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儿!”见状,平王妃面色一白,哭喊着扑了过去。
她容貌生得极美,一袭天青色绣牡丹花长裙穿在身上,奔过去时,裙裾飞扬,旋出一层层美丽的弧度,便仿佛腾云而来的仙子,即便梨花带雨,也美得仿佛一幅画。
其他人也纷纷脸色大变。
“不好,世子又昏过去了!”
“赶紧拿秘药出来!”
“快去请太医!”
……
一叠声的叫唤过后,一屋子的人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仿佛已经演练过无数遍。
再然后……
平王世子昏倒的消息传进宫里,恰逢惯常为平王世子诊治的胡太医正在为皇上把平安脉,事情便也传入了皇上的耳。
天子闻讯,大惊失色,下诏命人将秦明兰一行人送入皇宫。
最终,秦明兰便从平王府转战至皇宫内院。
短短一个上午,却几经辗转,走过了这么多地方,简直比他们在边关伏击敌军时还要忙碌。秦明兰也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
不就是这点破事吗?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不信那些人还能把她给怎么样了!
暗暗庆幸的便是弟弟们这次都没有跟过来,而且大弟弟也大了,边关事务都颇为上手,自己能安心的将一切都交付给他。
这样一想,她的心便定了下来,即便知道马上要面对的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级长官也并无多少惧色。
身量挺直,下巴高抬,她昂首阔步走在皇宫大内的青石板路上,无视路过的宫女太监们。步伐从容,身姿矫健,一身慑人的气度令人侧目。
主帅如此,随从们亦然。
若不前前后后还跟着这么多御林军,而且这些人悉数都被双手反绑在后,形象颇为不雅,大家只怕是要当做是有重要人物进宫面圣了――当然,现在的他们也不算不是重要人物。
穿过重重厚重的宫门,也无视了无数道或惊讶或不解的目光后,秦明兰终于来到了当朝天子的所在地――御书房。
献帝身穿龙袍,由左右内侍环绕坐在龙椅上,目光迥然,不怒而威,帝王之气凛然,令人无法忽视。
这是秦明兰第一次面圣。
她虽为秦家女儿,但十四岁前不过是个小丫头,又常年在边关摸滚打爬,并无资格也无机会面圣。而十四岁后,等她跨上战马手执帅印,有了资格,却也无暇面圣了。中间倒是皇帝特地命太子前往边关对她行过招抚。好容易得胜归来,心知终于要目睹天颜,她也在心中设想过无数次,整理过许多话。
原本这个第一次应该在三日后,由皇帝率领文武百官走出皇城,在三军将士的簇拥下亲执酒盏迎她回城,君臣携手共谱下一段千古佳话的。可是现在……
毁了,一切都毁了。
走进门内,秦明兰再次重重跪地:“罪臣秦明兰,参见圣上!”
献帝二十九岁登基,至今整整十年。但因为登基大典上遭人暗算的缘故,虽然体内的毒素已被拔除,但终究耗时太久,留了些后遗症。再加上十年苦战,内忧外患,他还来不及等身体康复便不辞辛劳,精力消耗十分迅速。和身为兄长的平王站在一起,他不似弟弟,反倒像是个老大哥。
原本得知大战胜利的消息,他是分外振奋的。可是现在,见到自己最最倚重钟爱的臣子以这样一番面目出现在自己跟前,献帝的心情……很复杂。
“秦爱卿,你……”
该让他起来说话,还是继续跪着?
皇帝犯难了。
按理说,秦明兰乃天凤王朝的大功臣,即便是高贵如他这个皇帝,也是要对这个年纪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女孩致以崇高的敬意才是。可是现在,面对她刚刚做出的事情,他是怎么都敬不起来了。
无奈看向身侧,平王依然板着一张脸。
当看到自家兄弟向自己投来的目光时,他才缓缓开口:“秦将军乃我朝重臣,刚刚归来便跪了这许久,实在是不妥。”
皇帝连连点头。“平王说得有理。秦爱卿,免礼,平身!”
秦明兰依然不动。“罪臣自知罪孽深重,请皇上责罚!”
“呃,这个……”皇帝又不免看了眼平王,发现自己这位兄长又板起脸扮起石雕后,不得不干笑道,“其实,平王世子自小顽劣,时常出入烟花之地,此事朕都知道,也训斥过他几次,可他偏不听,如今出了这事,也是他命中有此一劫。即便不是秦爱卿你,总有一天他也总归是要吃个教训的。”
可是,今天偏偏就是给她碰到了!所以,可以说是她命中总有此劫。
秦明兰认命了。“请圣上责罚!”
皇帝一脸无奈,本就沧桑的老脸都快皱成沙皮。太子见状忙开口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秦将军不过是无心之失。而且事已至此,秦将军也是有心补救,既然如此,您何不成人之美,成了这段姻缘?”
皇帝眼神瞬时一亮!赶紧看向平王。
平王拱手,面上并无多少表情。“臣弟多年都在南边,对世子缺乏教育,这些年多亏圣上教导,臣弟感激不尽。如今他做出这等令皇族蒙羞之事,臣弟无颜多说,一切凭圣上处置!”
听到这话,皇帝心中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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