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间月脾气大,说走就走。
&ep;&ep;云落凝慌了一瞬,等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人拖了回来。
&ep;&ep;她力气出奇的大,云间月一时不查,被她拉个趔趄,晃了两下跌坐回椅子上了。
&ep;&ep;“干什么?!”云间月一愣,随即气急败坏地喊起来,“不答应你们还要灭口吗?”
&ep;&ep;连镜护住,连忙护住她,一齐瞪向云落凝。
&ep;&ep;“对不住六妹妹,我看你生母妃气了,一时情急……”云落凝假模假样地关心,“没伤着你吧?”
&ep;&ep;云间月瞪了云落凝一眼,冷哼了一声:“还没死!”
&ep;&ep;“母妃,你别生气了,这次是设宴的是宁国侯府,又不是六妹妹,你为难她也没用。”云落凝眨了眨眼,眼眶迅速红了,“原也是我身份不如六妹妹,宁国侯府看不上我也很正常……”
&ep;&ep;这人一贯喜欢做戏,只一个眼神就能将楚楚可怜这四个字演得活灵活现。
&ep;&ep;云间月揉着手腕,冷眼旁观。
&ep;&ep;苏文殃见了,立刻收起了高高在上,握着云落凝的手低低叹了口气:“落凝,是母妃没有本事,不如皇后姐姐事事替你六妹妹算计着……你放心,等你父皇回来,母妃一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ep;&ep;云间月原本还一脸漠然地看着,直到苏文殃欲说还休地朝她看过来,她才在脸上露出一脸悲切来。
&ep;&ep;活脱脱一副因为思念母亲,伤心不已的模样。
&ep;&ep;苏文殃和云落凝两人见了,立刻交换了一个眼神。
&ep;&ep;“皇后姐姐在世时,常说要姐妹同心,后宫和睦,兄友弟恭,这样前朝后宫都安宁。”苏文殃泫然欲泣,“月儿,是我不好,辜负了你母后的期望……你这么温良谦逊,一定不会像我这样。”
&ep;&ep;云间月自心底嗤笑一声:“苏大贱人禁足禁糊涂了吗?本公主肆意妄为过,飞扬跋扈过,就是没温良谦逊过!”
&ep;&ep;骂归骂,她脸上却半点不显,咬着唇看向苏文殃和云落凝,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个介于伤心与愧疚之间的表情来。
&ep;&ep;“六妹妹,我不去了,你不要生我母妃的气了。”云落凝上前拉着她的手,“我原本也在禁足,不像妹妹一样能来去自如。你……你代我向你外祖母问好。”
&ep;&ep;天知道云间月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抽出被云落凝拉着的手。
&ep;&ep;她装作拉不下面子的犹豫许久,最后心一横,轻柔地将手抽出来,板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凤仪宫。
&ep;&ep;云间月一走,苏文殃便一抹快要掉下来的泪水,冷哼了一声:“再厉害也不是被本宫拿捏在手里?”
&ep;&ep;云落凝却有些担心,心神不宁地坐回去:“母妃,她要是真冷心冷肠,仍然不答应这么办?”
&ep;&ep;“放心,”苏文殃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明日之前,她一定乖乖将请帖送来。”
&ep;&ep;说到这里,苏文殃像是已经预料到云间月一定会带云落凝去宁国侯府一样,叮嘱道:“母妃知道你心里有朱承砚,但是我得警告你,不管朱承砚对云间月如何,现在他都是你妹夫!”
&ep;&ep;云落凝哼了一声,神情之中是辨不出真假的嫌弃:“若不是三皇兄说他有用处,我心里才不会有他!”
&ep;&ep;“那就好。”苏文殃端过茶盏,意味深长道,“秦国公府和宁国侯府拧巴了这么多年,能不能‘和解’就看你了。”
&ep;&ep;云落凝就牵了牵衣袖,轻轻说道:“母妃,你说我要是嫁入宁国侯府,云间月那贱人会不会被气死?”
&ep;&ep;说着,她像是看见自己嫁入宁国侯府,将云间月狠狠踩在脚下的模样,兴奋地低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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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云间月没有辜负苏文殃的“期望”,晚膳时,便亲自叫青萝将请帖送去了凤仪宫。
&ep;&ep;连镜心思单纯,想起午时苏文殃母女拿先皇后做戏的事情,仍旧忿忿不平:“奴婢不明白,明明公主已经让宋夫人将四公主的名字划掉了,干什么现在又要送请帖去。”
&ep;&ep;云间月十分镇定,一边吃菜,一边点评道:“今儿司膳房这道‘红梅珠玉’还不错,回头你去问问她们怎么做的,让小厨房也学学。”
&ep;&ep;皇帝心疼云间月,重华宫小厨房的厨娘还是他找人从宫外寻来的。
&ep;&ep;“都什么时候了,公主您还只想着吃。”连镜嘟囔着往云间月碗里盛了一勺汤。
&ep;&ep;云间月瞥了她一眼,拿着白瓷的勺子喝了口汤:“那不然呢?请帖已经送去了,难不成你要我上凤仪宫当着她们面把请帖撕了不成?”
&ep;&ep;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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