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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回到听雪阁,碧华仍在忿忿不平。
&ep;&ep;“实在是欺人太甚!哪有这般强逼着郡主低头的?!”
&ep;&ep;碧华向来是温婉性子,这般言语显然被气得不轻,青黛不由得连连追问:“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碧华你如此气恼?”
&ep;&ep;碧华看了一眼嘉宁,见对方神态自若地拈着糕点往嘴里送,方才三言两语回应了青黛的问题。
&ep;&ep;青黛闻言也颇为恼怒,她原本在收拾嘉宁卸下的钗环,听完“啪”地将妆奁合上:“太过分了!这不是把人当软柿子捏么?!”
&ep;&ep;“谁是软柿子?”
&ep;&ep;“还能是谁——”
&ep;&ep;一个熟悉的男声从身后响起,青黛下意识接话,又猛地刹住。
&ep;&ep;“郎君——”两人齐齐俯身,向突然出现的男子行礼。
&ep;&ep;会出现在听雪阁的男子,自然是陆聿。
&ep;&ep;少年一身麒麟纹藏青骑装,腰间蹀躞勒出他线条极为漂亮的腰线,他一面从桌上拾了只茶盏仰头喝水,一面扯了额间汗涔涔的发带,随手递给身旁的女使。
&ep;&ep;嘉宁吃着糕点抬眸看他:“打了一天一夜,打到些什么?”
&ep;&ep;陆聿接过青黛递来的热毛巾净了净手,凑到嘉宁身后,讨好般捏起她薄若削成的肩膀:“无非就是些獐子、狗獾什么的,晋阳城猎户军户多,临近的山里东西都被打得差不多了,我本想猎头鹿,却连根鹿毛都没看见。”少年言语间颇为遗憾。
&ep;&ep;嘉宁轻哼一声,她喜洁,惯来不太理解男子们为何喜欢游猎这种会满身臭汗的活动。
&ep;&ep;“一身臭汗,快去洗洗吧你。”嘉宁对于话语中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
&ep;&ep;陆聿偏要逗她,在她肩头揉捏几下,然后猛地张开手臂,颇为用力地在少女腰间搂了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少年的热量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嘉宁尖叫一声:
&ep;&ep;“陆聿——”她一边大喊着少年的名字,一边在他怀里扭动,“你没洗澡呀!不要把汗蹭到我身上了——”
&ep;&ep;“诶!”陆聿朗声应了她的呼唤,他看着是清俊的少年身形,修长挺拔,但嘉宁那点挣扎,他制起来就跟拎鸡崽似的,得寸进尺地在少女滑嫩的面颊上贴了两下,在嘉宁“你再挨我一下你就今晚就去睡书房”的眼神下,微微用力,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ep;&ep;犹不怕死,还将她在空中小幅度地掂了掂,轻啧道:“泱泱,你怎么又瘦了——”说着,眼神不受控制地往她胸口瞥了一眼。
&ep;&ep;嘉宁被他举措吓一跳,手忙脚乱地勾住少年脖颈稳住身体,见他目光略过胸口,福至心灵般了悟对方话语中的揶揄,又羞又恼,用力蹬蹬两条细腿:“放我下去!”
&ep;&ep;陆聿许久未和她亲近,被她不经意间一通乱蹭撩拨得心神震荡,凑近嘉宁耳畔轻声说了什么,嘉宁俏脸骤然一红,喃喃骂了他一句“流氓”,却没再挣扎,一双玉手搭在少年脖颈上,任他将自己抱进盥室。
&ep;&ep;盥室中央的大浴桶中早盛满了热水,整个房间都氤氲着一层水汽。
&ep;&ep;嘉宁今日穿了件月白色襦裙,陆聿干脆利落地扒了她的外衫和下裙,随手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又除了她脚上银白绣鞋,往稍远处一扔,将人轻轻放入了浴桶中。
&ep;&ep;少女有些胆战心惊地伸长脖子去看被陆聿扔开的鞋,这是她颇喜欢的一双,上面绣着精巧的花鸟纹,沾不得一点水,见鞋子落得稍远些,那处地面干净无水,她方才松了口气。
&ep;&ep;“哗啦”的入水声在身后响起,嘉宁心中羞赧,并不回头去看,但浴桶中只此方寸大小,陆聿甫一坐定,便长臂一张,将嘉宁揽在了怀里。
&ep;&ep;“泱泱,”陆聿低头衔住她一侧耳垂,只觉入手皆是靡肌腻理,无法言喻的娇软滑嫩,他的手不自觉往上,隔着心衣薄薄的料子,将少女的一团乳肉笼在掌间,叹道:“怎么这么软啊?”
&ep;&ep;嘉宁泡在水中,通体雪白的肌肤泡得泛起淡淡的玫瑰色,眼眸被水汽熏得雾蒙蒙的,仿佛汪着一弯清泉。珠贝般的指甲轻扣在桶沿,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ep;&ep;“你、轻点呀……”
&ep;&ep;心衣料子薄,沾了水便恍若无物,少年修长的手指夹住半透半掩的粉红樱桃,细细搓捻。嘉宁如何受得住这等磋磨,玉白的颈子弯出可怜的弧度,漂亮的蝴蝶骨颤得厉害,仿佛真有蝴蝶欲振翅而飞。
&ep;&ep;在嘉宁记忆中,与陆聿共赴云雨已是八年前的事了。羞涩与热浪裹挟着她的神智,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敏感。
&ep;&ep;少年滚烫的身躯紧密贴着她,似是比周遭的热水还要炙热,在她圆润的臀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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