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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黄云霄之死

想到这儿,他夏其唐作势原地蹦了一下,却不想未得要领,竟只如兔子一般往前跳了半米远。

东施效颦,真是尴尬!

所幸四下无人,夏其唐吐了吐舌头又挠挠头,只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便往城中走去,却不想此刻,一双眼睛正在暗处瞧着自己……

……

静夜,夏其唐却毫无困意,抬头望着知府衙门,他深出一口气,拿起鼓槌准备敲登闻鼓。

“嘿,干什么的!”

一声喝,倒把夏其唐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原来是府衙门口守夜的门子。

“我要报官!”

“报官?”门子冷笑一声,“现在什么时辰,你看不见?”

“我管什么时辰?我遇上强盗了,再不报官,小命就没了!”

“去去去,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门子并不听夏其唐多言,只伸手推了他一把,便要抢夺那鼓槌,可这门子哪里是夏其唐的对手?只见夏其唐一个闪身,之后不过三招两式,便把他撂倒在地。

“胡说八道?我看你是狗仗人势!说,你们老爷在哪,给我找来我要报官!”

“唉呀饶命,饶命啊!”

门子万万没想到,眼前的青年竟是个武功高手!

眼下,他只苦得他浑身酸痛,躺在地上不敢起身,连忙告饶道:“我们大人同黄公子饮酒,如今夜已深了,他定是睡下了,你即便敲了鼓,他也起不来呀!”

黄公子?

夏其唐听了这话,登时明白,自己缘何被那两姐妹“绑架”了,看来是阴差阳错,她们把自己也当成黄家人了。

只是,这门子的话却也有几分道理,现下就算罗岩愿意升堂,只怕也是个一身酒气的醉鬼,根本办不成什么事。

夏其唐一脚踩住那门子的胸膛,稍一使力:“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门子只觉胸骨痛得要裂开,却反抗不得,唯有喘着气求道:“哎呦,眼见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小爷您就再等等吧。”

“再等等?”

夏其唐脚下用力,他能等,景龙邦的强盗可等不得,倘若被他们寻回来,自己孤身在外岂不危机重重么?

门子搞不懂,这人为何非得现在报官不可,罗岩是个什么样的官,他再清楚不过,那阎罗王莫说眼下酒醉了,即便是清醒的,也难将案子断得清楚,毕竟他断案只看银子多少,根本不看是非黑白啊!

眼下,他可管不了这许多,他只求自己的胸骨不被踩碎,那就万事大吉了!

“小爷饶命,饶命啊,您说,您想怎么办嘛。”

“我想怎么办?”夏其唐转转眼珠,计上心来,“你可有罗府的腰牌?”

“腰牌,我……”

门子支支吾吾,眼神却不经意的往怀中瞥了一下。

夏其唐也不待他答应,便伸手往他怀中掏去,果然摸到一块腰牌。

“来,把衣服脱了,跟小爷我交换一下!”夏其唐冷笑着瞧着那门子,见他满不情愿,遂又补了一句,“好好把握机会,你要知道,我若杀了你,照样可以换你的衣服。”

门子听了这话,哪敢再说什么?只得老老实实脱下那身破旧布衣,与夏其唐交换。

夏其唐换好衣裳,又问他:“你可有家室么?”

那门子不知面前之人为何发问,只得如实相告:“小的是个孤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那便好,你摸摸,身上可多了什么不曾?”

门子伸手摸索,竟发现腰间有一个精致的荷包,那里头的银子足有十几两!

“爷,这是您的……”

夏其唐不再看他,只扭头向一旁:“给你逃命的时间了,还不走,等什么?”

门子听了这话喜出望外,他在这罗知府的门房待了大半辈子,银子是见过不少,可那些银子,却从未到过自己的腰包!可恨那阎罗王贪赃枉法,对待下人却是个十足的铁公鸡!

眼下交州闹饥荒,根本过不成日子,可若有了这十几两银子,就能去附近的州府,谋个轻巧营生安稳度日了!

“爷,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门子感激涕零,那还管什么守门不守门的,只拿了那袋银子连夜跑了。

夏其唐望着门子远去的背影,却不禁摇头叹息——这人看似仗着罗岩的势,对外人呼来喝去,如今却肯为了十几两银子,抛下主家而去,也是可悲。

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心底涌起,夏其唐缩缩脖子,只觉得秋风愈凉,却没想到,是自己身上的破布衣衫太过单薄了。

转眼在门房挨到天明。

夏其唐有了个栖身之所,暂且放弃了报官的打算,那景龙邦应当也想不到,那日与他们打斗的人,此刻正在知府衙门看大门吧!

除此之外,罗府的腰牌也是个好东西,不仅能供他在这府衙畅通无阻,甚至还能偷偷前往后院,探寻罗贪官的行踪。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夏其唐心头的打算,而这些打算尚未正式付诸实践,便又出了另一件大事——黄云霄死了。

黄云霄不是别人,正是当夜于罗岩畅饮的黄家公子。

……

天色将明,罗岩打着呵欠从床上起来,身侧的美人儿也跟着娇柔起身,服侍罗岩更衣。

只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罗岩有些不耐烦。

“谁啊,大清早的不让本官安生。”

门外小厮极力保持镇定,话一出口却还是带着颤音:“大,大人,黄公子死了!”

“胡说什么!”罗岩一脚踹开门,难以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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