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赋前几年在国都参加大都试落榜。自那以后,他就在鲛水县继续读书,等待下一次大都试到来。
明国的村试、县试、城试、都试是一年一次。大都试在国都举行,是三年一次。在大都试中脱颖而出的人,才可能面圣。
十月上旬,媚儿在诗会上认识了莫长赋,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很会讨男人欢心。
半月内,莫长赋天天和媚儿吟诗作对、寻欢作乐,快活似神仙。
十月中旬,媚儿把莫长赋带到罗九恒老宅旁边的一座宅子里。
莫长赋捏着媚儿的手,道:“我的媚儿,今天怎么带我到这种地方来。天都快黑了,我们快走。”
媚儿道:“赋郎,等一下,有人要见你。”
此时,翟月明、罗九恒、冬桃从屋子中走出。
莫长赋见此景,感到莫名惊恐,他故作镇定道:“媚儿,你们是...一伙的。”
罗九恒眼眸赤红,一步一步朝着莫长赋走过去。媚儿知趣地退到一旁。
罗九恒边走边道:“莫四公子,还记得我么?”
罗九恒走一步,莫长赋就退一步。直到他瘫坐在地上,道:“对不起。”
罗九恒蹲在他身前,扯开自己胸前的衣襟,道:“是呀,你莫大公子怎会记得我呢。我父母的性命,我的一只手,我胸前的伤口,都是你送给我的。可惜,谁让我命大呢!你愣是捅了我两刀,两刀呀!都没能把我捅死。哈哈哈1
莫长赋开始颤抖,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翟月明摊开手,嘲他:“莫四公子,你是读书读傻了吧。这不是很明显,当然是来报仇呀1
罗九恒喃喃道:“明年的大都试,你怕是赶不上了。”
罗九恒粗暴地揪住莫长赋的长发,狠狠地抽了他几巴掌。又将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拿出来,将他绑起来。
莫长赋痛苦地哀嚎着,他被打得嘴歪眼斜、鼻血横流。
莫长赋被绑着,趴在地上,在罗九恒的拳头落下来之前,道:“我也是无计可施了,我爹说了,如果不能进国都参加大都试,他就打断我的腿。”
罗九恒听了这话,怒气更甚,道:“你们这些贵公子哥的命是命,我爹娘的命,就是不是命了?”
罗九恒拿出一把匕首,道:“小姐,这把匕首,当真可让人一刀毙命么?”
翟月明道:“匕首上涂了剧毒。”
莫长赋奋力地滚动着,罗九恒一扯绳头,把他拉了回来。
罗九恒眼球充红,他举起匕首,刀尖锋芒,戳在地上“刺啦”。
莫长赋一躲,脸刮在地上,渗出鲜血,锥心刺痛,“啊...啊埃”
两人一追一躲,“噗嗤”,罗九恒终于刺中了他。
院中,血迹七零八碎,两人衣袍残破。
莫长赋中了刀,他瞪大双眼,嘴角流血,很快就没了呼吸。
莫长赋死后,罗九恒手还是抖的,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罗九恒脸上、衣服上都是血,这些血是追他时候沾上的、还是杀他时候沾上的,他已经分不清了。他道:“爹,娘,孩儿也能为你们报仇了!啊哈哈哈...”
媚儿一直站在翟月明身旁,道:“你没说,你要杀人呀1
翟月明抽中假“朱雀剑”,搭在媚儿脖子上,嘴角一勾,道:“你是要银子,还是不要命?”
媚儿瞥着脖子上的剑,嘴唇发颤,道:“我...要银子。”
翟月明拿下剑,道:“本来不想让你看的,不过,尸体早晚都会被人发现的。与其到时候威胁你,不如现在。”
冬桃道:“这是小姐为你准备的银子,是五百两,车马都准备好了,你直接离开就好了。”
媚儿接过银子,还是不放心,道:“莫长赋死前,我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就算我走,罪名还是会落在我身上,我若是被人通缉追杀,如何是好?”
冬桃道:“你是听不懂我的话么?小姐早就备好了一切,凶手不会是你。”
媚儿放心许多,道:“小姐,你为何选中我?”
翟月明道:“媚儿,尤泽是谁杀的,我不在乎。我可以确定,他的死,一定跟你有关系。隔空打碎人的肺,不能让人马上死,尤泽招呼个下人救他的功夫,还是有的。他身上,被你放了什么东西呢?”
媚儿满脸惊愕,道:“你知道?”
翟月明笑道:“不过是炸你一炸,看来,真的是你。”
媚儿面带愠色,道:“你...好你个羽昭。”她又道:“罢了,怪我自己蠢,被你一句话就戳穿了。”
翟月明抚摸剑身,道:“在还没对你起杀心时,我劝你,赶紧离开。”
媚儿只觉她身上的气息不对,道:“我走,我走。”她迈出几步,转身道:“银子我拿走了,马车,我可不敢坐。”
媚儿走后,罗九恒才好点。
罗九恒跪在翟月明身前,磕了好几个头,道:“多谢小姐。”
翟月明叹口气,道:“一天非要听你谢个十遍八遍的,起来吧。”
“昭儿可真是让我看了一场好戏。”尤岚芷从房顶飞下。
翟月明道:“岚芷会轻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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