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郭远看着苏檬慌乱哀求的样子,有片刻恍惚。
&ep;&ep;八年前,那个女人带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登堂入室,母亲也是这般哭着求她,求她离开,不要毁了这个家。
&ep;&ep;那时候,外公刚刚病逝,父亲夺下公司,终于撕下虚伪的面具,堂而皇之地带那个女人回家,并让自己喊她小妈。
&ep;&ep;母亲接受不了打击,抑郁后跳楼,一死了之。
&ep;&ep;郭远坐直了身体:“为什么非他不可?就算他最后抛弃了你,你还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ep;&ep;这句话,是对身边的苏檬说的,也是对早已不在的母亲说的。
&ep;&ep;那时候的郭远才读高一,只能用打架斗殴发现心中的不满。
&ep;&ep;听多了母亲的哭诉,也渐渐变得烦躁。
&ep;&ep;这些年,他时常想,如果当时多关怀下母亲,那么惨剧也许不会发生。
&ep;&ep;苏檬摸着自己的肚子,呢喃道:“如果,感情是能控制的,那该多好啊。”
&ep;&ep;郭远抬起头,看向苏檬。
&ep;&ep;苏檬正倔强地笑着,可不知怎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ep;&ep;郭远拿出纸巾,擦着苏檬的泪水。
&ep;&ep;“给我一杯咖啡,打包带走。”
&ep;&ep;熟悉的声音让苏檬身子一颤,梁爵站在收银台前打了个哈切,四目交错,梁爵的面色冷了下来。
&ep;&ep;他走到苏檬身边,笑道:“我说郭少怎么要退婚,原来是有了新欢?可你在秦蔓病入膏肓,最需要人陪的时候,抛弃了她,不觉得太小人了吗?”
&ep;&ep;郭远掏出根烟点燃,深深吸了口,吐了个眼圈,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ep;&ep;苏檬低着头,手紧紧抓着咖啡杯,不住地打颤,就像个受了惊吓的鸵鸟,以为把头埋在土里,便能逃过不堪的一切。
&ep;&ep;梁爵把手放在苏檬的肩膀上:“她是我的助理,担心她被渣男骗。”
&ep;&ep;郭远轻笑:“你的担心真的很廉价,连小助理也担心,旁人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你老婆。”
&ep;&ep;梁爵立刻将手收了回来:“郭少真是爱开玩笑,娶一个没读过大学的乡下人,那真是天方夜谭。”
&ep;&ep;“您的咖啡。”
&ep;&ep;梁爵接过咖啡,淡淡看了苏檬一眼,转身离去。
&ep;&ep;“他平时都是这么对你的吗?”
&ep;&ep;郭远的眼睛有些红,外公刚去世时,父亲也是这般折辱母亲,骂她水桶腰,骂她不会做家务,只会看书画画。
&ep;&ep;苏檬摇了摇头,连忙起身,就要离去。
&ep;&ep;“不是我抛弃她的。”郭远站起身,“你信吗?”
&ep;&ep;苏檬顿住脚步,回头:“从你第一次救我,送我回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ep;&ep;没等郭远回话,苏檬便快步离去。
&ep;&ep;郭远愣在原地,“好人”这个词似乎离自己很远很远。
&ep;&ep;回医院的路上,经过一条小道时,苏檬有些害怕。
&ep;&ep;昏黄的路灯下,整个街道寂静无人,只听到远远的狗吠声。
&ep;&ep;苏檬加快了脚步,在路的尽头,看到一个黑影蹲在路边,重重地吸着烟,烟头上的火光若影若现。
&ep;&ep;就在苏檬经过那人时,他突然站起身,抓住了苏檬的手腕。
&ep;&ep;苏檬吓得尖叫。
&ep;&ep;“闭嘴!”
&ep;&ep;苏檬这才看清竟是梁爵。
&ep;&ep;“怎么,郭远没送你回医院?刚刚在咖啡厅你们不是你侬我侬吗?”梁爵阴笑着问道。
&ep;&ep;“没有,我醒来时想去找你,结果在秦蔓的病房外遇到了郭远。梁爵,情况也许和你听到的不一样。郭远并没有抛弃秦蔓,而是秦家因为郭远被逐出家族,便放弃了他。”
&ep;&ep;梁爵更加用力地抓着苏檬的手:“你是说郭远他还没对秦蔓死心?”
&ep;&ep;“你弄痛我了。”
&ep;&ep;“我问你是不是?”
&ep;&ep;苏檬“嘶”的一声,右手仿佛快要被梁爵抓断了,她轻声道:“是,郭远那么爱秦蔓,偷偷来医院看过她很多次,可是每次秦家父母都以各种理由不让他见秦蔓。梁爵,不要再抱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你和秦蔓不可能的。”
&ep;&ep;梁爵冷哼一声,用力一甩,将苏檬摔在地上:“现在,还轮不到你教训我。别忘了,当初你是怎样爬上我的床,怎么利用奶奶逼迫我娶了你。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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