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一会儿的功夫,云间月大展神威,吓得苏知韵胎动的消息就在侯府传遍了。
&ep;&ep;云间月恼怒地甩袖而去,留一个满是骂名的背影供人品评。
&ep;&ep;“这还没入府呢就摆起当家主母的架子,以后进了朱府,生杀予夺还不得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啊?”苏知娴趁机泼脏水。
&ep;&ep;云间月已经扬长而去,容玦收起若有所思的目光,正要离去时,就听见了这句评论。
&ep;&ep;他眉头一皱,凛冽之气立刻跟刀子一样蹦出,直射向那说话之人。
&ep;&ep;他这才发现是苏知娴。
&ep;&ep;容玦狭长的双眼一眯,眸中带着杀意,嘴边却若有似无的多了丝笑意。
&ep;&ep;这位秦国公府的大小姐还没察觉危险,仍在侃侃而谈:“知道的知道她是公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骂街的泼妇呢?!就她这种恶人,以后活该断手断脚!呸……啊!”
&ep;&ep;话未说完,尾音直接变调,成了一声惨叫。
&ep;&ep;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苏知娴整个人飞了出去,直接摔在了容玦脚边!
&ep;&ep;苏知娴恼怒不已,爬起来就看见季长随抱着佩剑冷冷看着她。
&ep;&ep;“你疯了?!竟敢打本小姐,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苏知娴惯会狗仗人势,一看季长随穿着一般,就将他当成了侯府的打手。
&ep;&ep;“是什么?本侯倒是有点好奇。”容玦自喉间轻笑一声,低低的,带着说不出的蛊惑。
&ep;&ep;苏知娴下意识偏头,只消一眼就愣住了。
&ep;&ep;小姑娘没见过世面,一下子就被容侯爷那张骗人的脸给迷住了,顿时结巴了起来:“侯、侯爷……您、您……”
&ep;&ep;侯爷脸上笑意不曾变,衣袖上带着梅花的凌寒清香,他抬起手几乎是温柔地捏住了苏知娴的下巴。
&ep;&ep;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
&ep;&ep;“你这张嘴,本侯倒是喜爱的紧。”容玦阴测测地笑起来。
&ep;&ep;苏知娴却误会了什么,脸红至耳根,垂着眼娇羞不已:“侯爷,我是苏府知娴,您要是、要是、喜……”
&ep;&ep;话为说完,容玦力道一收,手一紧,径直将苏知娴给地上拎了起来!
&ep;&ep;苏知娴大惊:“侯、侯爷?”
&ep;&ep;“你方才咒谁断手断脚,嗯?”容玦笑容一收,整张脸布满了阴云,“本侯此生最忌这四字,偏生尔等还要来触此逆鳞!长随,给本侯拔了她的舌头!”
&ep;&ep;他仿佛手上沾了屎似的甩开苏知娴,嫌恶地拿手巾擦着手,凶狠的模样好似要擦掉一层皮。
&ep;&ep;苏知娴早就吓坏,被容玦拎起来时,连句话都不敢说,直到被长随按在地上,掰开她的嘴,要去扒她的舌头,她才后知后觉地大声惊叫起来!
&ep;&ep;“啊啊啊——救命!救命!我不要被拔舌头……我不要!啊——”
&ep;&ep;整个院子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没一个人敢去求情——没人愿为了秦国公府的一个小姐得罪阴晴不定的钦定侯!
&ep;&ep;苏知娴早就已经吓哭了:“公主,四公主!你救救我啊——啊!”
&ep;&ep;云落凝看向容玦那张脸,虽然欢喜,但实在没那个勇气。
&ep;&ep;她猛地往后退开一步,吓得脸色都白了。
&ep;&ep;“侯、侯爷,”云落凝咬咬牙,硬着头皮道,“方才是知娴妹妹不懂事,多有得罪,还请您看在我母妃的面子上……”
&ep;&ep;没等她说完,就被容玦不耐烦打断:“你算什么东西,滚!”
&ep;&ep;云落凝狠狠一颤,僵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p;&ep;其他人更加沉默了,唯有看了好一会儿大戏的兵部尚书,宁国侯府三公子宋恒站了出来。
&ep;&ep;他移步上前,作了一揖:“侯爷,今日是宋府第一次设宴,还请侯爷看在我祖母一把年纪见不得血的份上,绕了这位小姐一回。”
&ep;&ep;容玦抬起头,眼眸深红如血,里面甚至还有未散去的戾气,叫人不敢直视。
&ep;&ep;宋恒丝毫不惧,镇定自若地与其对视,目光来往间好似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了数回!
&ep;&ep;最后,容玦收回目光,冷哼一声,轻飘飘道:“长随,放了她。”
&ep;&ep;宋恒轻轻一笑:“多谢侯爷。”
&ep;&ep;季长随一让开,吓得花容失色的苏知娴连忙爬起来,躲到了云落凝身后。
&ep;&ep;宋恒挥挥手,正要叫下人带她去重新梳洗,又听容玦道:“往后本侯要是在听谁说一句混账话,本侯第一个拔了把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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