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凝目对方的眼神中不见一丝凄愴,彷彿于火焰和鲜血所激发出的炼狱里,他们找到了天堂。
&ep;&ep;画作名称:
&ep;&ep;《血浓于水》
&ep;&ep;-
&ep;&ep;叶鸣安静地坐在画廊教室后头,读着从家里带来的原文小说,偶尔抬起头来看看作画中孩子们的背影,以及来回走动于班驳陆离画布之间的在穹。唇梢总掛着浅笑的他耐心地聆听着孩子们的主意,对于再怎么天马行空的描述都有办法顺遂地接话下去。
&ep;&ep;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只剩两分鐘便要下课时在穹拍了拍手道:「好啦,快下课了,你们可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囉。」
&ep;&ep;孩子们听见后嘻笑着整理起绘画用具,挥着沾有顏料的小手对在穹说再见,溢满笑容的脸上尽是将体内艺术细胞淋漓尽致发挥出来后所感受到的畅快。
&ep;&ep;但在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ep;&ep;打从下课那一刻起,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叶鸣,而她也毫不避讳地回望,接着突然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轻声开口:
&ep;&ep;「你看起来有心事。」
&ep;&ep;在穹默默地将所有学生的画作收集起来摆到黑板前的桌上,右手心不在焉地拍掉沾染在衣服上的粉笔灰,一边慢吞吞地走到她身前。「昨天早上发生了一些事。」
&ep;&ep;「什么事?跟曙尹小姐生病的事情有关吗?」
&ep;&ep;「喔,姊她现在已经没事了,病都好了,只不过……」在穹下意识地转着脚后跟,「昨天早上她醒来时在我和姊夫都在场的状况下,说……呃,她说……」
&ep;&ep;「说什么?」
&ep;&ep;在穹面有难色地瞄了她一眼。「她说……她想起来当初是谁抢走余辉了……」他又艰涩地嚥下一口口水,哑声说道,「是谢宇舜。姊似乎想起了不少事情,她说当初就是谢宇舜用某种白色的粉末迷昏了她,接着再打伤她并绑走余辉。」
&ep;&ep;叶鸣怔然注视着在穹的面庞,半晌过后才放下手中的原文小说,印满黑色小字的书页于指尖拂刮下发出清脆的摩擦声。《哈姆雷特》,在穹于心中默念着这本书的书名。
&ep;&ep;「怎么知道是谢宇舜做的?」她问。
&ep;&ep;「姊姊看见他的脸了,在他往她脸上挥拳的时候。」在穹悻悻地补充,「可是她说她不确定当时有没有另一人在场,只知道她好像听见了两种不同的声音。」
&ep;&ep;「然后呢?」
&ep;&ep;「什、什么然后?」
&ep;&ep;「你和辰曦先生听完之后做了什么?」
&ep;&ep;「呃,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欸,」他搔着耳鬓,结巴道,「在那之后我们就只是吃了早餐,然后……然后姊夫就去医院上班、」
&ep;&ep;「我问的不是这个,」叶鸣翻了翻白眼,「我的意思是你们对于谢宇舜、对于白色粉末这事又採取了什么行动?」
&ep;&ep;「啊!我们有录音!」在穹双眼一亮,急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翻找出录音档,播放给叶鸣听。听完后她仍紧锁着眉头,以质问般的口吻问:
&ep;&ep;「录完之后呢?除了你和辰曦先生,以及我之外,还有谁听过吗?」
&ep;&ep;「没有了。」他说,「为什么这样问?」
&ep;&ep;叶鸣闭上眼,非常非常缓慢地吐了一口气,再行开口发话时几乎咬牙切齿。「警察。录完音之后有没有把它交给警察?」
&ep;&ep;在穹摇头。「姊姊不希望我和姊夫去找谢宇舜那傢伙算帐,她说她、」
&ep;&ep;「我指的不是谢宇舜!是警察、警察!」叶鸣再度打断他的话,「手里都握有这么珍贵的证据了,为什么不马上报警,让警方来处理这件事呢?」
&ep;&ep;这次换在穹愣住了。「我、我不知道……」茫然地左顾右盼,他不自觉地用手摀着后颈,彷彿那儿有个无法描摹的重量在将他往下拉。「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我在担心姊……」
&ep;&ep;「那辰曦先生呢?他怎么会没想到?」叶鸣沉吟道,「或许是他担心警方会不相信曾待过精神病院的曙尹小姐的话吗?还是他想等适当时机到来之后再去寻求帮助?可是他在等什么呢?都已经是三年前的案子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等的……?」
&ep;&ep;「那个、叶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在穹呆呆晃了下手里的手机,「马上打电话报警吗?」
&ep;&ep;她想了下。「还是先跟辰曦先生说一声好了。」
&ep;&ep;在穹按下他的号码。「……没接。」转向叶鸣的眼神像在询问她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ep;&ep;后者叹了一口气。「你的想法呢?你觉得为什么辰曦先生到现在都还没报警?」
&ep;&ep;在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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