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妈妈带着妹妹走的那天,淑良抱着她妈的大腿不让走,哭得气都竭了,后来还是淑良的奶奶把她抱开了,从那以后淑良就再不提她妈了,整天脖子上挂个钥匙来来去去的,淑良爸爸自从老婆孩子离开之后,班也不好好上了,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打架,淑良的奶奶看不下去,把她带到了身边养着,偏巧这几天老太太病了,又是寒假,这才把淑良送了回来,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ep;&ep;淑良爸爸的死因很快就查明了,酒喝多了,半夜里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了,法医最后说了句,如果有人照顾,他不会死。
&ep;&ep;淑良的奶奶就因为这一句话,把罪责全推到了前儿媳的身上,在葬礼上对前儿媳又打又骂,“你来干什么?他死了你就高兴了是吧?他有千错万错,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你也不应该离婚!现在他死了,他死了全都是你害的!你害的!”
&ep;&ep;前儿媳冷冷地看了婆婆一眼,带着小女儿转身走了,从始至终,淑良都背对着妈妈,看也没有多看一眼,好像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ep;&ep;现在
&ep;&ep;林嘉木给田琴琴倒了一杯水,“怎么这么有空来a市看我啊?”她和田琴琴是一个寝室的大学同学,田琴琴过了司考之后,又考了公务员,已经是她b市的一名检察官了。
&ep;&ep;“我有业务要委托你啊。”田琴琴坏笑了一下。
&ep;&ep;“你?”田琴琴刚毕业就结婚了,不过听说三年前就离了,自己带着孩子和妈妈生活在一起,过得还挺自在的,“你能有什么业务委托我?是不是那个姓庄的又纠缠你?”
&ep;&ep;“我现在又要结婚了,老公是省法院刑厅法官,老庄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一讼棍,整天靠着关系打官司,喜欢拉大旗做虎皮,听说我找了个刑厅的,巴结还来不及呢,主动把每个月的抚养费翻了两番不说,还说要请我们全家去香港迪士尼。”
&ep;&ep;老庄也是他们同学,他跟田琴琴是正经的校园情侣金童玉女,却没想到结婚之后,越走越远,一个钻进了钱眼里,一个还存着理想主义,最后当然是不欢而散了。
&ep;&ep;“那你是为什么找我?”
&ep;&ep;“为了……”田琴琴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面一对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梳着一模一样的发式,穿着一模一样的红裙子,对着镜头笑得开怀,“为了她。”
&ep;&ep;“这是……”
&ep;&ep;田琴琴指着照片上的另一个女孩,“这是我的双胞胎姐姐,陈淑良。”
&ep;&ep;“淑良?”
&ep;&ep;“我的本名叫淑琴。”田琴琴笑道,“是我奶奶取得名字。”八十年代出生的人,叫这个名字的太少了。
&ep;&ep;“她出了什么事?”
&ep;&ep;田琴琴叹了口气,“这么说吧,这次的委托人严格说来不是我,是我妈。”
&ep;&ep;“阿姨……”
&ep;&ep;“我妈有心脏病,现在在省医院住院呢,是她坚持一定要见你。”
&ep;&ep;田琴琴的妈妈也是个人物,二十年前离婚,带着女儿回到老家b市,靠着裁剪的手艺生活,后来做衣服的少了,她就改行卖衣服,她们念大学的时候,没少从她手里买便宜又时尚的衣服穿,现在岁数大了,也不闲着,开了一家专卖中老年服装的精品店。
&ep;&ep;来到省医院高级病房时,林嘉木不由得感叹最近自己实在是跟医院有缘份,上次的委托人她五姨是生病住院的,这一次又是个生病的委托人,只不过这次的委托人,病得实在是不轻了。
&ep;&ep;林嘉木坐到了病床边,轻轻握着病人的手,“田阿姨,是我,小林。”
&ep;&ep;田阿姨缓缓睁开了眼,瞧着坐在自己病床边的林嘉木,又看着站在她身后的自己的女儿,从心里往外叹了一口气,林嘉木这些年都没什么变化,脸上看不出老来不说,精神也好,整天高高兴兴的,女儿虽然离了婚,可事业发展得好,现在又找到了第二春,整天也是乐乐呵呵的,自己的长女与这些人是同龄人……她本来也应该是这样的命运,谁知……
&ep;&ep;田阿姨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家三口,女人很瘦,看起来跟田琴琴像又不像,至少田琴琴没有那么老,眼神也没有那么疲惫,就算是刚离婚那一阵子,也比她精神,男人很瘦有点黑,看着也斯文,女孩长得却很漂亮,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笑起来甜得很。
&ep;&ep;“嘉木,我知道你是做哪一行的,阿姨这次要你公事公办,替我把这个小女孩的监护权要到手,这卡里一共有五万块钱,密码是你们当年的寝室电话号。”
&ep;&ep;“阿姨……”林嘉木惊讶地看着她。
&ep;&ep;“阿姨已经努力过了,不管怎么劝,威胁还是利诱,都没办法让他们俩个离婚,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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