&ep;&ep;毕竟,再偷袭一回,这家伙非得炸毛不可。

&ep;&ep;将视线挪开,纪尘一本正经,望向大树躯干,幽幽开口:“不是你的主意吗?跟我偷情。”

&ep;&ep;乔一弦嘴角一抽。

&ep;&ep;原来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能偷换概念?

&ep;&ep;“我明明说的是,”乔一弦埋下脑袋,将脚下的土踢了踢,“先不要告诉他们,等他俩折腾完自己的事再说……谁说这叫偷情了?!”

&ep;&ep;那天,两人干柴烈火,在狭小的沙发上吻得昏天黑地。

&ep;&ep;乔一弦脑袋昏沉,喘着粗气,突然想到什么:“对了,阿尘。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其他人……特别是夏云他们。”

&ep;&ep;纪尘闻言,身子一僵。

&ep;&ep;气氛凝固许久,他才小声,用受伤语气说道:“……你,不准备给我名分?”

&ep;&ep;乔一弦闻言,嘴角一抽。

&ep;&ep;没想到这家伙,自从告了白,画风突变。

&ep;&ep;前世,两人在一起时,都已经是社会上磨砺许久的大人了,就像是逼他,纪尘也不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

&ep;&ep;转过头,望进对方瞳孔,其间交织着小心翼翼和可怜巴巴,乔一弦眯着眼,总觉得身边养了只大型犬。

&ep;&ep;忍住上手顺毛的冲动,乔一弦耐心解释道:“你难道没发现,他俩有点什么吗?”

&ep;&ep;“知道啊,”纪尘神色正经了些,但还是满目困惑,“这两件事,没什么关系吧?”

&ep;&ep;“不,有关系的。”回忆起前世所闻,乔一弦抿抿唇。

&ep;&ep;最后,他将脑袋靠在对方肩头,深深叹了口气。

&ep;&ep;前世,尹言和夏云被命运捉弄,被迫分开。

&ep;&ep;唯一因祸得福的,便是两人选在最合适的时间点,在一起了,以致于家人并没有带来想象中的巨大阻碍。

&ep;&ep;这些事,也是当年庆功宴上,夏云破天荒喝多了酒后,醉醺醺,一字一句吐出来的。

&ep;&ep;他俩是青梅竹马,两家人的关系一直挺好,可夏云自从懂事开始,就总觉得父母的相处模式,不太对劲。

&ep;&ep;两人不像是夫妻,处处礼数周到,反倒像合租的房客。

&ep;&ep;可一旦在外人面前,他俩就会亲密许多,吃饭时互相夹菜,风大了,会体贴为对方披上衣服……

&ep;&ep;这些夫妻间的寻常小事,放在夏云父母身上,却只是演给外人的一出戏。

&ep;&ep;等夏云大了些,逐渐认为两人是单纯感情不和,可又为了什么迟迟不愿离婚,才需要在外假装恩爱。

&ep;&ep;直到某一天,夏云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ep;&ep;那也是他第一次,撞见平日里坚强的母亲,哭得歇斯底里。

&ep;&ep;“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选择离开了。”母亲说,“连演戏,都不愿意陪我。”

&ep;&ep;夏云渐渐得知,父亲毅然离婚,是因为他从头到尾,就没有过爱。

&ep;&ep;当年,因为家里人介绍,母亲一眼就爱上了父亲,可不知为何,父亲始终断然拒绝,却迟迟不愿说出理由。

&ep;&ep;直到最后,他一咬牙,将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对家里人坦白,也告诉了正苦苦追求的母亲。

&ep;&ep;家里人闻言,立马跳出来反对,逼父亲立马找个女人结婚。

&ep;&ep;最初,父亲抵死不从,然而家里人软硬皆施,到了后来,还荒诞地用性命相逼。

&ep;&ep;这时,母亲主动找来,说:“我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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