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穆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ep;&ep;只是在她离开之前,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嘉文,不要太信任他,他太爱你了,情感上……或许会让人觉得有些沉重。也不要太害怕他,他对你没有恶意。”
&ep;&ep;看着女人满脸诧异的神色,身着白大褂的心理医生只是微微地笑了。
&ep;&ep;逆着光,也能感受到他深沉而温和的注视,就像沉静无言的大海一样。
&ep;&ep;俄狄浦斯王的悲剧,就在于即便拥有“预知”的能力,也无法挣脱命运的套子。如果可以,那么他这个“先知”,还是将“命运”瞒着吧。向来客观理智的心理医生,在这件事上保留了一点点自己的私心。
&ep;&ep;他应该给他们一点信心。
&ep;&ep;嘉文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却有些思绪不宁。思考不出所以然,只能笑着点了点头,回到了公司。
&ep;&ep;近段时间嘉泽的性欲尤其旺盛,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拉着她胡来,往往一做就是到了半夜。
&ep;&ep;身体的反应是最为诚实的。年轻的肉体给她带来极致的快乐,同时也给她带来一种极度的疲倦,望进他的眼睛里,隐隐有种莫名的不安。
&ep;&ep;嘉文不知道这种不安从何而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共识。
&ep;&ep;按理来说,这种缄默不言正是牢不可破的一种体现,根本不应该有不安之感。
&ep;&ep;今天她回来有点晚,处理完琐事,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十一点钟了。
&ep;&ep;头发还微微有点湿,她把灯光调亮,拿起床头柜上的书翻了翻。看到书名不由得心生诧异。
&ep;&ep;“《匹诺曹》?”
&ep;&ep;“嗯,《匹诺曹》,看多了那些晦涩难懂的东西,最近有点想看不一样的书。”他的声线低沉悦耳,像是在回答一个虚无缥缈的问题。
&ep;&ep;她暗自愣神的功夫,男人早已爬上床钻进被子,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她的肩膀,把脸埋在了她的头上。
&ep;&ep;“头发还有点湿,我给你吹吹。”
&ep;&ep;吹风机的声音并不大,甚至都能听到翻书的声音。
&ep;&ep;嘉文翻了好几页,觉得偶尔看看童话书也有趣,不自觉把故事读了进去。
&ep;&ep;“怎么会有童话故事?我之前放在这个地方的,都是经济类的书籍。”
&ep;&ep;男人沉沉地笑了起来,“我把它们收走了,嘉文,生活需要一些改变。”
&ep;&ep;她的心仿佛有一丝什么东西掠过,瞬息之间又消散得无影无踪,如同缝隙里的吉光片羽一样让人琢磨不清。
&ep;&ep;总之不太舒服,就像被侵犯了领地一样。她将这种不舒服归结于生活习惯的被动改变。
&ep;&ep;然而,既然选择了踏出这条路,让渡一些便利,改变原有的生活状态也是可以理解的。
&ep;&ep;她继续翻着,把故事看在眼里,把心中的不舒服压了下去。
&ep;&ep;故事不算长,她翻书很快,没一会儿就看了一大半。
&ep;&ep;吹风机细微的声音停止了,嘉泽把吹风机放到旁边的柜子里,上床把她搂在怀里。
&ep;&ep;他亲吻她带着洗发露香气的发丝,“嘉文,说谎的人鼻子会变长。”手臂绕过她的肩膀,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你的鼻子有没有变长?”
&ep;&ep;他是用一种轻松调侃的语气说出来的,嘉文听着,眼皮微微跳动,不自觉往旁边瞥了一眼。
&ep;&ep;他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甚至还闭着眼睛,嘴角露出惬意的笑容。
&ep;&ep;她终于把书翻完了,把书本合上,放在旁边。
&ep;&ep;她说:“谎言是走向成熟的途径,匹诺曹也只有经历红尘炼狱,才能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非一个木偶。它终究会明白真实的世界。”
&ep;&ep;“所以你认为,谎言是人身上不可或
&ep;&ep;缺的一部分吗?”
&ep;&ep;“嗯,不含恶意的谎言。”
&ep;&ep;男人轻轻一叹,用唇亲吻她的脖颈,却没有再说什么。
&ep;&ep;嘉文正要表示该休息了,就感到腰间一阵酥麻,他的手已经伸入了她的衣服里。
&ep;&ep;“嘉文,我想要你。”
&ep;&ep;嘉文拍开了他的手,“已经连续好几天了,节制点。”
&ep;&ep;“可是,你看看它。”他的手从她腰间退出,反而拉起她的手,挪到自己的腿间,嘉文摸到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男人用低沉沙哑的声线在她耳边呢喃,“已经硬成这样了,再忍下去,对身子不好。”
&ep;&ep;“你去其他房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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