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穆向天听到了开门声,疼痛的呻吟也疼了下来,伤口本就没有愈合,白天又被他挣伤,而且也没有用药,到了半夜,那疼让他终于忍不住哼出声,却不料她会来。
&ep;&ep;“你,你怎么还没睡?”他故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可是那脆弱是遮掩不住的。
&ep;&ep;冯梦如走近,床头昏黄的灯光将他苍白脸的映照的并不太难看,可是那额头上的汗珠却无法掩饰,这个房间开的空调恒温,他没有流汗的理由,只有一个原因……
&ep;&ep;“不要,”当她的手去掀被子,却被他抓住。
&ep;&ep;冯梦如看着他,猫儿一般的眼眸透出的灼定的让他松手,果然,他胸口又是一片湿红,冯梦如的心紧缩的疼,“我叫医生。”
&ep;&ep;“别,”他抓住她的手,“大半夜的,太麻烦了。”
&ep;&ep;这样的话又让冯梦如意外,何时穆向天也会为别人着想了?
&ep;&ep;“给我片止痛药,天亮再说吧,”他又开口。
&ep;&ep;“可是止痛药的副作用太大,”冯梦如不同意。
&ep;&ep;“又不常吃,没事的,”穆向天看着她,然后拍了拍她的手,“听话,去给我拿药。”
&ep;&ep;看着他吃下药,脸上的痛苦也减轻很多,冯梦如的心才稍微放下一些,“天亮去医院吧!”
&ep;&ep;穆向天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拉过她的手枕在脸边,“你要陪我,我就去。”
&ep;&ep;又是无赖,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拒绝。
&ep;&ep;穆向天回去了医院,冯梦如陪着,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就连睡觉都是在他的病床旁边放了张小床。
&ep;&ep;“睡着了吗?”晚上,看着她侧过身的背影,穆向天轻问。
&ep;&ep;冯梦如没有回答,因为她很怕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光,白天还好,不时的有人来,只是到晚上她就会莫明慌张,不是担心他会对自己做什么,而是只有两个人呆在一起,她就会不由心跳加速。
&ep;&ep;“如儿,”他又开口,“我睡不着。”
&ep;&ep;听到这句话,冯梦如更加紧张了,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变了,穆向天听的出来,知道她并没有睡,可她还躲着自己,在心里叹息一声,知道过去的很多伤不是一下子就能消弥散尽,她还需要时间。
&ep;&ep;只是,这个时间不要太长。
&ep;&ep;午饭过后,穆向天倚在床头,而她静坐在一侧,窗外阳光落在她的身上,碎金般的围着她跳跃,通红的苹果皮一圈圈从她手里滑下来,竟没有断裂,看着她娴熟的手法,穆向天都觉得意外,以前好像都没有见过。
&ep;&ep;“你这手艺什么时候学的?”他问。
&ep;&ep;“从小就会,”她答,有些生硬。
&ep;&ep;“有空教我吧,”他的话让她抬头,就听到他说,“我学会了,削给你吃。”
&ep;&ep;手一抖,刀子割到她的手上,顿时鲜血横流,他握住,就要按急救铃,却被她挡住,“不用,我自己去。”
&ep;&ep;“不行,”他不放心。
&ep;&ep;她有些火了,“我没那么娇贵,不就是割破了手指吗,又死不了。”
&ep;&ep;很强硬的话,让他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她抽开手向外走,看着她倔强挺直的背影,穆向天说不出的挫败,她对他总还是隔着一座山的距离,不给他靠近的机会。
&ep;&ep;以前手也破过都没感觉到痛,今天却不知道为何竟痛的厉害,冯梦如低头看着伤口,发现扎的很深,血流的也急,都怪他,没事说那样的话震撼她。
&ep;&ep;——“我学会了,削给你吃。”
&ep;&ep;这样的话他难道不知道对一个渴望爱的女人来说有多大的冲击力吗?曾经和天晴在一起憧憬爱情的时候,她冯梦如就说过,一定要找个会为她削苹果的男友。
&ep;&ep;怎么也没想到那样的话可以从穆向天嘴里说出来,而他也是这辈子伤她最重的人。
&ep;&ep;“哎,你怎么走路的?”冯梦如光低头走路,不小心与对面的人撞到。
&ep;&ep;“对不起,”她抬头,却在看到对面的人时愣住。
&ep;&ep;波浪的栗棕色长发披散在肩头,黑色的皮衣,里面是件豹纹低胸衫,诱人的沟壑让人遐想,只及大腿根的紧身皮裙包裹着两条修长的腿,亭亭而立,这样的女人太过妖娆,往往让人看一眼就难忘记。
&ep;&ep;冯梦如记得她,穆向天曾经的一个情人,还为吃醋泼过她一脸红酒。
&ep;&ep;“是你?”女人似乎也认出了她。
&ep;&ep;冯梦如点点头,就要错身而过,却听到女人叫了她,“听说他没死?”
&ep;&ep;不知该如何回答,冯梦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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