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你不怕被你妈妈知道刚才我们那样？”

&ep;&ep;这说话语调还有这信息量，啧啧。

&ep;&ep;许央气结：“我们刚才怎样了？”

&ep;&ep;“就这样。”秦则初突然抬手。

&ep;&ep;许央心脏重重一跳，生怕他当场重新演示一遍。

&ep;&ep;秦则初弯眼笑着，捞起车把上的校服外套和书包：“这个不急，明天再接着聊也行。现在让你妈妈等是不是不太好？”

&ep;&ep;“……”谁要和你接着聊，许央眼睛看向单车，“单车可以放在后备箱。”

&ep;&ep;秦则初没有推脱，书包挂右肩，外套穿过书包底部带子耷拉下来，然后右手推车，左手接过许央手里的雨伞：“你怎么做到的，每天都要让我谢谢你。”

&ep;&ep;脸上严肃，语气极其诚恳，但许央听在耳朵里，只想揍他。

&ep;&ep;她算是发现了，自从遇见他，她好像觉醒了反抗之魂。

&ep;&ep;雨伞不算小，空间撑得下两个人，但秦则初还是自然地把伞倾向许央，一直护送她到副驾门前，等她坐在车上，他才绕回去把单车放进了后备箱，这时他半个身体已经湿透。

&ep;&ep;上车之前，他把没被雨淋的干净校服外套铺在座椅上，这才收伞上车。

&ep;&ep;母亲笑着问：“听央央说你也住在宣坊街？”

&ep;&ep;秦则初：“阿姨好，我叫秦则初，住在13号院。”

&ep;&ep;神情自然，态度大方。

&ep;&ep;母亲在后视镜里打量着他，蹙起眉：“便利店？”

&ep;&ep;秦则初：“是。”

&ep;&ep;母亲干巴巴道：“挺近的。”

&ep;&ep;秦则初附和了声。

&ep;&ep;车里陷入短暂沉默。

&ep;&ep;十字路口等绿灯的时候，母亲打开了音响，英语听力的声音突兀地灌满车厢。

&ep;&ep;说实话，许央有点尴尬，母亲在知道秦则初就是弄堂里人人讳莫如深的秦家那小子后，气氛肉眼可见的急转直下，排斥情绪非常明显。

&ep;&ep;许央偷瞄了几眼后视镜，秦则初一脸坦然地看着窗外，似乎察觉不到车内微妙的气氛。

&ep;&ep;他真没察觉到吗？

&ep;&ep;未必。

&ep;&ep;秦则初这个人，帮忙他会说谢谢；递水会帮拧瓶盖；撑伞会倾向同伴；答应搭车同回，丝毫不会扭捏；上车时怕弄脏座椅，事先把干净校服铺在上面当坐垫；和陌生长辈说话落落大方，一点也不拘谨……

&ep;&ep;种种非常自然，完全没有刻意而为之。

&ep;&ep;是个有教养的人。

&ep;&ep;用杨音音的话说，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见过世面。

&ep;&ep;许央想，除了谢她时把她当小屁孩哄，也除了帮她挡雨水时说什么用其他地方堵她嘴巴，还除了……

&ep;&ep;一路没除完，车已经到了宣坊街。

&ep;&ep;这套卷的听力尚未播放结束，母亲关了播放器，说：“车开不进弄堂，平时回家都是绕到后街，但这样离便利店就远了。”

&ep;&ep;逐客令下得很客气。

&ep;&ep;“我在这里下车就可以，麻烦阿姨了。”秦则初一副乖学生模样，左手已经拎起书包准备下车。

&ep;&ep;母亲把车停靠在路边。

&ep;&ep;许央回头：“秦则初，你把伞带上吧，车里还有把伞。”

&ep;&ep;“好的，谢谢。”秦则初拎着书包和校服外套下车，撑伞走到后备箱，单手搬出单车。然后一手撑伞，一手推着单车往弄堂方向走。

&ep;&ep;母亲开车往后街绕：“你们同一个班？”

&ep;&ep;许央：“嗯。”

&ep;&ep;母亲神色不悦：“以后少和他来往。”

&ep;&ep;许央咬了咬下唇：“他怎么了？”

&ep;&ep;母亲脱口而出：“他不是什么好货。”

&ep;&ep;许央扭头，看向母亲，很难相信这话是从母亲嘴里说出来的。

&ep;&ep;母亲被许央看得有些讪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辞略粗俗，斟酌了下，换了个自认为比较委婉的说辞：“他来历不明。”

&ep;&ep;许央心情复杂地从母亲脸上收回视线，低声说：“便利店的老板娘是他姑姑。”

&ep;&ep;“我知道。我说他来历不明不是这个意思。”母亲道，“他爸爸十八岁时有的他，没人知道他妈妈是谁。”

&ep;&ep;“十八岁就当了爹，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十八啊。”母亲语气鄙夷，“谁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

&ep;&ep;母亲又说：“这些年他爸爸一直不在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